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共 178 个

加蓝 LV7

发表于 15-10-2005 20:4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坐在车上,出租车载着我飞快地向前驶着。司机是个爱讲话的人,好几次想跟我搭腔,我只是用“哦”这个字来回应他。最后他也识趣了,我们都不再作声,传入耳膜的只有发动机不断发出的“轰轰”声。  
  我的脑子还是很乱,这几天以来都是这个样子,我真害怕如果这样长期下去我迟早会疯掉的。我嘴里仍叼着烟,狠命地抽,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支了。  

  本来上车的时候司机就问我去哪里,我想也没想就告诉他去派出所,于是车子就一直朝派出所的方向在行驶。但当出租车驶到二十八街街口拐角处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灰色旧风衣的男人,顿时改变了我的想法。  

  我看到了罗真。  

  (罗真这个人会在我以后的故事里跟我一起经历许多灵异方面的事情,不过那是后话,在这里不提。)  

  罗真是我初中时候最要好的同学,人长得帅气,但似乎天生对女人没什么好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三十多了还没结婚。大学毕业后由于大家都很忙,这些年来罗真只是偶尔还跟我有一点联系。让我改变主意的是我猛然想起最近两年他辞职开了一家地下私人侦探所,专门帮人查些婚外情什么的私事。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我立时打消了去派出所找刘伟帮忙的念头。刘伟毕竟是警察,这件事他知道得越多,对我就越不利。  

  相比之下,罗真就不一样了。  

  我立即叫司机停车,付了车钱后钻出车门,掉头朝刚才车子驶过的街口快步走去。当我转回二十八街街口的时候,罗真正悠闲地在街边跟一个小贩买着桔子。  

  我连忙走上前去叫住了他。罗真听见我叫他,先是一怔,随后才记起我来。老朋友见面自然免不了寒暄一番。罗真握着我的手,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时候他桔子也不买了,拉着我走进街口的蓝格茶楼,找了个避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加蓝 LV7

发表于 15-10-2005 20:43:56 | 显示全部楼层

<DIV><FONT face=Verdana>说过一阵客套话后,我便把话题引到帮忙的事情上来。我把大概的情况简单地跟罗真说了一遍。我指的大概情况其实是撒了一个谎,一个纯粹善意的谎言,我不想再有人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伤害,所以不想把罗真牵扯进来。我知道这个人的好奇心相当的强。(后来这件事过去很久以后罗真还是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真相,结果他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一直认为当时我没有让他参与这件事是对他的极大侮辱。)不过当时罗真并没有对我的话有什么怀疑。我松了口气,便提出要他帮忙查找那个老太婆的儿子。罗真一口答应下来,道:“这件事好办,包在我身上。我刚好要去档案馆查一个人的资料,顺带把你要找的那个人也查一查。”  

  罗真这么爽快,我自然高兴。因为我先前已经从黄警官那里了解到刘姓一家人的姓名、住址,还有凶案发生的时间,这件事到档案馆去查起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我奇怪像罗真这样的人怎么有权限去查阅档案馆的资料。不过我随即想起像他们这类人如果在这种事上没有一点手段,那岂不是要饿死?于是我也没有去多问什么,结了帐,和罗真一起出门,拦了一辆车便朝档案馆驶去。  

  不多久我们就到了档案馆,在罗真的帮助下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我的手上很快就拿到了那老太婆一家人以及整个凶案的资料卷宗,几天前就是这份资料在警局的电脑里竟然被洗去了,至今也不知道原因!  

  我兴奋地翻着手里的卷宗。上面记录得很详细,不过大多数情况我已经从黄警官那里了解了。当我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这件凶案的唯一幸存者,那老太婆的儿子,刘正根。资料上详细记载了刘正根的个人资料,但让我感兴趣的只有最后一行字:“凶案发生后,此人精神失常,诊断为间歇性重度精神病,有暴力倾向,由红十字精神病专科医院收容隔离至今......”看到这里,我的眼睛顿时像要放出光来,我知道自己就快要见到这个人了。  

  罗真见我的神色有点异常,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没理他,只是说了些感谢的话便把卷宗交还给档案员后就告辞出来,匆匆拦下辆出租车就直奔红十字医院,丢下罗真一个人在那里,反正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办</FONT></DIV>

khobarbie LV5

发表于 15-10-2005 20:4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好像看哦![em34][em34][em34]

kwai0 LV10

发表于 15-10-2005 20:41:56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终于回来了````  :)

加蓝 LV7

发表于 15-10-2005 20:4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温涵的死给我带来的悲痛已经没有昨晚那么强烈了,我已经能够稳定自己的情绪。在这方面,我相信自己有比常人更好的控制能力。  

  过了一阵,六姑又道:“这件事的确很奇怪,有很多地方连我也解释不通。我本来以为招魂可以了解事情的真相,但看样子那家鬼对人相当的反感,想要直接问它们是不可能的了。”  

