|
carys LV12
发表于 17-6-2006 16: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8px; LINE-HEIGHT: normal; FONT-STYLE: normal; FONT-VARIANT: normal;"> 虽然是冬天,但是等我在厨房里做好四菜一汤,居然热得大汗淋漓了! <br/> <br/> 可是,早过了志谦下班的时间,他还没有回家,我忍不住给志谦打电话。 <br/> <br/> 电话响了很久,志谦的声音才响起。 <br/> <br/> “亲爱的,我做好了饭菜,等你回家!” <br/> <br/>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做了饭,我已经约了朋友吃饭!”志谦的声音里满是歉意。 <br/> <br/> “那,能不能推?”我有些不甘心。 <br/> <br/> “不太好吧!”志谦犹豫了一下。 <br/> <br/> “要不邀你朋友一起回家吃饭!”我继续让步! <br/> <br/> “恐怕不方便吧!”志谦断然打消了我的念头。 <br/> <br/> 为了怕志谦觉得我烦,我妥协了:“好吧,你吃完饭早点回家!还有,你少吃点,回家我做宵夜给你吃!” <br/> <br/> “好!”志谦挂了电话。 <br/> <br/> 看着一桌子冒着热气的菜,我突然觉得心血白费了,满腔热情降到零点,委屈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直到菜全部冷了,我也没动一口。 <br/> <br/> 换了以前,我已经负气地出门了。 <br/> <br/> 可是这一次,我知道自己再不能这样意气用事了,我再三安慰自己,深深吸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br/> <br/> 然后,开始很用心的熬了一大锅皮蛋瘦肉粥,给志谦当作明天的早餐。 <br/> <br/> 粥熬了四个钟头,稠滑香浓,让人闻着味道就食指大动。 <br/> <br/> 粥熬好了,志谦也回来了。 <br/> <br/> 已经快11点了。 <br/> <br/> 当志谦进门的时候,我简直象参加长征的红军,看到久违的亲人一般激动。 <br/> <br/> 我开始有点明白,深闺怨妇是怎样苦等迟归丈夫的心情了。 <br/> <br/> “锦诗,不是说做了好吃的?快盛给我。为了留着肚子回来吃你做的菜,我晚上根本不敢吃东西,现在饿死了!”志谦一进门就嚷。 <br/> <br/> 听到他的话,我适才的怨气立即一扫而空,忙不迭的,把饭菜重新热了一遍,然后几乎是讨好献媚地将它们端到桌上。 <br/> <br/> 看着志谦大口大口的吃着我做的饭菜,我浑然忘记饥饿,忘记自己也没有吃晚饭。 <br/> <br/> 然后,我表功似地对志谦说:“我熬了皮蛋瘦肉皱,早上起来我热给你喝!” <br/> <br/> 志谦显然没有料到,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br/> <br/> 我深情地看着他:“因为我想好好和你过,想照顾你,做你的妻子!我知道以前我很任性,现在我要改变自己,直到你满意为止!” <br/> <br/> 我以为一番话会让志谦很感动,然后也说一大堆动听的话给我听。 <br/> <br/> 谁知道——“哦!”他只应了一声,便继续埋头吃东西,连多看我一眼也不肯。 <br/> <br/> 我有些失望,洗碗的时候,差点又不争气地哭了。 <br/> <br/> 直到,志谦突然从后面将我轻轻抱住:“锦诗,我想以后你会是好妻子的。” <br/> <br/> 然后,他轻轻吻我的头发,和后颈。 <br/> <br/> 他温暖的呼吸接触到我皮肤,我的脊背都酥麻了,一颗心顿时变得柔软而温暖,整个人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所包围。 <br/> <br/> 就这样,志谦一直抱着我,陪着我把碗洗完,才松开手。 <br/> <br/> 我觉得如果以后每次洗碗,志谦都能这样温柔的抱着我,那么让我把全世界的碗洗完,我都情愿。 <br/> <br/> 难怪这么多的女人愿意洗尽铅华,不是没有乐趣的! <br/> <br/> 直到睡觉我还偷偷地想。 <br/><br/> 接下来的日子,我完全按照贤妻良母的标准在要求自己。 <br/> <br/> 生活过得异常简单而充实。 <br/> <br/> 每天一下班,我就急急赶回家,为志谦变着花样的炒菜做饭。 <br/> <br/> 然后眼巴巴等着他回来吃。 <br/> <br/> 他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但是我已经没有任何怨言。 <br/> <br/> 如果他不回来吃,我便做好宵夜等他。 <br/> <br/> 他也有时候吃,有时候不吃。 <br/> <br/> 我也没有怨言。 <br/> <br/> 早上,我总是提前半小时起床给他做好早饭,出门的时候才唤醒他。 <br/> <br/> 我开始觉得自己象个标准的黄脸婆,满身油烟味道,已经不象那个纤尘不然,满身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梁医生了。 <br/> <br/> 有一次,我做饭的时候,玺彤来找我,她一看见我一脸疲倦的面油蒙在脸上,吓了一大跳。 <br/> <br/> 玺彤当即坚决表示:她绝对不会当个主妇,她说男人之所以找情人,就是因为女人不可能穿戴整齐,打扮的精细艳丽才做家务,当男人看见不修边幅的女人,在厨房里挥汗如雨,再加上一身油烟味道,就没兴趣了!“要知道,厨房里的油烟,会让一个女人失去灵性,变得愚钝,丧失对异性的魅力!” <br/> <br/> “‘贤妻良母’不过是男人对为他们奉献青春和精力的女人的一种善意的‘谎言’,当一个男人亲热的称呼自己的女人为‘贤妻’时,心里的另一种称呼却是‘老妈子!’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随便那个女人都比自己的女人美丽大方,知情识趣了!” <br/><br/> 受到玺彤的恐吓,志谦回家后,我迫不及待地把玺彤的观点陈述给他听。 <br/> <br/> 他不屑一顾地说:“原玺彤是妖言惑众,别理她!她羡慕你呢!” <br/> <br/> 然后我就安心地继续扮演准贤妻的角色。 <br/> <br/> 不过,对玺彤的话,我还是有所顾忌,防患于未然嘛。 <br/> <br/> 我尽量赶在志谦回家前把所有家务做完,然后沐浴更衣,把自己稍微打扮一下。 <br/> <br/> 可是,才一个多星期,我就觉得体力和精力都严重透支! <br/> <br/> 我开始觉得做个完美的女人真的很难,要工作,要照顾家庭,伺候老公孩子,还要美丽整洁,芬芳迷人,还不能抱怨,有脾气,必须始终温柔…… <br/> <br/> 天,没有那个女人是万能的,精力有限,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br/> <br/> 我开始惶恐不安,不知道我扮演这个角色是否正确。 <br/> <br/> 只有在志谦满足地叹着气说:“有个疼自己的女朋友真好!锦诗,让我怎么回报你?”,我略微不安的心才会平静下来。 <br/><br/> 我一直没有和余绍明联系,他也没有和我联系。 <br/> 直到周末中午,我们才在食堂里遇见,大家都忍不住相对一笑。 <br/> 他还是那么英俊,而且神采奕奕。 <br/> 反倒是我,有点憔悴吧。 <br/> 他走过来,很自然地坐下和我一起吃饭。 <br/> 他看了我半天,有些担忧地问:“锦诗,你样子很疲倦!” <br/> 我有些虚弱地笑笑:“好女友不好当!你呢?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br/>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也正在努力调整状态,改善和女友的关系,最近我忙着打报告,我准备辞掉急症室的工作,换个不用上夜班的!然后,向她求婚,毕竟我们在一起已经7年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br/> “哦。那先恭喜了!”大概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余绍明吧,此刻我居然能够平心静气的祝福他,一点嫉妒的意思都没有! <br/> 要是有一天,我要知道志谦和别的女人结婚,我一定嫉妒地想杀人。 <br/> 吃过饭,我们谁也没有再留恋,各自转身离开。 <br/> 刚走了两步,余绍明突然唤住我:“锦诗——” <br/> 我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什么?” <br/> 他望着我,想说什么,但是动了动嘴唇,还是欲言又止了! <br/> 我对他笑笑:“你想说什么?” <br/> 他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希望你也幸福!” <br/> 我再次对他展开一个温柔大方的笑容,然后洒脱地转身离开。 <br/> 尽管心中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但是我还是希望,在他心中,我永远是那个温柔恬静的女人,希望他记忆里,我的一颦一笑都是美丽的。 <br/> 男女之间的关系真是微妙,但是又简单到三种直线与直线的关系就可以诠释。 <br/> 有的男人和女人,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产生交集。 <br/> 有的男人和女人,则是交叉线,某天相遇产生交集,但是终归会分开,再也没有联系。 <br/> 大概我和余绍明就是属于这种吧。 <br/> 只有极少数的男人和女人,会是两条完全重合的直线,永远不离不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br/> 我希望志谦就是那条与我完全重合的直线。 <br/><br/> 下班,我正要赶赴菜市场,却接到志谦的电话,说他又约了朋友,不回家吃饭。 <br/> 想到好久没有与忻怡联系了,我便主动打电话约了她和玺彤。 <br/> 我想,保姆也有休假的时候,我这个准贤妻,也该让自己休息一下了。 <br/> 我们三个女人,终于又聚在了一起。 <br/> 樱花酒吧还是老样子,可是,我们三个人的感情却如同早逝的樱花,只灿烂了刹那。 <br/> 物是人非! <br/> 玺彤,已经和以前一样回复嘻笑怒骂,对感情持: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态度。 <br/> 我,为了爱情,已经不再抱着宁为玉碎的态度,我现在只求片全瓦,挡挡风雨,过平凡生活。 <br/> 反倒是忻怡,还始终颦着她的眉头,神情比以前更恍惚了,可是眼睛却闪闪发亮,似乎随时可以燃烧似的。 <br/> “锦诗?怎么不发短信了?”坐了半小时后,玺彤诧异地问我。 <br/> “没兴趣了!”我不想提。 <br/> “你不是很疯狂地热衷发短信吗?”我知道玺彤隐约猜到一些,故此用这种方式试探。 <br/> “过去了……”我平静地说。 <br/> “哦,也好,你不适合发短信!你那段时间的表现让我们很担心。”玺彤轻轻含首。 <br/> “一切可以上瘾的不良嗜好都应该及早戒掉!”我知道应该让好友放心了。 <br/> “呵呵,女人最大,最不良的嗜好是爱上男人!”玺彤讪笑。 <br/> 我忍不住点头:“是!其他嗜好统统可以戒掉。唯独爱上一个男人,你就算想戒,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者根本,深陷其中,不知甘苦,连戒掉的心都丧失了!” <br/> 玺彤大笑:“对,象吸食海洛因一样,就算真的戒掉了,还是会有终身不能摆脱的心瘾,折磨着你,困扰着你,永世与你纠缠。你以为你已经戒掉某个男人,可是,若一天,促不及防,看见他挽着另一个女人从你面前走过,你还是会痛彻心扉!” <br/> 一直神情恍惚,沉默不语的忻怡,突然叹口气:“最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最可怕的是,你费劲力气,九死一生,戒掉一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简直象循环,永远生活在无间地狱中,永世不得超生。” <br/> 听了忻怡的话,我们全都沉默了。 <br/> 也许,女人最大的,最深的,永远不能摆脱的“瘾”不过是对爱情的渴望。 <br/> 这“瘾”,让你明知是错,还是不肯自拔,甘愿沉迷其间。 <br/> 女人究其一生,追求的不过是爱情,那个虚幻的、扑朔的、美丽的、让人永远琢磨不透的爱情,它总是促不及防地来,悄无声息地去,让你永远无法把握。 <br/> 也许,我们穷其一生,苦苦追寻,到头来发现,顶礼膜拜的,不过是个虚假的幻觉! <br/><br/> 忻怡轻轻咬着下唇,每当她下意识做这个动作,我们便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但是又难以启齿。 <br/> 于是,我和玺彤都静下来,看着她。 <br/> 果然,她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然后又憋了半天,才极不好意思地吞吐着说:“我发现我爱上了柯忺宁!” <br/> 我和玺彤顿时舒了口气,对看一眼,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呢! <br/> 这是好事! <br/> 忻怡急急辩解:“你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水性杨花,刚刚爱完哥哥,又爱上弟弟?” <br/> 我和玺彤赶紧摇头:“怎么会?” <br/> 可是忻怡自顾自说:“你们一定这样想!我也恨自己怎么这样不争气。一开始我以为是两兄弟长着同一张面孔,喜欢弟弟不过是想在他身上找哥哥的影子,找个寄托。可是后来我发现,真正吸引我的是柯忺宁的本身,与面孔无关!我觉得我和柯忺宁才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我们连喜欢的音乐,爱看的书,崇拜的作家,。甚至很多生活习惯和生活理念都那么相似!而且我再看见柯忺宇,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怎么能这么快就见异思迁呢?你们说,我是不是很不知羞耻?” <br/> 玺彤笑得喘起来:“我看那个弟弟比哥哥不知道好多少倍!这次你的眼光总算对了!” <br/> “我也觉得考古学家比医生有趣多了!