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依然爱你 part 1

2005-06-24 · 2235 阅读
1

阶梯教室里,学生正在聚精会神的听课,李莎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啊”的一声,她便昏厥过去,老师和同学们大惊失色.教室里引起了一阵骚乱,李莎左右的同学慌忙地摇晃着她,企图让她苏醒过来。不知是谁反应迅速冲到教务室打电话,叫来一辆救护车,这事也惊动了教务处的辅导员们,医生和护士将李莎抬上了车,李莎的好朋友艾林和由佳佳还有张辅导员也一起陪着李莎到医院去。救护车载着他们呼啸着离开校园。
医生诊断完毕,当机立断,马上手术,艾林一听结果大惊失色,她的第一反应是必须将这件事情第一时间内通知给禹达。
禹达上午没有课,正在图书馆里看佛洛伊德的书。今天天气格外的热,禹达想出去卖瓶饮料,刚要起身,碰上艾林急急冲冲的进来,艾林一见到禹达,十分埋怨的脱口而出:
“还有心思看书呢,我都找你一圈了”,艾林的声音在图书馆里显得格外的大,立即招来一片愤怒的目光。
“嘘,小点声,什么事情啊,慌里慌张的?”
“出事了,李莎出事了,她在医院里做手术呢。”
“什么?”禹达立刻瞪大了眼睛
“哎,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你先告诉我,李莎道底怎么了?”禹达急切的抓住艾林的胳膊问“你自己去看看吧。”
禹达疯一样地向医院跑去……


                                     2


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着守候在那里的张辅导员和由佳佳,禹达大步流星的赶过去,一脸的焦灼,由佳佳看到禹达,缓缓的将头低下了,张辅导抬起头,愤怒的目光与禹达疑虑的目光正好相对。
“李莎怎么了?”他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头,便将目光移向由佳佳,由佳佳仍然低头不语。辅导员侧过脸,没有正面回答他,“自己去看看吧”。
禹达满腹疑虑的走到医生办公室,管床医生上手术了,其它医生告诉他,李莎是宫外孕,输卵管破裂,大出血休克。
禹达感觉头嗡的一声,不知如何是好。他一边担心心爱的李莎,一边担心如何向学校交待。禹达机械地走到手术室门口,坐到椅子上。他低着头,不敢正视任何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的门打开了,李莎躺在推车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禹达立即冲过去,抓住推车,跟进病房。禹达轻轻的把李莎抱到病床上,护士将输液瓶挂到床边的架子上,交待一些问题便出去了。
张辅导员向主刀医生询问了李莎的情况,医生告诉他病人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手术很顺利,很成功,正常情况下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辅导员谢过医生,来到病房看望李莎,对禹达进行了一番叮嘱后,他离开医院返回学校。
禹达坐在床边,双手握着李莎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还处在昏迷状态中的她,眼里含满泪花,他感觉自己罪孽深重,悔恨、内疚充满心头,他要等着李莎慢慢醒过来……
李莎吃力的挣开眼睛,又无力的合上,她看见禹达在身边,心中感到一丝暖意。禹达关切的问“哪还不舒服吗?”李莎说“我想喝点水。”
由佳佳赶回宿舍,替李莎拿回了几套内衣和餐具、水杯等日用品。接着走廊里又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同学们陆陆续续来看望李莎了,他们还不知道李莎究竟得了什么病。大家前后左右围在病床边,简单的问候了几句后,说别影响李莎休息便一一告退了。
他们看到了床头卡:李莎,宫外孕。都是学医学的,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除了“安心养伤”之类的话,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禹达的一个哥们拽拽他,在他身边耳语了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好命苦啊!”禹达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没心情跟他逗下去,要是以往他定会给他一拳,臭小子,幸灾乐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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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rlsheng LV3

发表于 24-6-2005 23:58:50 | 显示全部楼层

3



虽然时光已经进入1991年,中国的改革开放也有好些年了,国人的思想观念也在不断的更新,逐步升级,但在北方的城市里,人们的意识还不像南方沿海地区那么开化,各各方面的发展还比较南方滞后的、被动的,如果发生未婚同居、未婚先孕的现象,尤其是出现在大学校园里,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是极其的道德败坏,简直伤风败俗,是违反校规校纪,要开除校籍的。所以李莎的事件在学校里产生的效应,无异于广岛上空的一枚原子弹,是轰动性的,令人震惊的。
这事在校园里传开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也巧,这天梁教授有课,她挎着包,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她把包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到椅上小憩,她随手拿起桌上儿子的照片,陷入了沉思:“儿子的确长大了,自从谈情说爱后,很长时间也不回家,好在她能经常看到儿子,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儿子虽然特别调皮,很会花钱,但他知道心疼妈妈,会讨妈妈欢心,而且学业也不错。年轻人嘛,贪玩点,自己也打年轻时过来的,毕竟时代不同了,也不能拿自己的老观念来管束他。应该给他一个自由的空间,让他自己去打拼。她看着儿子可爱的脸庞,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该上课了,她拿起讲义,来到教室开始了她的工作。梁教授讲课生动活泼,思维清晰,给人印像深刻。她的课从来都是座无虚席,一堂大课总会在同学们意犹未尽的感觉中结束。禹达就继承了妈妈这一基因。
张辅导员等在教室门口,见梁教授出来,他开口道:“梁教授。”
“张辅导找我有事吗?”梁教学敏感的问,她感觉一定有什么急事,不然辅导员不会专门候在门口。
见他面有难色,便催他说:“什么事你说吧,”
“梁教授,你先别生气。是这样的,禹达的女朋友李莎在课堂上晕倒,送到医院抢救,现已脱离危险,她是宫外孕。禹达也在医院里陪她,住外一405房间。”
“这个孩子,总给我惹事,一次比一次严重,太不像话了。”梁教授像是自言自语。
“梁教授,你没事吧?据反映,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不住校了,可能是在外面同居。”
梁教授惊讶的,“啊?啊,我没事,你去忙吧。谢谢你!”
梁教授回到办公室,屋里还坐着张教授和盛教授两个人。梁教授马上明白辅导员选择在教室门口等她的意图。对儿子的奏折,父母早已习惯了,若是哪一阵儿没有出点新花样,那才不正常呢。当妈的最了解自己的儿子,禹达思维太活跃,他不愿意受约束,总是爱跑在条条框框的边缘或前头,但这次儿子的确闯了大祸,搞不好将会影响前途。给自己面子上抹黑是小事,她为儿子的将来已经做好了安排。
毕业后留校附属一院,跟全市有名的“一把刀”刘伟东医生学习,然后再出国深造个三年五载,儿子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在本地区成为某一领域的权威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的。现在看来,希望渺茫,这一切只能怪那个莎莎,女孩子要是有点自尊,生活检点些,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儿子必定是男孩子,他不懂得去控制自己。
做母亲极其自私的一面在德高望众的梁教授身上也未能幸免。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存折放进包里。她知道儿子现在最需要钱。说来也怪,这张存折就是为儿子准备的。儿子的花销很大,但她从未想过儿子能用钱在外边租房子与李莎同居,她只知道儿子很时尚,时尚的东西都很贵,她怕儿子的钱不够用,坐车带钱又不方便。
梁教授去银行取了2500元钱,加上包里1000元钱,一共3500元钱,一并给儿子送去。她顺便去饭店点了几道炒菜,并买了一兜水果。
李莎的床在靠窗的位置,禹达背对着门守在床边,床头柜上摆了一大蓝灿烂的鲜花,是几个同学合资卖的。李莎首先发现了梁教授,她的眼光一下子变得既惊讶又羞涩,不敢与梁教授眼光对视,慌忙垂下眼帘,“伯母,您来了。”
禹达赶忙站了起来,他迅速的用眼角瞥了妈妈一眼,妈妈的眼光很严厉,他很少看到妈妈用这种眼光看自己。禹达双手接过妈妈带来的东西,让妈妈坐下。
“妈”禹达胆怯的、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梁教授摆摆手“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先好好养伤,以后再说。我这里有3500元钱,你先拿着把住院费用交上,余下的钱买些营养品,如果不够用,我先回家,晚上让你妹妹送过来。”梁教授简单的问候了一些情况,又叮嘱儿子照顾好李莎。
最后她跟李莎说:“李莎,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养一下身体,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
“谢谢,伯母”李莎不敢与梁教授说更多的话。
禹达把妈妈送出病房,他激动不已,搂着妈妈的脖子,“妈,你别生气,我知道还是你对我好,将来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
梁教授生气的说:“你的事,我以后不会管的,你自己看着办吧,爱学好就学好,你随便。”
“妈,这事不能怨我,我的运气太好了,你说这么小的概率都让我碰上了,你说我要是卖个彩票什么的,准能中个头等奖,到时你就不用上班了,在家天天享清福。”
母亲没有理会他,梁教授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教训儿子,她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医院。