  “那该怎么办?”周翔问道。  

  六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才悠悠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看到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以看到以前发生的事情?这绝对不可能,除非当时有人用摄影机把事情的经过拍了下来。”  

  六姑摇摇头,脸上微微露出笑意,道:“有些东西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不会相信的,也不会接受。我说的那种办法叫做水镜术,是道家法术中的一种。不过现在会施用这种法术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旁边的周翔听到这里,忙问道:“六姑,你的意思是就像电影里的那样,对一碗水施法后,人就可以从水里看到想要看的东西?”周翔说话的时候吐字相当快。此刻他也跟我的想法一样,对于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这些东西在我的印象里只有电影或者小说里面才有,而现在六姑却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六姑点了点头,居然道:“和你讲的差不多。”  

  我不是很相信,但又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有点矛盾,还有一丝兴奋的感觉。于是,我对六姑道:“六姑,那我们能不能现在就试试?”  

  六姑摇摇头,道:“我没有能力施用那样的法术。”  

  六姑这么一说,我和周翔顿时又失望了。

加蓝 LV7

发表于 15-10-2005 20:42:45 | 显示全部楼层

但这时只听六姑又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  

  “是谁?”我和周翔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的大师兄。”六姑答道,“当年师父最器重的一个徒弟就是他,在我们几个徒弟当中只有他会施用这种法术。”  

  “那到哪里可以找到他?”我和周翔又同时问道。  

  “恩,”六姑沉吟了片刻,道:“我也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了。只是听说他现在好象是住在城外东郊的山上,一个破道观里。”  

  这时,我和周翔互相望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心中的看法。这件事听起来有点玄,好象是电影里的情节。但不管怎么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本来就已经不能用我们现有的知识去解释了。既然如此,多一个会法术的道长出来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真也好假也罢,先找到那个人再说。  

  想到这里,我便对周翔道:“你怎么看?”  

  周翔低头想了一下,才答道:“不好说。我看不如这样,我去城外跑一趟,找找那个人。你去想办法查一查那老太婆的儿子的下落,找到他可能会很有帮助。”  

  周翔的想法跟我一模一样,我当即点头表示赞同。接着,我和周翔便起身向六姑告辞,然后一起走出了住院部的大门。  

  出医院的路上,我正在想应该如何去查那老太婆儿子的事。旁边的周翔开口道:“我看你还是先去派出所碰碰运气吧。黄昏的时候不论结果如何,我们还是在这里见面。怎么样?”  

  我点点头。  

  然后,周翔钻进他的那辆破车里,发动起来,先走了。  

  我在医院大门边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盒香烟,点燃一支抽了一口。这时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我招了招手,车子在我面前停下。  

  我上了车,离开了医院。

加蓝 LV7

发表于 15-10-2005 20: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道:“那好。你还记得七年前的事吗?”  

  听到我这么一问,刘正根的眼睛顿时睁开来,瞪得大大的,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极为紧张,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额头和脖子上的血管也冒了出来,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紧。  

  我见状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安慰道:“别紧张,放松,放松点。”  

  过了一阵,刘正根才缓和了一点,但脸上的表情仍然很紧张。他转过头两眼直瞪着我,道:“你...怎么知道...七年前的事?你是不是...进过那栋...房子?”  

  我点点头,道:“我可能跟你有同样的遭遇。而且,我的妻子已经死在了那栋房子里。”  

  “哎!”刘正根长叹了一口气,把脸转向另一边。此时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真担心他会因为想起往事而突然发作。  

  幸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过了片刻,刘正根又转过头来。我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此刻变得很悲苦,眼眶中竟然滚动着泪水。我正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只听刘正根道:“他还在作孽,他们还在像...以前那样纠缠,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是谁在作孽?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刘正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泪珠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表情非常痛苦。过了半晌,他才缓缓道:“我...不是疯子,我只是...晚上才会...他们不信,没人...相信我。”说着声音已经有点哽咽。  

  听了这话,我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但我一时又说不上来。我伸手在刘正根的肩上轻拍了几下,道:“我相信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加蓝 LV7

发表于 15-10-2005 20:47:33 | 显示全部楼层

<DIV>[118楼]:</DIV><DIV><FONT face=Verdana>不知不觉中烟已经抽了大半,那家伙竟然还是睡着。我不禁有点恼了,心中想起一个恶毒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不是很光明,但我在当时的心态下也顾不了那许多了。我站起来侧身挡住摄象头的角度,然后用手里的烟头在刘正根的手指上狠狠烫了一下。  

  刘正根的手指吃痛猛烈抖动了起来。  

  接着我终于看到他挣开了眼睛。  

</FONT></DIV><DIV><FONT color=#cccccc></FONT> </DIV><DIV> </DIV><DIV 0px"><DIV> </DIV><DIV><FONT face=Verdana>刘正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在病床直勾勾地盯着他,大声叫道:“刘正根!刘正根!”  