你就和弟弟好了吧。我看你们俩很投契嘛!”我也忍不住笑! <br/> “怎么可能?柯忺宁要是知道我爱过他哥哥!多尴尬?会被嘲笑的!”忻怡始终解不开心结。 <br/> 玺彤扬起脸,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俯:“忻怡,你这是作茧自缚!” <br/> “算了,弟弟未必对我有意思!”忻怡嘴角有丝苦涩:“可是,我却实在忍不住,常常打着朋友的旗号,约会他!” <br/> “那你们都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br/> “我弹琴,他听!”忻怡轻轻说:“或者聊天,我喜欢听他说话。更多时候,我到他家去听音乐,然后我们各自看书,并不说话,可是感觉真的很舒服……” <br/> 忻怡惆怅地说:“这样合拍,却注定只能做朋友!我还以为我今生只会对柯忺宇一个人心动呢!原来还有另一个人!” <br/> 玺彤正要安慰忻怡,突然脸色大变! <br/>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范舟,亲密地搂着另一个女人走进来! <br/> 刚走到门口,服务员便走过去,把他临到角落暗处的一个位置。 <br/> 他头也没抬,全部视线胶着在那个女人身上,直到坐下,还不肯放开那女人的手。 <br/> 曾经他的视线也是这样胶着在玺彤身上。 <br/> 可是如今,他们近在咫尺,他却看不见她了! <br/> 我和忻怡都紧张地看着玺彤。 <br/> 玺彤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先是震惊,接着愤怒,最后释然,然后大笑。 <br/> “看,这就是男人!几星期前,他还象狗一样守在我家门口,可怜兮兮,摇尾乞怜地等我开门。有一次,他还打电话威胁我,说要与我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可才几天,转眼,就搂着其他女人了!”玺彤笑起来:“倒是我,还一直对他心存愧疚,一直不好意思约会其他男人!” <br/> “男人好像都对爱情免疫,他在一段感情上投入再多,受到再大伤害,但是转眼,看见另一个长得略微顺眼的女人,立即好了伤疤忘了痛!”玺彤摇着头:“这回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喜新厌旧果然是男人的本性!” <br/> 我和忻怡都笑起来,这样看得开,玺彤越来越大方了! <br/> 可是,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发现,玺彤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范舟。 <br/> 是不甘心?抑或想记牢这个教训? <br/> 经历的男人越多,接受的教训约深,玺彤就越加不可能放开心怀去爱人了吧! <br/>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br/> 玺彤也被蛇咬过好几次了吧! <br/> 那些埋怨玺彤铁石心肠、游戏感情、常常被她戏弄的男人,真不应该把所有罪过都归到玺彤身上! <br/> 罪魁祸首,其实还是那些咬了玺彤就跑的蛇吧!, <br/><br/> 想到范舟的言行,更加觉得志谦难能可贵。 <br/> 回到家,看见志谦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一股暖流瞬间自心头涌到全身。 <br/> 忍不住,坐到志谦脚下,捧起他的手,将面孔轻轻贴在他手心里。 <br/> 他的手温暖干燥,让人觉得十分安心,这双手,不美,不性感,甚至不柔软,但是可以依靠。 <br/> 志谦察觉出我的异样,但没有说话,只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抹平我的鬓角,似乎想将我的烦恼也这样抹去。 <br/> 我觉得,比起玺彤和忻怡,我的感情来得太顺利了,太没有波折了,所以,我总嫌弃它少了点什么,这一刻,我才明白,其实,我是三个人里最幸福的一个! <br/> <br/> 我对志谦更加好! <br/> 细致到,把他的袜子都熨烫整齐。 <br/> 我希望志谦无时无刻都被我的爱所包围。 <br/> 值夜班的林医生有事情,临时与我换一个下午的班。 <br/> 突然提前下班,我特意到西南书城,挑选了几本志谦喜欢的书。 <br/> 看看时间还早,我决定到志谦公司楼下等他,给他一个惊喜。 <br/> 站在川信大厦楼下,看着进出于大楼的各色男女,我想象着每天志谦在这里工作的情景,我发现,此刻我的心情与五年前第一次来接他下班时完全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br/> 我象个稚嫩小女生,紧张又雀跃,期盼又欣喜地瞪圆了眼睛,唯恐错过他的身影。 <br/> 哦,志谦出来了! <br/> 我突然发现,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观察一个人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br/> 他站在大厦门口,但并不急着走开,只是面色平和地看了看手表。 <br/> 虽然,他的外形十分普通,但那种超然而安稳的气质,让人看了十分妥帖舒服。 <br/> 我满意地为自己的选择喝一声彩。 <br/> 我悄悄绕到后面,想从背后给他一个惊喜。 <br/> 正当我准备迎上前,突然—— <br/> 一个女人笑靥如花地向志谦走过来,两人相对站立,十分亲昵熟稔地说了几句话,便并肩离开。 <br/><br/> 同事?朋友?客户?还是……? <br/> 我犹疑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和志谦照面。 <br/> 下意识,我拨了志谦的手机。 <br/> 我看见志谦,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码,并不接,对那女的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br/> “下班回家吃饭吗?”我试探着问。 <br/> 志谦听到我的声音:“不了,要晚点回来!约了人谈事情。”他的声音平稳而松弛,没有丝毫不妥。 <br/> 我放下心来,不该怀疑志谦的,那也许只是一个他熟悉的客户或者同事。 <br/>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离去回家做饭。 <br/> 可能女人天生对别的漂亮女人都有戒备心理,尤其是活跃在自己男人身边的漂亮女人! <br/>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br/> 志谦一向和女人走路都保持相当的距离!为何与这个女人如此亲密? <br/> 我知道,今天如果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这疑虑将一直困扰着我,让我寝食难安。 <br/> 当下我偷偷的,远远地跟着他们。 <br/>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多么象电视剧中最拙劣粗糙的情节。 <br/> 可是,自嘲归自嘲,女人天生多疑的性格还是控制着我的身心和脚步。 <br/> 他们进了附近一家咖啡室,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br/> 我远远地站在街对面,用一棵树掩着自己。 <br/> 我看见志谦很细心地给她的咖啡加奶,用我教他的方法,让牛奶顺着咖啡杯壁顺流而下。 <br/> 志谦一直觉得我凡事太过讲究,咖啡、酒、茶统统都讲究饮用的方法。 <br/> 他常常嘲笑我是矫情的伪小资! <br/> 怎么今天,他也讲究起来了? <br/> 而且,我从来不知道志谦可以那么多话,由始自终,都是他在讲,而她仰着脸,专注地听。 <br/> 志谦可以讲什么?他那些话题枯燥又乏味。 <br/> 可是那个女人,却笑得前仰后俯,似乎志谦讲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 <br/> 奇怪,这一刻,脑子异常清晰,心里一片澄明,他们的每一个举动,我都可以仔细观察分析。 <br/> 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要镇定,一定要看清楚,不要冤枉了志谦。 <br/> 换个角度,我清楚看见那个女人的模样。 <br/> 她长着一张酷似宁静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举止斯文,笑起来有一点妩媚。 <br/> 比我美吗? <br/> 不知道,但是那种神态和举止,是我所欠缺的。 <br/> 我静静地想。 <br/> 天色渐渐暗下来。 <br/> 我的手脚已经冻得麻木,连心都是凉的。 <br/> 而那一边的志谦和女人已经在开始晚餐了。 <br/> 吃得什么,我已经看不清楚了。 <br/> 夜色已浓,我的眼睛早就看得酸涩疼痛,直掉眼泪了。 <br/> 我还在对自己说,锦诗,别多心,也许只是熟悉的朋友或者客户,他们并没有任何亲昵过分的举动! <br/> 可是,随即,那个女人突然用刀在志谦的盘子了切了东西,放进自己口里,然后,又把她的汤递给志谦喝。 <br/> 该刹那,我的心似被人重拳猛击,一阵巨大的绝望感袭击了我,我痛地蹲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腰来。 <br/> 我的理智与情感在她的这个小动作里溃不成军。</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