                                      4



    李莎琢磨着梁教授的话,尤其是对自己的称呼由“莎莎”改变成“李莎”,她隐约感到梁教授内心深处对自己的不满。禹达回到李莎身边,满怀爱怜的看着她,并把手放在莎莎宽宽的额头上,抚摸着她的秀发,“想吃点什么?”李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像不断喷涌的泉水沽沽流淌,打湿了半边枕头。有感动、有疼痛还有说不尽的委屈。
这时麻药劲已经过了,感觉刀口痛得很厉害,禹达赶紧跑到护士站,让护士给李莎注射了一支止痛药。
禹达最见不得女孩掉眼泪,一见到眼泪,他能言善辩的嘴巴就会张口结舌,束手无策,不知该怎样去安慰她。
李莎任凭泪水流淌,过了好一会,她终于停止了哭泣,心情逐渐的平静下来,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为爱会在肉体上过早的付出惨痛的代价。
因为他们绝对相信,他们都是未来的医生,排除万一的可能,是绝对不应该出错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绝对的肯定就是绝对的否定,越是信心十足,它就会越还你颜色看。
好在禹达一直陪在身边,这给了她极大的安慰,禹达就是李莎的精神支柱。
难忘的一幕又在她脑海中回放。下个周三就是李莎的生日了,生日这一天对于恋爱中的男女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节日,是牢记在心中不可忘记的。
周三到了,李莎期待禹达会给她带来惊喜,因为他总会做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或举动来让你开心。
有一次,李莎去禹达的寝室看望他,寝室的门虚掩着,李莎没敲门便直接推门而进,因为他知道那些哥们这个时间都去游泳了,要是禹达没有感冒,他也会去的。没想到禹达的床边坐着一位高挑漂亮的女孩,李莎立刻变脸了,“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来的不是候。”她转身离去。
“莎莎”禹达蹦下床追到门口,“莎莎你听我说。”禹达把莎莎拽到屋里,那女孩不声不响趁机走开了。
“你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都看见啦。眼见为实,还用说吗!”
“她是来找杨义借书的,杨义不在,她就和我说回话。”
“说话都说到床上啦!”
“你不知道,我心里一直在盼着你来,所以跟她讲话也是心不在焉,说的话也是言不衷;她坐到我床边,我总不能下床躲开,所以我这是身不由己;如果我那样,人家还以为我自作多情呢?”不管怎么说,李莎对这件事情还是很不满意,好几天都不管睬他。
禹达急眼了,卖了一大串李莎最爱吃的香蕉借口送给她,李莎依然不搭理他,禹达只好把香蕉放到李莎的床上,转身就走了。
隔着塑料袋,李莎觉得这香蕉有点奇怪,她把塑料袋打开一看,不由得乐了。
禹达在上面并排的几根香蕉上写满了字,第一个香蕉:我的心里只有你,画了一颗可爱的小心;
第二个香蕉: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女孩,配画上一个笑脸;
第三个香蕉:你说我像云,琢磨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画了一颗受伤的心;
第四个香蕉:一个男孩为你哭泣,配着一张哭脸。
这淡黄的香蕉皮配上淡蓝的油笔字,很别致新颖,不由得你不动心。
李莎来到寝室门口,果然看见禹达装作一脸哭像站在那里。
“进来吧”李莎说。“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后来这几个香蕉李莎没舍得吃,挂在床头上,只到它们慢慢变色。
可是都晚上8点钟了,禹达别说声音就是人影也没见着,以后一连几天也没见他上晚自习。竟连自己生日都忘记了,也太不重视我了,说不定又和那个女孩潇洒去了。
周五正午,禹达出现了。他下课早,就在食堂卖了两份饭,一份送到李莎寝室,并给她留了张条:“下午三点在滨海路真情鲜花店门口等我。”达
每个周末下午2点以后,学校浴室里就人满为患,大家都愿意在周末,将自己打扫得干干净净,容光焕发的出去放松放松。
李莎打个时间差早早的赶到浴室,每想浴室今天提前爆满,人格外的多,还有不少教师家属领着孩子也在这里凑热闹,整个浴室里雾气腾腾,人挨着人,两三个人一个喷头,头发上擦满洗发水,得等好几分钟才能插上空,洗一个澡整整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回到寝室,把头发吹干,又将脸简单的收拾一下,李莎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今天就是不顺,老半天没有车,有轨电车就是这个毛病,如果哪一辆车坏了,就得往后压上一串。
滨海路离学校坐电车两站路,10分钟就到,李莎这一等又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走着去呢。现在走是来不急了,要是走到半路再来车,非得把你气晕不可,干脆在这里继续等下去。又过了5分钟,终于看见一串电车像蛇一样爬过来。
禹达一开始站在花店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影,他又到花店里面转了转。他最不愿意等人,只能在一个地方干耗着,你还不敢离开,要是像现在这样有个行动电话就方便了。好在花店里有个漂亮的美眉,禹达便和她打讪,这是禹达的强项,他面对着门口一边和美眉聊天,一边望着街面,终于盼来了李莎。
一见到李莎,禹达所有的怒气便烟消云散。李莎猜不出禹达又要耍什么花样,把她约到这个偏远的居民区里。
禹达笑而不答,领着她来到一幢楼里,禹达拿出两把钥匙打开房门,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墙壁是淡粉色,地上铺着淡绿色的地板革,窗台上放着一盆茉莉花,满屋的清香。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李莎和禹达的一张合影照。最扎眼的莫过于悬浮在屋中的彩色气球,其中个头最大的红色气球下面挂了张条幅,上面写着莎莎,亲爱的,生日快乐!还画了两个卡通画,一男一女,并有一只丘比特神箭穿过两个人的心脏,数一数总共有22只气球。
李莎终于明白好几天看不到禹达的原因了。她好感动,“哇噻”一声,扑进禹达的怀里,禹达紧紧的搂住他。
良久,李莎才恢复思维。她抬起头问禹达:“这房子那来的?”
“别问了,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如果你愿意。”并把一串钥匙拎在手中。
怎么不愿意呢,她太想有一个独立的空间了,像这么大的房子现在的她从没敢去奢望,她多么想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呆在一起,他们谁也不说话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禹达牵着李莎的手在屋里到处看了看,厨房、卫生间,虽然面积都不大,但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吃什么还可以自己做,就当我们为以后的婚姻生活实习一把。
“咚咚”,有人敲门。
莎莎跑到门口,“这是禹达家吗?”
透过门镜莎莎看到两个服务生模样的人,一人提着一个大蛋糕盒,另一个人提着一摞饭盒。
禹达在饭店里订了6道李莎最爱吃的菜,他让李莎坐在桌边,看自己为她忙活。
蛋糕摆在桌中央,插上22根蜡烛,6道菜分布在蛋糕的周围,又从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倒了满满两杯。
李莎以为可以开始用餐,不料禹达又拉着她的手把她领到卧室,给她生日的头冠上绑了一根大头针,禹达要求李莎在5分钟内把所有的气球都顶破,李莎跳跃着,大笑着“嘭嘭……”响了二十一响,有一个调皮的气球就是扎不到它,直到把它赶到墙角顶住,才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然后他们才开始烛光晚餐。
他们喝了好多酒,都很兴奋,一开始两人相对而坐,喝着喝着他们并排坐到了一起,莎莎两腮绯红,醉眼朦胧,显得更加妩媚迷人。禹达情不自禁的把她拥入怀中,热烈的亲吻着莎莎甜甜的嘴唇,他俩住到了一起。
这一夜莎莎基本没睡着,她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情,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了,以后对禹达会不会没有吸引力了呢?后来干脆不想那么多了,她觉得他们现在是真心相爱,做这种事情也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以后路途遥远,不管将来如何结束,只要彼此曾经相爱过这就足够了。
这是李莎永远不会忘记的一次生日,她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22岁生日这天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一个时代的结束。
以后几天,莎莎曾问过禹达现在得到自己了,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珍惜呢?禹达说,男女不同之处还在于,男人用眼睛恋爱,女人用耳朵恋爱。好男人一旦遇到自己的恋爱对象,确立关系,他就会对她负责到底,一生一世的呵护她。禹达说话时十分严肃,神色庄重。李莎还真从未见过禹达如此认真的模样,她确信禹达就是一个好男人。
想着这些历史画面,李莎忽然想起那天洗澡的误时、电车的故障、气球的捣蛋,是不是这次意外的预兆呢?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她感觉有点饿,想吃东西。
禹达仍在床边坐着,这期间他妹妹禹雪送来一桶鸡汤和一些煮熟的鸡蛋,还带来1000元钱留作卖营养品。   
有了钱事情就好办了,想吃什么就可以去卖,但是有些东西靠钱是买不来的,李莎就很想吃姥姥做的红烧肉。她从小就是姥姥带大的,对姥姥的感情比爸爸妈妈还要好,爸爸妈妈对她也是不如对她妹妹李响好,一是她在家中排行老大,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从小不在父母身边,他们已经习惯了,就把对李莎的爱全部追加到妹妹身上。
禹达打电话找到李响,李响正在读职业高中学旅游专业,李响长得高高挑挑,模样跟名字一样响当当的,比姐姐漂亮多了。还没毕业就提前被北方航空公司录用,现在正在忙着做结业考试。
禹达非常喜欢这位可爱的小妹妹,禹达告诉她姐姐病了,在医院里住院,让她带姥姥做的红烧肉过来,叮嘱她千万不要把姐姐生病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免得大家分心,姐姐由他来照顾。李响觉得姐姐好可怜,她就经常跑过来看望姐姐。
想吃家里的东西就由李响负责,医院里有禹达忙前忙后,所以这件事情李莎根本不想去惊动父母,每到周末晚上,李莎都让禹达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后来这些天总有一些医生和护士频繁的进他们的病房,有的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看病人,有的小护士则毫不掩饰的直直盯着他们看上200秒钟,然后出去交头接耳。禹达和李莎预感到这件事情已经漫延到医院里来了,并闹得议论纷纷、沸沸扬扬。他们没办法也没有权力让他们闭嘴,在中国私生活、性问题不能说是永远但至少目前还是人们最敏感、最津津乐道的话题,是重要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既然他俩的秘密已经公开了,他们只有勇敢的去面对。在禹达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李莎的气色一天好似一天,同病室的人们都羡慕李莎好福气,碰上这么有耐心的老公。
出院时,他们又回到那个带来了无限痛苦和欢乐的小屋。禹达一如既往的悉心照料李莎,希望她身体能尽快康复。禹达对李莎的称呼也由“莎莎、宝贝”改口为“老婆”,这样叫她使莎莎感到很亲切,很踏实。
李莎虽然是很现代很前卫的女孩,但她在道德观念上还是保留着中国式的传统,自己的初夜交出去了,也就有了一种归属感,在心理上对禹达有无限的依赖,他们俨然一对新婚夫妇。他们也知道在他们爱的小屋不会呆得太久,等他们返校时,学校在纪律方面一定会从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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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住院的第四天,学院的崔书记便找到梁教授。
“梁教授,禹达和李莎各个方面的确很优秀,两人在学生中的威信也很高,但他们这次的行为太出格了,在院里造成的影响极坏,如果不从严处理,有损于学院的名誉。院领导考虑保留他们的学籍,您还有什么意见吗?”梁教授能说什么呢,她对院里的处理没有任何异议。
休完病假返校的第一天,学院就对禹达和李莎做了全院通报批评,因禹达严重违反校规校纪,影响恶劣,撤消禹达学生会主席职务,记大过一次,取消留校资格;撤消李莎系宣传委员职务,记大过一次。取消留校资格,不参加毕业后的就业分配,自寻出路。学校对他们的冲动行为做出了仁慈的惩罚。
尽管事先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接受这样公开的批评,李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独自一人跑到海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害得禹达到处找她……
这一学期就要结束了,大家又投入到紧张的期末总复习中,禹达和李莎耽误了几次课,所以他俩要格外的用功。吃完晚饭便早早来到教室里占座,对这次的意外很快被抛到了脑后。考试一结束马上开始正式实习,这时才发觉自己学的知识有多么的肤浅和欠缺,必须不停的看书,一有时间就得抓紧的看,还得忙活联系工作,所以最后一年大家都显得十分的忙碌,对禹达和李莎的事情也无暇顾及了。
这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关键时刻。
梁教授开始着急了,她不得不把真相告诉禹达爸爸,他对这件事反应很强烈,禹达的爸爸也是医科大学的毕业生,他现任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内科主任,为人正直善良,和妻子感情很好,两人很少吵架,遇上个什么事情总是和颜悦色的商量。但这一次禹教授勃然大怒,和梁教授发生激烈争吵,禹教授认为妈妈对禹达过分溺爱,每次犯错误都太迁就他,“你每月给他那么多零用钱,也不问问他都干什么用?”
“我哪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
“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这下可好,连分配的资格都没有了,你给他找工作吧,我有什么脸求人家?”
“我愿意这样吗?若不是那个李莎勾引我儿子,他也不会犯这个错误。”她把责任全部推卸到莎莎身上……
说归说,禹教授还是通过自己多年的同学关系找到在区政府工作的老杨同志帮助儿子安排在一家区级医院工作。虽然医院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刚刚组建的医院,到处都显现勃勃生机,医院位置又处于繁华地段,应该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这期间,李莎的工作也有了着落,他俩非常激动,一起去看了场电影,逛了逛街表示祝贺。
两人决心工作后要勤俭节约,多攒些钱好筹办婚事,他们对未来满怀憧憬。