  刘正根的目光移到我的身上,道:“你...是谁?怎么...认得我?”  

  刘正根说话的时候有点吃力的样子。我估计是因为他长时间被隔离在这里,以至于语言能力遭到一定下降的缘故。这倒是不足为怪。好在此时他头脑似乎比较清醒,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间歇性神经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疯。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  

  我低头沉吟了一下,大脑中飞快地转动着,考虑我应该怎么问起。我知道如果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他突然发病,那谈话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刘正根眼中现出迷惘的神色,而且有点紧张,见我低头不说话,又问道:“你到底...是谁?找...我做...什么?”  

  我抬起头,眼睛直盯着他,道:“刘正根,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相信我,我来找你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想得到你的帮助。”  

  刘正根见我说话的态度很诚恳,稍稍放松了一点,道:“我...能帮你...什么?我...已经...在这里差不多...七年了。”  

  我在刘正根的病床前蹲了下来,这时候我跟他的脸相当的接近,接近到我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我必须非常小心。我道:“不,你可以帮我,而且等于是帮你自己。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不过,你必须放松,千万不要激动。”  

  刘正根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吐出几个字,道:“问吧。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FONT></DIV></DIV>

加蓝 LV7

发表于 15-10-2005 20:44:2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医院的院长我很熟,以前打过几次交道,我还帮过他的忙。现在要在他的医院见一个病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一路上我心里很是焦急,巴不得马上就能飞到医院。我三番五次催促司机开快点,把那司机也搞得烦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在红十字医院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我付完钱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医院的门诊大厅走去。进了大厅,我就给那院长打了个电话,编了个理由要见见刘正根。院长二话没说就给我安排了一个护士要她领我去。  

  那护士在仔细查找了刘正根这个名字后,便带着我向大厅后面的一条走廊走去。出了走廊的门,前面是几栋七、八层高的楼房,那护士领着我进了其中一栋。她在和门口的保安交涉一阵后,我们一起上了三楼。  

  308号病房。  

  到了这里,那护士示意我到了。我对她道了谢,那护士说还有事,便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  

  我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紧张,我尽量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我扭开房门的把手,推开了门。门一开,我就看到了刘正根。我已经在档案馆的资料卷宗上见过他的照片,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是他。刘正根此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我关上房门走了进去,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刘正根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有皮带绑着,皮带是和病床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刘正根现在是被固定在这张病床上。这种方式我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一般精神病医院对那种有自残倾向的病人通常采用这种办法来限制他们的自由。  

  我坐在那里,等着刘正根醒过来,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里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病床,一张椅子,一个矮机,另外就是一个摄象头,估计是医院用来监视病人用的。像刘正根这样的重度病人需要二十四小时监视,以防不测。  

  我足足坐了五分钟,刘正根依旧没有醒过来。我等得有点焦急起来。我找这个人找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可这家伙倒是睡得满香,要不是房间里有一个摄象头在监视病房里的一举一动,我现在就上去抽他两个嘴巴,看他醒不醒。  

  我不耐烦地点起一支烟,吸了起来。

加蓝 LV7

发表于 15-10-2005 20:40: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冬天的早晨,冷。  

  我和周翔到医院大厅办完手续后,一个护士过来告诉我们说六姑已经在急诊室里苏醒了,现在送到了住院部病房留院观察。但她执意要现在见我们。  

  我和周翔立即向住院部走去。  

  当我和周翔在病房里见到六姑的时候,她相当的虚弱。  

  我一屁股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我感到大脑里乱轰轰的,感觉很累。但是却偏偏没有半点困意,我知道自己正处于亢奋状态。周翔的情形跟我差不多,脸上尽显疲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刻他正坐在六姑的病床沿上,关切地望着六姑。  

  房间里很静,我和周翔都在等着六姑说话。这时候,六姑微微挣开眼睛,声音相当虚弱,道:“昨晚......你们出去的时候,是不是看到有符纸掉了?”  

  周翔摇摇头,转过身来望着我。我抹了一把脸,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六姑现在问起这个。我答道:“都是我不好。我出去的时候是看见有张符纸被风吹掉了。当时我看六姑已经睡着了,就没有说。”  

  六姑叹了口气,道:“哎!怪不得它可以进来。那老太婆的鬼魂进屋后趁我在睡觉就上了我的身,这不是一般的厉鬼。我总觉得这件事有很多地方都很蹊跷。恩,它上了我的身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周翔此时瞪了我一眼,显然他对我昨晚没有及时提醒六姑的事大为不满。我也不好说什么,的确是因为我的疏忽才惹出后面这么多事。接着,周翔便把后来的事情仔仔细细地给六姑讲了一遍,中间我也插嘴补充了几句。  

  六姑听完后,又叹了口气,道:“哎,太可惜了!小洪,很多事情你看开点。”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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