pearlsheng LV3

发表于 24-6-2005 23:59: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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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区医院位于最繁华的海滨路上,新大楼的成立吸收了不少医学界的精英,也接纳了更多相关专业的应届毕业生,还有参加工作不久慕名陆续通过各种关系调过来的年轻护士,她们充斥到各个科室中去。年青人一多起来,大家仿佛有种还没离开校园的感觉。
禹达被分配到普外科病房,穿上白大衣,他如愿以偿地做了名外科医生。外科病房在6楼,加主任一共有7名医生。禹达的办公室桌在最边靠阳台的地方。
主任叫张春生,大家都管他叫张主任,张主任带着禹达来到护士站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新分来的医科大学生禹达,护士们除了一位年龄偏大外,其它是青一色的年轻小姑娘。禹达立刻向墙上镜中瞥了一眼,理了理头发,在可爱的女孩面前一定要注意形象,不能给人邋遢的感觉。
张主任一一做了介绍:护士长李静、杨琳、闻艺……还有一些没来上班的共有10名护士,禹达跟她们分别握手并夸张的送上一套日式礼仪:鞠一下躬,出次见面,多多关照。惹着护士们哈哈大笑,护士们对这位黑黑的大男孩多了几分好感,大家的距离也在这一笑中顷刻间缩短。
主任又让禹达到各个科室熟悉一下情况,以便于工作。住院药局、化验室、B超室……等禹达回来的时候,手里居然拎了一块厚厚的玻璃,说是在木匠房跟木工师傅要的,他要把玻璃铺在办公桌上,桌面与玻璃之间放上一张齐秦的宣传画,齐秦是大学生们最喜爱的歌手,《大约在冬季》、《原来我》等在校园内广为传唱,尤其是上完晚息回寝室的路上,男生们都要一路高歌,那高吭粗旷的歌声在夜晚的山角下宛若一批北方的狼,禹达的思绪又回到了校园里,想到了莎莎,那段时光太令人难忘了。
单位里年轻人居多,很便于沟通,没几天功夫禹达和大家已经很熟,相处的很愉快。下了班,外科的年轻人谁都不着急回家,他们聚在医生办公室里不停地聊,仿佛又回到了校园里的宿舍生活。
禹达问小东东,“喂,东东,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呢?告诉你,我今天看到四楼新来一位小护士,高高的个子,白白净净,长得挺有特点,你没事去聊一聊。”
“今天,下午我到四楼怎么没发现呢?”
“咳,怎么会呢?我下午还去转了一圈呢,她就坐在门边,她叫什么我都打探出来了。”禹达自信的说。
“老禹还能说错,咱们医院每天进来几个美女,出去几个靓妞,全在他的掌握之中。”阿英叼着烟卷,不紧不慢的说。阿英是禹达的校友,长他一届,对禹达的事情了如指掌,但他守口如瓶。因是校友,他俩的关系非常密切。
“那是,那是。”禹达得意洋洋的样子。
“要是那么好,还不早就名花有主了”东东有点失望的说。
“得,得,她要是真看上你,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什么上了。”阿英说
“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才叫正点,有牛粪的滋养,鲜花会更加娇艳欲滴。”
“据我观察,她不像是有男友的样子,待俺去做进一步的侦察。不过东东,你还真的该锻炼锻炼身体,减减肥吧。”东东身体很胖,圆圆乎乎的,幸亏他的个头能高点,175厘米,否则真像个大肉球。禹达顺手捏捏他的肚皮,捏不起来。“你说,就你这肚皮,谁要给你做个阑尾炎手术那才叫点背呢。”
“去去去,别咒我。哎,禹达,我找到你聪明的原因了,你得脑袋和身体不成比例大大的,以后干脆我们就叫你大头好了。”
“怎么,报复我?行,外号多,能发财。你们还可以叫我老禹头,我们就叫你肥仔吧。”这以后大头和肥仔的绰号就被大家叫开了。
乱谈了这么多,禹达感觉有点饿了 ,“你们想不想吃东西啊,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抓阄买饭,抓到什么,谁就去做什么,怎么样?”
“同意”大家异口同声。
于是,禹达拿出一张大纸,把它裁成了几个小块,然后在上面写了字,再叠成小块块,把字盖严,然后撒到桌上。大家把脑袋凑到了一起观察小纸片,企图找出破绽,什么也看不到,便只好随便抓一个打开。结果东东抓了个“跑腿”,他哈哈的乐着,可没乐一会,就看到有人抓的是“白吃”,最倒霉的是阿英,他“掏钱”。大家说“行啊,东东,正好你可以减肥了。”阿英很大肚的陪着东东一起去了。“别忘了给杨琳和闻艺带上两份。”禹达补充道。
大家各自忙开了,丢下禹达一人在办公室里,他利用这个空闲拿起电话,随便按了个电话号码,里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喂,四楼内科你找谁。”
“我找值班护士。”
“你哪位?”汪洋拿着听筒,如果再不报家门,她就要挂断电话。
“我是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那天我看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一处别墅的草坪里,”汪洋被富有磁性的阳刚声音所迷住,尤其是在夜晚,这声音格外的悦耳。“别墅是一座二层楼高的红色小楼,楼前是一片大花园,里面布满五颜六色的鲜花,花园前边是个椭圆型的游泳池,池边有几找大阳伞,伞下面放着两张躺椅……”汪洋仿佛身临其境,正躺在椅子上舒服呢。
“啪”没有声音了,她幸幸的放下听筒。会是谁呢?这么浪漫,程文海可从来不会讲这么动听的故事。一定是外科那个叫禹达的臭小子干的,听说他挺有人缘。
禹达正讲在兴头上,阿英和东东回来了,阿英说“聊谁呢?该吃饭了。”便把电话按断了。
“四楼的护士,她们今天谁值班?”
“啊?你在和她聊天,不会吧!那个又丑又辣的妞,三角眼,趴趴鼻,头发比我还短,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哇,好命苦啊!”禹达一脸的沮丧,“你们先吃吧,我去洗手间冲冲霉运。”
等他返回来,除了护士的那两份盒饭没动外,他们都吃完了,禹达用手指着他们,“你们这群来自外科的饿狼。”
他刚想坐下来吃饭,汪洋进来了,“哇,有宵夜吃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正好,这份是为你卖的。”汪洋今晚还真饿了,下午4点多钟吃了两个包子,她以为可以熬过这个晚上。若不是看到食物,可能她就不会有什么想法,谁知道看见盒饭,她的胃肠这么不争气,咕咕直叫。
汪洋有点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夜班我请你。”她把盒饭拿下楼了。心想:这趟没白来,收获不小。
阿英气的真翻白眼,“好啊,大头,我掏钱,你请客。刚才还烦人家,现在却把饭倒贴给人家,真有你的。”
“噢,我总结出大头讨女孩欢心的秘决了,就是心里烦,但口里和面部表情上从不表现出来。”
“肥仔,才跟我学这么几天,就变得这么聪明,是不是该交学费了,睡觉吧,否则我将黔驴技穷”。
    大家把桌子简单收拾一下,便找个房间睡觉去了。


                                 7



第二天早上,张主任一进办公室,便紧锁眉头,他扫视了屋里的各个角落,不露声色的进行交接班仪式。接着他提出一个要求,夜班的同志一定要把办公室打扫干净,你看这满地的烟头,桌子也很脏,哪像个医生办公室的样子。禹达向阿英和肥仔对了个眼神并扮了个鬼脸,“小禹,你有意见吗?”
“报告主任,我没有意见。”
“你马上把办公室打扫一下,散会。”
禹达最烦做这些婆婆妈妈的琐碎事情,他偷偷的跟闻艺商量,“小妹,帮哥收拾收拾,哥中午请你吃饭。”这正合闻艺的心思,科里的小护士们都愿意为禹达做事,为他做事感到很开心。
禹达在自己的桌上老实的呆着,他没事翻看着业务书,他有种预感,今天开局对自己不利,得好好表现。
果然,张主任将他的病志扔到桌上“都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重写。”这下可没人能帮他了,他只得低头认真的写了。
禹达心情挺糟糕的,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李莎了,心里有点想她。每当自己情绪低落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李莎。禹达约李莎去香都饭店吃火锅。
时间过得真快,已是深秋时节,刮着冰冷的北风,树叶纷纷飘落下来,刚开始降温,皮肤有些不适应,有好些人将脖子缩进衣领里,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表情,抖着肩,弓着背,目不斜视地快步向前走。
李莎最烦过冬天了,她最见不得人们这个样子,一点朝气也没有,要是生活在南方城市就好了。她坐在车上一边往车窗外面看,一边胡乱的想着。要下车了,透过玻璃窗看到了禹达,禹达的脸色从不会显出苍白的颜色,男人黑皮肤就是要比白皮肤好看,他站在那里周身上下都透露着阳刚之美的气息。
“禹达”
“噢,老婆,想死我了。”李莎挎着禹达的胳膊,禹达顺势侧过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今天是周末,加上天气比较冷,吃火锅的人还挺多。他们选择在一个角落里。
  “今天我气坏了,我们那张主任长得尖嘴猴腮,总爱挑毛病,每个早会都得批评我们几句,连地上有一个烟头都不可以。”
“我们那个苏主任更有意思了,他最爱吃老婆做的酱焖鱼,总在我们面前炫耀他老婆的手艺如何的好,准备带到单位给我们尝尝。结果,早晨走出家门时,他光顾着跟老婆讲话了,顺手把装鱼的盒扔到垃圾桶里。中午吃饭时我们围着他,主任,酱焖鱼呢?这时他才想起,我的鱼呢?放哪去了呢?”
“哈哈,真逗”
  “唉,你说这可恶的冬天又到了,大街上人们穿得厚厚的,大都是蓝色、黑色、灰色显得人格外的老气,树干光秃秃的,天也黑的那么早,街面上冷冷清清,给人感觉阴森恐怖,到处是凄凉的景象,真不愿意过冬天。”
这女人的心思还真难捉摸,刚才还阳光灿烂,马上就阴云密布。她又来了。
“冬天多好啊,有洁白的雪花,可以打雪仗,滑雪。再说不是有句名言,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正式结婚了。”
这是他俩在大学时定下的共同盟约:毕业之后,工作一年,然后在春暖花开的“五一”开始正式他们的婚姻生活。
提到结婚,李莎有些担心梁教授是否会接受她,因为上次去禹达家,她明显感到梁教授的冷淡。
“你妈会同意我们结婚吗?”
“结婚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同意就行。”
李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她好感动。吃完火锅心里感到热乎乎的。
饭店离李莎家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禹达要步行送她回家,他们一会儿手牵着手,一会儿互相搂着走,一会儿停下来数数天上的星星,星星一眨一眨的,很不好数,一会就乱了套,禹达捏着莎莎的鼻子,笑着说你真笨,莎莎则傻傻的笑着。月光清淡,凉风习习,他们感到好惬意。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感觉太短了,

pearlsheng LV3

发表于 25-6-2005 00: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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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位里进行了人事变动,各科护士大轮转,据说还有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汪洋,汪洋在妇科呆了两个月,跟护士打了三次架,在内科呆了两个月,跟护士长打了两次架,跟医生打了两次架,大家都认为她蛮横不讲理,把她告到了护理部。这次把她调到外科,护理部也是有打算的,因为外科的护士长也是个脾气爆躁的人,护理部认为这样护士长对汪洋能有些制约。汪洋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因为外科有禹达在,跟他打交道,不会觉得寂寞难奈,还是常言说得好:富翁失马,安知非福。我还不愿和你们这帮小女人呆在一起哩,斤斤计较。
    汪洋是家中的独生女,又是汪家三代中唯一的女孩,从小就娇生惯养,倍受家里人的宠爱,只要她有要求,都会尽最大努力来满足她。所以她一直养成娇横霸道的个性,父母为她没少操心。
    去年元旦,区消防队举办一次联欢会,邀请区各部门领导参加,由于消防队里全是男同志,团里决定邀请几名女同志来,这样可活跃一下气氛,汪洋的好友莉莉在街道任团委书记,接到上级命令汪洋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就在这次联欢会上,汪洋在人群中发现了与众不同的程文海,他不善言谈,不苟言笑,给汪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通过莉莉,汪洋和程文海逐渐的交往起来,父母知道程文海的职业以后,他们表示强烈反对,认为这个职业即危险又没有出息。他们见到汪洋就唠叼这件事,搅得汪洋心里乱焦焦的。后来,汪洋的倔强劲上来了,索性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她告诉父母就当自己结婚走了,各个周末再回家过。父母不敢再逼她,时间长了,父母已渐渐习惯。孩子大了,离开自己独立生活这是必然的事,何必在乎时间的早晚呢。
    汪洋离家出走自立门户的事情让伯父知道,他把自己闲置的一处小屋让给汪洋住,这样汪洋可以节省每月的房租费用。她自然非常高兴,将小屋收拾得浪漫温馨,东西摆放的整洁有规律,她最不能容忍别人随便动她的东西,然后还不放回原位,随手乱放,为此她曾和父母多次拌嘴。
    汪洋这次调到外科,她正兴高采烈呢。可把护士长气坏了,她气冲冲的找到护理部,要求退换汪洋,护理部态度坚决而明朗,这是护士工作的正常调动,必须各科室轮转,熟悉工作,提高能力。
    外科的氛围是全院最活跃的,他们活泼、可爱、团结一致,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禹达的存在,他有一种无形的感召力和亲合力。小护士们都愿意和禹达对班,护士长按照正常排班顺序,将排班表列下来,闻艺她们拿去和医生排班表一对照,结果是汪洋和禹达对班,是否命中注定自己和他有缘呢?汪洋只是偶尔想了一下,汪洋不大相信命运,她对街头道边算命、看相的都不屑一顾,命运是什么呢?命运是靠自己掌握的。


                                    9



    和禹达对班,作息时间同步,相处的机会就多起来。这个夜班,汪洋准备请禹达吃饭,因为上次那个班,自己吃了禹达的盒饭总觉着不好意思,不是自己小心眼,这叫礼尚往来。只要禹达在班,几个臭小子、臭丫头都不着急回家,大家又聚在一起继续演绎睡在上铺兄弟的故事,禹达建议说“明天下夜班我们去唱歌怎么样?”
闻艺和杨琳马上高乎“好啊,好啊!你请客哦!”她俩分别坐在禹达的两旁,每人挽着禹达的胳膊,禹达哈哈的乐着,他已习惯被美女包围。闻艺和杨琳两个人年龄最小,性格超常的开朗。
    大家约好明天在“雨朦朦”歌厅的时间后,便纷纷回家了。屋子里一下冷清下来,只有禹达和汪洋两个,汪洋问禹达“你想吃什么,我请客,你随便点,我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都满足?这么大方。”
“是”汪洋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好感动,那就不意思了,给我来点简单的吧,一只夏威夷海参,一只烤太平洋龙虾,一只爱琴海鲍鱼,一颗北冰洋海胆,一碗上甘岭燕窝,外加一杯北海道鱼翅,最后来一桶兰州拉面,嗯,就这些。OK?”
   “大头,你把我卖了吧。”
   “卖你,噢,好主意!告诉我你属什么吧。”
   “猴子”
   “猴子?那就看到咱俩一样的属相上,暂且饶你一回。”
   “不会吧,那一定是我比你大,你该叫我姐姐才对。”女人年轻的时候愿意人家叫她姐姐以显示自己很成熟,等真到年龄大了反而希望人家称呼自己妹妹,这样感觉很年轻      
    “大头,你是几月份生日,我是8月16日。”
    “那还是我比你大,我是7月6日,你应该叫我哥哥。”
    “那可以,我就叫你猴哥吧。”
他俩要忙工作了,禹达开始写病志,这时禹达感觉想吃东西,他随手抓起电话打给隔壁的汪洋,“喂,汪小姐吗?禹达医生现在下医嘱:面条两碗,立即执行。”
    汪洋笑了“是”,汪洋画完体温表,来到医生办公室“我还有两个鸡蛋,不过没点绿色的蔬菜点缀可不好吃呢”汪洋做事追求完美,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的最好。
   “有办法了,我去食堂弄棵大白菜来,你看家。”禹达想起白天放在食堂外边平台上面的大白菜。他来到一楼,那平台有半人高的铁栏杆,禹达纵身一跃跨上去,抓住栏杆翻到平台上,一个人拿还真有点费劲,他把白菜挚在手中,不知往哪里放。
   “猴哥,扔给我。”汪洋不知何时也跟着跑了出来,吓了禹达一跳,禹达把菜扔到汪洋张开的怀抱里,接着又扔下来两棵大葱。禹达抱着菜,汪洋提着葱,两人急急忙忙的赶回病房,他们怕病房有什么事情,还好一切正常。汪洋看着“胜利”的果实,心里感觉特别好玩,像个小偷一样,他俩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禹达随口说道: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两名白衣侠客从高墙上一闪而过,空中滑过一道银色弧线,原来两个人偷的是5分钱的大白菜和1毛钱的大葱。哈哈……和禹达在一起感觉就是不一样,连偷东西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汪洋将面条做的有声有色,绿绿的黄黄的白白的,满屋飘着香气,看起来就有食欲。禹达想,原来丑女也有不少优点。吃完面条禹达让汪洋再隔半个小时给5床的病人测量血压和体温。
    这一夜汪洋觉得过得真快,以前值夜班她都会盼着程文海的电话,由于等待所以会觉得长夜漫漫,很难熬,奇怪今天晚上她根本就没想起程文海来,要是程文海向禹达一样,不,那怕是一半也行。她不知不觉得拿程文海和禹达做起了比较,为什么,她自己也觉得莫明其妙。程文海和禹达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程文海沉默寡言,但他有一股韧劲,他认准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会坚持己见。他是个认为爱就一个,我只说一次,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的那种人;而禹达则是阳光灿烂的大男孩,他光芒辐射到周边的每一个人,使每个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开朗奔放起来。
她趴在桌上想着想着睡着了。隔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了一下表,坏了,该去测量血压。她把血压值和体温数报告给禹达, 禹达笑了笑说“看你睡着了,我自己已经测过了。”


                                      10



    第二天,交接班完毕,汪洋打算回家就睡觉。以往值夜班晚上可以睡上一段时间,可昨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些希奇古怪的问题。现在她想好好睡上一觉,下午好有精神去唱歌。汪洋刚睡了一会儿,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真讨厌谁是打来的电话,这么不懂事。她懒懒的抓起电话“喂,汪洋,找哪位。”
“汪洋,我昨天晚上回了趟老家,给你带来一些苹果和你最爱吃的地瓜,我一会儿……”“不用了,你别过来,我要睡觉呢,真讨厌,”不等程文海说完,汪洋便啪的一声将电话摔断了,程文海手握着电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耳朵被猛震了一下,接着便是一片盲音。对汪洋的任性他真有点受够了,汪洋曾经一再叮嘱自己回老家一定要给她带些地瓜回来,一回来马上就送给她,她最爱吃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蒸熟以后面面的,干干爽爽,还带有一丝甜甜的味道,像板栗一样。如果放两天淀粉就转化成葡萄糖而变软。
    这个汪洋,如果你下午送,她总会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才送过来,我上午不睡觉你又不是不知道,只好晚上送去吧。
    下午4点,大家准时到了“雨朦朦”,禹达点了份爆米花、瓜子、一个果盘,一壶茶水“怎么样,谁要是还需要什么,就再点吧,我就先点这些了。”“够了,就这些,如果不需要就再说吧”大家都急不可奈的要唱歌,闻艺最活跃了,她一会试试麦克风,“喂喂”,一会调调音量,阿英、禹达翻看着歌本,开始点歌。汪洋唱歌水平很是一般,她知道今天有高手在,所在很老实的坐在一边,准备洗耳恭听。
    禹达点的歌《大约在冬季》开始了,“轻轻的我将离开你……”正如汪洋所判断的禹达声音深沉有磁性,不比齐秦差多少,只是没有伯乐发现他而以,汪洋便跟着轻声哼唱,脑袋里便这么想着。闻艺把放在花瓶的鲜花送上去,并借机拥抱了禹达,不知为什么闻艺的举动让汪洋觉得心里酸溜溜的,阿英、杨琳等在一旁故意发出一声尖叫,他们在起哄,闻艺像是故意气大家,她啪啪点了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歌比较平和大家纷纷来抢着唱,闻艺紧握麦克风不放,她走到禹达旁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阿英故意吼上一嗓子“你你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哥,你听见没有?”闻艺是东北人,说话腔调像赵本山特别搞笑。
    这帮家伙玩得开心极了,已经很晚了阿英说该回家了。阿英年龄最大,他摆出一付老大哥很负责的样子提醒大家。禹达、阿英、汪洋、闻艺同路,她们共同乘坐一辆车。汪洋最先到家“我送你上楼去吧。”
   “不用了猴哥,路边这幢楼三楼就是。”
   “别,还是我送你上去,那样我更放心,万一碰上个色狼,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刚进楼道,漆黑一片,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只能一步步摸索着走。
“猴哥,你拽着我吧,这里我比较熟悉。”
“这到底是谁送谁啊!”禹达跟了一句,到了二楼眼睛逐渐调解过来
“猴哥不用上来了,我这就到了。”汪洋快步的上了三楼
“行,我就站在这里看你进家门”可能是光顾着说话分了心,汪洋一步小心被东西绊了一下,脚跟没站稳扭了一下,她“嗷”的叫了一声,吓得禹达声音有些发颤
“怎么了,汪洋”
“是一个纸盒箱拌了我一下,没事的,你敢赶快回去吧,出租还在等着你呢,谢谢你,猴哥。”
“那我走了,拜拜!”
那纸盒箱是程文海送来的,他敲了好长时间的门,又等了好一会,后来干脆把箱子放在门口,生气的走了。真是的,这么晚来了上哪去了呢?回到家里,程文海一边看书一边等汪洋回来,他已经打过四五次电话了,就是没人接。
  汪洋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将箱子拖进屋里。一转身脚痛得厉害,不敢动。这个程文海,她来气了抓起电话就给程文海打过去“喂,你好是汪洋吗?”
“程文海,你把破箱子放在门口,你长没长脑子啊!你什么意思呢?”
“什么话,送礼还送出毛病来了,我不放哪放哪呢?”
“我不在家,你不会拿回去啊”
“为这点破东西,我搬来搬去的,累不累啊!”
“哪也不能把它放在走廊里,那有多脏,再说黑咕隆咚,你放一个破箱子堵在我门口,你想干什么?你还知道那是些破东西。”
“怎么又成破东西了?”
“不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些破地瓜吗,说好听点叫红薯,你神气什么你,你还能整出什么东西来,为一个破地瓜上午拌和我睡觉,晚上拌我一绞,一点不像猴哥那样善解人意,人家看我睡觉了都不叫我起来干活,你整个没文化的大老粗。”
“啪”汪洋把电话挂断了,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屋里去。程文海气愤之极,他将手中的书狠狠的摔到桌子上,汪洋你也太小看我程文海了。程文海和汪洋相处也快有一年的时间了,他对汪洋说不出是怎样的感情,但汪洋为自己离家出走,总是深深的感动着他。现在汪洋就是这样瞧不起自己,动辄对自己发号施令,或大发脾气,那将来在一起会是怎样的生活,程文海根本不敢想像,总之跟汪洋在一起,程文海感觉很累,自己总是陪着小心,生怕惹汪洋不开心。现在又冒出个什么猴哥来,既然猴哥那么好,干脆你找他吧。
   禹达和阿英把闻艺送回家,闻艺家住在繁华的街面上,相对安全些,她家的灯还亮着,妈妈站在阳台上探着脑袋等女儿回家。
禹达没把她送到楼上,闻艺恋恋不舍的摆摆手,拿出东北特有的腔调“哥,再见了,再见了哥哥。”还跟着出租车小跑几步,惹得路人纷纷回头看她。
“大头,你得注意了,别跟她走得太近,我看这丫头恐怕是真的粘上你了。”
“不会吧,她闹着玩呢,她是有点活泼有余了。”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李莎下午来电话找你,听说你在睡觉,不让叫你,她说没有什么事情。她最近忙些什么呢,怎么时间那么紧,考研吗?”
  “她院里的通讯报道员,每事就爱写些豆腐块,越写越来激情,说要搞个大动作,现在还对我保密呢。”
    说起李莎,禹达一脸的得意。 <p></p></P></TD></TR><TR 1"><TD #ece9d8; PADDING-RIGHT: 3pt;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3pt; BACKGROUND: #e3e3e3; PADDING-BOTTOM: 3pt; BORDER-LEFT: #ece9d8; PADDING-TOP: 3pt; BORDER-BOTTOM: #ece9d8"><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center;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center>第四章 [<a href="http://book.tom.com/read_volume.php?w_id=1628&amp;vol_id=5811" target="_blank" >分卷阅读</A>] <p></p></P></TD></TR><TR 2"><TD #ece9d8; PADDING-RIGHT: 3pt;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3pt; PADDING-BOTTOM: 3pt; BORDER-LEFT: #ece9d8; PADDING-TOP: 3pt; BORDER-BOTTOM: #ece9d8;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center;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center><a href="http://book.tom.com/read_chapter.php?chap_id=13418" target="_blank" >第四章 11—12</A>
更新时间:2004-12-31 21:04:41 本章字数:5656 <p></p></P></TD></TR><TR 3"><TD #ece9d8; PADDING-RIGHT: 0cm;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0cm; PADDING-BOTTOM: 0cm; BORDER-LEFT: #ece9d8; WIDTH: 585pt; PADDING-TOP: 0cm; BORDER-BOTTOM: #ece9d8;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width=780><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60%; TEXT-ALIGN: left;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left>                                    11



周一例会,张主任对大家一周的工作情况给予了肯定,希望能再接再厉.但有一点得强调,就是加强组织纪律,注意医务人员的自身形象,咱们科年轻人比例大一些,年轻人的特点是好动不拘不节,这个毛病要慢慢改掉,对人对己都是有好处的。据总值班同志反应,在工作时间里,有的护士坐在医生的大腿上,说说笑笑,表现极不严肃,有损白衣天使的形象,希望个别人应该注意了。元旦就要来临,院里决定举办庆祝元旦联欢大会,每个科室必须准备至少三个以上的文艺节目,最后要评出一、二、三等奖,并有丰厚奖品,大家酝酿一下,下周要将节目上报。
“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科里这么多歌星,年轻人都会唱歌,一人一首不就三个节目吗。”护士长乐呵呵的插嘴道,
“那可不行,不能全部是歌曲,节目不能单一,最好是形式新颖多元化。这个任务就由禹达具体负责安排,护士长协助,另外下午1点,团支部召开会议,禹达及时参加。”
开完会后禹达心想这事还得让莎莎帮忙。
下午1点的会议,团总支书记刘洋说“我们的团队伍在不断的扩大,为了丰富我们的生活,他已经向院里打了报告,申请一笔活动经费,准备在12月31日晚上搞个通宵晚会,大家共同聆听新年的钟声。”
“哇噻,万岁,太棒了”大家欢呼雀跃。
“大家要准备文艺节目,现场发挥,即兴表演都可以,最主要的宗旨就是我们快乐。”
过年就是好,大家都盼着元旦快些来吧。
会议一结束,禹达马上给莎莎打电话,要求莎莎帮自己编排个节目,禹达就是不爱动脑子,在学校就是这样,一有什么活动,他就把任务布置下来,然后坐等丰收胜利的果实。
禹达回到科里将会议精神向大家传答了,又是一阵子欢呼,他发动大家主动报名参加节目,杨琳独唱,闻艺表演舞蹈,阿英像个勾勾虾,上不了大雅之堂,肥仔圆圆胖胖,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初步确定两个节目,剩下只好等莎莎的再说。
莎莎见到禹达很兴奋的描述了她的作品,并把剧本交给了他,听完莎莎的作品,禹达拍手叫好,他们同时伸出手双击一下,一齐起喊了声“耶”。这是他俩早就习惯的合作方式。
这个故事由禹达、汪洋和护士长三个人合作,禹达演儿子,汪洋演护士,护士长演母亲。禹达请来一个专业老师辅导了三个下午,教会了她们基本要领,剩下的就是由自己去发挥了。这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每天下午他们三个人便会来到八楼会议室认真地排练。这个下午,他们照常练习,“咚咚”敲门声响起,禹达把门打开,汪洋跨进门,“猴哥,猴妹我来也。”并做了抓耳挠腮的猴相,护士长气愤的批评汪洋,别猴七八怪了,就剩几天了,还玩呢!汪洋强压住怒火,要是没有猴哥我早就骂你个找不着北。汪洋气哼哼的想着。
这天下午主任要和禹达一起上台做个胃切除手术,节目只好暂时停练一天,尽管明天就要演出,但还得以工作为主。这个下午汪洋本来是休息的,她可以轻轻松松下班,可她不愿意回家,不练节目心理反倒空荡荡的,一副失魂落破的样子,仿佛世界都在此刻静止下来。
一个少女拎着一兜水果站在走廊里,本来想进医生办公室,但屋里没人,她只好把水果送到护士办公室,“请问禹医生不在班吗?”
“你有事找他?”
“我要把水果送给他吃,谢谢他为我爸爸治病。”
“你就放这吧。”
汪洋知道她是602室5床的家属,昨天上午刚做的阑尾穿孔手术。山东人,家境贫寒,禹达将他的治疗费用降低到最低限度,父女俩对禹达充满感激之情,汪洋不忍心拒绝这份真诚的谢意。
闻艺从病房回来,看见有水果吃,她顺手抓起一个香蕉,被汪洋一把夺下来,“不许动这是给猴哥的。”
“呀,整天满嘴猴哥猴哥的,叫的多么甜蜜多么亲切呀。”闻艺故意拖着音,慢条斯理的挑衅着。
“怎么,你找事,是么,你想说什么就直截了当好了,我都替你累。”
“是啊,我还替你累呢,整天猴哥猴哥,怕是爱上人家了吧,小心患单相思啊!”
“你个臭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小心掌你嘴。”
“火什么呀你,瞧,被说中了吧,有什么可火的,禹达这么出色,要是没有一排的女孩追他,那说明我们女生都出毛病了。”
“这么说你也爱上他了?”汪洋担心地问
“哈哈,你终于肯承认了。”
“好啊,你设个陷井让我往里跳,你再胡说,看我不掐死你。”
闻艺,看见汪洋真要火了,吓得就往外跑,汪洋紧追出去,正好与迎面进门的护士长撞了个满怀。
“干什么,工作时间,疯疯癫癫的,真不像话。”护士长抓起椅子摔在地上,这是她惯用的发泄方式。
闻艺得意的朝汪洋做了个鬼脸,汪洋狠拿冲她挥挥拳头。
电话响了,护士长接过来,“好的,知道了,”她放下电话下达命令“快做好准备,手术做完了,病人马上就出来了。”
杨琳、汪洋快速的跑到手术室门口等候。
这是一位有钱的大老板,南方人,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他包住着高干病房,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和鲜花,到后来鲜花没地方放,只好摆在地上,人躺在床上,地上围着五颜六色的鲜花,那感觉好像死人一样,护士们私下里常常偷着这么说。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白皙的手上那颗镶钳戒子,做工十分精致总是闪闪发光。他走到那里都有左膀右臂陪着,据说这次发病是谈生意时酒喝得太多太猛导致的。
手术室外坐着一群人,主任和禹达先后从手术室出来,禹达兴奋的告诉他们非常成功,手术做的太漂亮了,看到禹达兴奋的样子,汪洋心情豁然开朗起来,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病人被推出来了,那群人一下前乎后拥的围了上来,他们帮助护士小心地将病人安顿好。
张主任指导禹达该如何下医嘱,注意哪些问题,并要随时观察,禹达一一牢记在心。隔一段时间他亲自去病房查看情况。下班了他还没有走,这是常有的事,别看他们平时打打闹闹,要工作起来还是蛮认真的。
要离开医院之前,禹达又去了趟病房,对他的患者逐一查看,602.5床的患者可以吃饭了,禹达进来时满屋飘着香味“吃什么好东西这么香,”少女不好意思了,他说给爸爸泡了碗方便面。床头柜上放了一大包方便面和几根火腿肠,禹达不禁皱了皱眉头,“吃个可不行,术后要吃些营养的东西,这样身体恢复的才能快一些。”
“就这么凑和吧,她还要上学呢,等两天我身体强一些,就让我出院吧,我还得干活挣钱,这么住着光往外出钱,没有进钱哪成,我辛辛苦苦攒了不少钱,都这丫头交学费了,这里的学费太高,我们那边教育又很落后。我现在已经这样没出息了,总不能让她们将来跟我一样吧。”
禹达仔细看看这对父女俩,衣服已经很旧很土了,显然很久没有添置新衣服了,少女的书包放在临边的空床上,这是昨天刚腾出的一张床位,正好被利用上了。她一边上学一边来照顾爸爸,她是凭自己的实力考上全市有名的重点高中的。禹达心理酸酸的,同时也为这位伟大的父亲所感动。
看完患者,一切状况良好,禹达放心的离开医院。


                                   12



汪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整理自己的千头万绪,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想着禹达,自己本来不擅长文艺方面的东西,要是体育项目她会自告奋勇,可当禹达要求自己和他合作时,她为什么没有一口拒绝,反而欣然接受呢,她一再告诫自己一定演好这个角色,这几天晚上汪洋自己在家偷偷的练呢。汪洋就盼望着天天上班,这样能天天和禹达见面了,想着禹达第一次电话里编的故事,汪洋不仅哑然失笑,“铃铃”汪洋立刻伸手抓起电话“喂,猴哥,”
电话掉线了,汪洋也猛的醒过来,这不是在单位值班,是在自己家里,她走神也走得太远了,闻艺说的对,恐怕自己真的是爱上禹达了。
已经很久没有程文海的声音了,汪洋竟浑然不觉,以前他们冷战的时间最多也就持续个十多天,程文海便会主动在医院门口等他,两人谁也不先说话,一起走就算是和好了。
那次因为母亲,程文海说将来自己有大房子了,把母亲从乡下接来一起住,还可以帮助照顾孩子,汪洋立刻反对,她这么爱干净的人,最看不上他母亲在乡下养成的卫生习惯,晚上不洗脸、洗脚、刷牙就可以睡觉,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为此他俩大吵了一架。
程文海没想到汪洋这次直接攻击自己了,这也太伤他的自尊心,他本来就很自卑,经不起伤害。他还念在汪洋为了自己和父母闹翻的份上,尝试做最后的努力。
他来电话是想向汪洋咨询一个医学问题,没想到汪洋竟能冒出这么一句,他知道该是彻底了断的时候了。
今天下午就要开联欢会了,忙完手头的事情,有节目的同事都抓紧时间排练一遍,以免上场紧张出错。中午他们勿勿忙忙吃完饭便直接来到剧场。禹达他们要在舞台上彩排一下,没想到个别科室的同志比他们来的还早,他们中午就带着盒饭在这里吃。
“都想得一等奖啊”禹达对汪洋说道。
“那当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决不是好士兵。”
“咦,汪洋还懂得要求进步?”护士长表示疑惑。
“怎么,护士长,你别老在门缝里看人好不好?”
舞台上站着好多人,禹达把道具放在椅子上,他准备上去看一看,他一回头看到护士长和别的同志在说话,他幽默的喊了一嗓“妈,快过来”从人大惊,护士长借机占便宜,她拍拍禹达的肩膀告诉人家,这是她儿子。
各科室的人员陆陆续续地走进来,偌大的剧场正被逐渐的填满,演出就要开始了。
“各位领导、同事凌海区医院迎春联欢大会现在开始,”工会主席洪亮的声音拉开了大会的序幕,“首先给大家表演的综合门诊,他们表演的节目是《玉兔迎春》。
舞台上出现了十只大白兔,头上带着大大的耳朵,还在屁股上沾着小尾巴,在舞台上蹿来走去,蹦蹦跳跳,还真有点年的味道,大家立刻送上一阵掌声以示鼓励。
护士长看人家表演的那么好,她坐不住了,隔着汪洋去拽禹达,小声说“咱们出去准备吧,”化妆很费时间,禹达、汪洋只好跟出来,化妆师是禹达从少年宫请来的,化已经坐在后排上等候。
他们来到走廊里,这里光线比较强。化妆师很认真,他先给护士长化,把她的头发染上几缕白色,眼角布满皱纹,脸蛋干巴巴的很苍白,一个活脱脱的老太太相。
汪洋好办,给她脸上了抹一层粉底,然后涂上淡淡的腮红,再涂上一层眼影,刷上一层黑色的睫毛膏,最后擦上口红。
这期间没有禹达的事,他跑进去继续看演出。汪洋感觉自己画的差不多了,她示意护士长喊禹达赶快过来做准备。
护士长猫着腰进去,她拍拍禹达“快出来,轮到你了。”禹达一回头,乐出了声“哈哈,这是哪家的老太婆。”
“我是你妈,”护士长没客气。
禹达出来了,他看到汪洋,愣住了,以为自己看错人了,汪洋从来不化妆,整天素面朝天,一头短头发,只要稍长一点她就会去剪掉,就是夏天也从不穿裙子,整个一个假小子。今天这一上妆眼睛又黑又亮,鼻梁也高高的,还真像是个换了个人,原来女人画妆有这般神奇功效,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不认识我了?”
“是啊,从来没来见过这个样子的你。”
“这个样子是好是坏?”
“是件艺术品,经过艺术大师精雕细琢出来的,好得没的说。”
汪洋没有进去看节目,他在欣赏化妆师为禹达上妆,汪洋真佩服分妆师有如此大的耐性,一点点地涂、描、画就象一个画家。她最不愿化妆了,一是没有耐心,再就怕化完妆的脸洗不干净,那脸涂的一层又一层,油渍渍、粘湖糊的,最可恨的就是口红涂得嘴唇都不敢张开吃饭,最可气的是有一天汪洋高兴,在唇上涂了一层口红,嘴唇立刻油乎乎、亮晶晶的煞是好看,可是有一只该死的飞虫不小心撞到汪洋的嘴唇上并被粘住,结果令汪洋恶心了一天两顿没吃饭。她决心一辈子也不上妆。这样也好,可以省钱省时省力,三全其美了。
禹达上完妆,近看觉得很可笑,仿佛是站在放大镜后面的人,整个五官都被放大了一倍。禹达拿过镜子一照,不禁大笑,“多么英俊的小生。”汪洋倒觉得禹达不化妆的样子更潇洒。
要到他们的节目了,他们赶快把服装准备好,站在后台随时准备上场。台上正在表演三句半,有人紧张一时忘了词,台下立即响起口哨声,有人在喝倒彩,高声叫着“好,好”。
汪洋拽拽禹达:“猴哥,我有点紧张。”
“不会吧,这么没出息,观众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怕的。”禹达给汪洋鼓励和安慰。
“下一个节目,来自外科病房的小品《暖流》”
音乐,狂风呼啸,大雨哗哗,电闪雷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向在床上,只身一人在家,她用手捂着胸部,疼痛难忍的样子,
一个青年小伙打开房门来到家里,看到妈妈躺在床上,担心地问“妈,您哪里不舒服?”“儿子,你怎么回来啦,不是执行任务去了吗?”
“是啊,刚好咱过咱们家门口,我顺便上楼回家看看你?”
“没有什麽大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已经打电话叫护士来了。”
“叫护士来,妈不可能的,就这鬼天气,街上都很少有人行走,有谁可能为你出来啊?”儿子大惊。
“不会的,我相信凌海区医院外科的医生护士们,上次住院时,我目睹了他们对患者体贴入微的关怀。”
儿子焦急得踱来踱去,他不时的看看表,“现在都三点多钟了,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他们几点到?要不咱们自己到医院去吧。”
“再等一会儿吧,我刚打不久,他们说最迟一刻钟以后到。”儿子叹口气,对母亲的固执表示无可奈何。
“咚咚”传来敲门声,儿子打开门,
音乐:噔噔地响起,这音乐就是春天般温暖的旋律,让人惊喜、感动、温暖……
护士背着药箱跨进门,“阿姨,我来了。”
儿子看看表,看看窗外,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这么快就来了?外面雨这么大。”
护士笑了笑“接到电话,我备好药品就立刻出来了。”
儿子倒杯水,给护士递过来“请先喝几口水吧。”
护士一边给老太太打上点滴,一边说“不用,先给阿姨扎上针再说。”儿子非常感动的样子,护士又站一边观察一会,她起身要走,叮嘱儿子要有什么事,请及时打电话给她,母亲、儿子同时说:“谢谢你,漂亮的护士小姐。”
观众席上鸦雀无声,大家完全被小品所吸引,都在静静地欣赏。
演出结束,会场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持久的掌声,区领导对小品赞不绝口,小品内容新颖、演员演得很到位,尤其是音乐的配置更加突出了主题,总之不是一般的感人。
《暖流》当之无愧获得一等奖,并要代表区卫生系统参加全市举办的联欢大会,闻艺的舞蹈《赶海的小姑娘》也跳得相当出色,她扎着两个小辩子,一甩一甩的可爱极了,简直有点专业水准,大家不免发出惊叹,不知是谁消息准确,文艺小时候是少年宫的舞蹈演员。外科病房人才济济,且各个多才多艺,在全院里引起广泛关注。 <p></p></P></TD></TR><TR 4"><TD #ece9d8; PADDING-RIGHT: 3pt;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3pt; BACKGROUND: #e3e3e3; PADDING-BOTTOM: 3pt; BORDER-LEFT: #ece9d8; PADDING-TOP: 3pt; BORDER-BOTTOM: #ece9d8"><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center;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center>第五章 [<a href="http://book.tom.com/read_volume.php?w_id=1628&amp;vol_id=5812" target="_blank" >分卷阅读</A>] <p></p></P></TD></TR><TR 5"><TD #ece9d8; PADDING-RIGHT: 3pt;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3pt; PADDING-BOTTOM: 3pt; BORDER-LEFT: #ece9d8; PADDING-TOP: 3pt; BORDER-BOTTOM: #ece9d8;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center;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center><a href="http://book.tom.com/read_chapter.php?chap_id=13421" target="_blank" >第五章 13—15</A>
更新时间:2004-12-31 22:13:33 本章字数:5315 <p></p></P></TD></TR><TR 6; mso-yfti-lastrow: yes"><TD #ece9d8; PADDING-RIGHT: 0cm;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0cm; PADDING-BOTTOM: 0cm; BORDER-LEFT: #ece9d8; WIDTH: 585pt; PADDING-TOP: 0cm; BORDER-BOTTOM: #ece9d8;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width=780><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60%; TEXT-ALIGN: left;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left>                                   13



当天晚上,禹达约李莎在老地方见面。  
“喂,老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猜猜看?”
“你们的节目获得一等奖呗。”
“真不愧是我老婆。你怎么总是像我肚里的蛔虫,我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那是,这还用猜,一流的编剧,加一流的演员,你说结果等于什么,一等奖是必然的。”
“这么自信?你就没排除这么大的医院将有多少头卧龙和藏虎,没摸清情况我可不敢妄自菲薄。”
“我相信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
“可有些发出耀眼光芒的并不都是金子,”
“那是钻石,你还没达到这个层次。说吧,给我什么奖赏,我今天专门是来领奖的。”李莎右手握着勺在杯里不停地搅动,左手托着腮帮,眼睛露着坏坏的笑意.禹达脑中闪动了一下前两天做胃手术那个大亨闪闪发光的戒子,他迅速伸出手在李莎的额头上弹了一指,“这就是给你的奖赏。”禹达得意的“呃呵呵……”
“哼,再也不理你了。”李莎生气了,她转过头,撅着嘴。
“哎哟,老婆,你这个样子好丑陋,好恐怖噢,”禹达站起来坐到李莎身边,他把手放在李莎的腰间,顺势把李莎往自己边收紧点。“都做老婆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笑一下,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吗?”
禹达从怀里掏出皮夹,打开,李莎眼前出现一个皱着眉头,嘟着嘴的丑八怪,李莎从未在镜中看到自己生气的样子,原来生气竟是这副嘴脸,仿佛老了两三岁,真的好丑。难怪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她不由得乐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禹达顺势把皮夹折过来,露出一张李莎穿着裙装的照片,笑容灿烂,大大的眼睛透露着无限的俏皮。“我要你永远个样子。”
“那得有个先决条件,就是你不能欺负我”
“怎么会呢,疼还来不及呢,你猜我会给你什么奖赏?”
“该不会是纸心吧?”
“那是无产阶级的事情,现在不同了,好好动动脑子,我先去洗手间,你就在这里好好的想,我一回来就得交卷啊。”
李莎一个人盯着杯子发呆,不知禹达又出什麽鬼主意。
“滴滴滴……,滴滴……”清脆的声音在李莎的周围响个不停,吓了她一跳,抬头环顾左右,谁的传呼响了,她想看看是谁。在当时谁能拥有一部BP机,那是身份的象征,很受大家的崇拜和羡慕,就像刚刚开始出现的行动电话大哥大,拿在手里越是在人多的地方,越是大叫大嚷,目空一切——牛死了。
怎么还响个不停,没听见?我都听见了,还装什么装?显摆啥呀?咦?怎么不对劲呀?分明有人冲自己这儿看,看什么看,又不是我的。
“滴滴滴……”还响个不停,咦,这声还真象是从我这儿发出的。
禹达,李莎终于返应过来,他把传呼机偷偷地放在自己外套兜里的,她拿出来一看,是一只小巧可爱的摩托罗拉。
一直躲在吧台后面的禹达缓缓地走了过来,“喜欢吗?”
“那当然,我正想买一部呢。”
“我知道,所以我替你买了,这样我们联系就方便多了,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我们单位明天开联欢会,这段时间我忙坏了,又要主持,又要编导还得工作,简直有点焦头烂额。总算胜利在望了。”
“元旦我们去商场逛逛吧,你别再写了,给两天时间陪陪我,咱们随便看一看,该买一些结婚用品。”
“结婚用品?”
“结婚?谁答应你,和谁结婚?”莎莎露出一脸无赖相。
“我和小公鸡结婚,行了吧。”
“好可怕,你是男生,小公鸡也是男生,那你们不是同性恋吗?”李莎抓住禹达的漏洞,狡黠地笑着,她知道禹达一惯昵称自己为骄傲的小公鸡。
“我是认真的,元旦的时候,商家会打折,那样我们可以省一些钱。”男人和女人不同的是,他们很理智,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跟你妈谈过我们的婚事?”
“等元旦你到我家就正式提出来。”
虽然禹达态度坚决,但李莎内心还是感到不安。


                                   14



获得一等奖,汪洋自然很高兴。但她高兴了一阵,又变得无比惆怅起来,就是不能天天和禹达一起排练节目,没有这样正当理由可以两人亲密地接触,所以她感到很失落。
现在满脑里只装着四个字禹达猴哥,禹达对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呢?猴哥回家都干些什么呢?有好几次汪洋想找借口给猴哥家打电话,拨了号码又放下了。
有一次终于鼓足勇气打通了,她握着听筒,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自己都听到了,她害怕他接电话,可又渴望听到他的声音,铃声响过三遍,终于传来禹达的声音,“喂,晚上好,找哪位?”
汪洋握电话的手都哆嗦了,声音在喉咙里颤抖着,始终没有发出来。
“喂,喂……”电话象烫手似的,她快速的挂断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本来心直口快的豪爽性格不知道怎么在禹达身上这么难以奏效,怎么和当初程文海的感觉完全不同呢?真见鬼了,就连晚上做梦除了猴哥也还是禹达。
上个夜班,白天回妈妈家睡觉,竟梦见自己和猴哥手拉手在海边幸福地走着,忽然一阵大浪卷过来,把猴哥带进了汪洋大海之中,她哭喊着“猴哥,猴哥,”自己被吓醒了,原来是一场梦。妈妈听到喊声,从厨房跑过来,唉呀,你这孩子,猴子有什么可怕的,把你吓成这样。
汪洋觉得她快承受不住了,她把好友莉莉叫来,晚上住她家,她俩经常这样,谁要是不开心有麻烦了,她俩就一起互相倾诉。
汪洋躺在床上,用被和枕头把背部和脑袋高高地垫起来,双手抱着后脑勺,呆呆地愣神,“哗啦,哗啦,”有人开门,莉莉进来了。
“汪洋公主怎么了,也不招待客人?”汪洋象是没听见,她纹丝不动,继续躺在那里,连嘴巴都懒得张。
莉莉把手放在汪洋眼前摇了摇,“喂,你快回来,又去哪里游了。”
汪洋不耐烦地大声喝道:“你来了就来呗,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准备个欢迎仪式,为你接风洗尘不成。”
汪洋的刁蛮莉莉早已习惯,她俩初中时就非常要好,莉莉是汪洋唯一的好朋友,除了她没谁爱理会汪洋的。
看样子她今天“病”得不轻,先对她进行冷却治疗。莉莉不理她,自己先去洗漱,然后到躺到汪洋旁边,闭上眼睛养神,汪洋忽然翻过身抱住莉莉,哭丧着脸。
“莉莉,我该怎么办呢,你说?”
“程文海不理你了,对不对?你总嫌弃他妈妈,他能对你好嘛?”
“我又不是嫌弃他,他哪那么多毛病,少提他。”
“你这就不对了,懂不懂爱屋及乌,除非你从没有从心里去爱他,只是一时好奇冲动。”莉莉一语到中要害。
“不是程文海,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只为一个人魂不守舍,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人,噢知道了,就是你整天挂在嘴边那个叫猴哥的禹达吧,这还不好办,问问人家,知道个结果,总比这样受煎熬强,你能确定他对你什么态度吗?”
“我搞不懂,他好象对谁都一样,看不出他恨谁,喜欢谁?她对人总是那么温和,让你处处感到温暖,在我们医院,男女老少都喜欢他,总之和他在一起会感到非常开心快乐,他是我们心中的偶像。”
“他对谁都一样,是不是太博爱了,花心的人只适合做情人,不能做丈夫的。不过他如此优秀,一定会有很女生追求,到现在为止绝对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所以我担心不敢问他,我怕完全失去他,连朋友也没得做。”
“算你有自知自明,就你这副尊容,不是我打击你,还有你那身猴脾气,谁敢娶你。我真佩服程文海,他真够有毅力,居然能忍受你这么长时间。”
“可是不亲口问他,我不甘心,我的缺点可以为他改,我到外科后已经温柔多了。我现在已经被他的魅力彻底征服了,不能自拨。”
“据我分析,只要你不对人家死缠不放,他自然会有分寸的。你可问问他,但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再像过去一样。”
汪洋现在心情舒展多了,否则,她压抑得快要疯了,她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了。她翻身下床去洗漱。
“莉莉,你这个蠢猪”汪洋气极败坏的吼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莉莉摇摇头。
汪洋知道自己错了,马上笑着温柔的说“莉莉你又把鞋穿错了,那蓝色的才是你的。”
“嗯,这还差不多,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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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禹达提着两个塞得满满的塑料袋,他把塑料袋放进自己的更衣柜里。
昨晚值夜班的闻艺听到禹达来了,赶紧凑过来,“哥,你早上好”特有的东北味响起来了,她手抱着禹达胳膊“哥,我真的好想你哟”对这样麻人的话,禹达已听多了,都被熏陶出来,他本来就把闻艺当成没长大的小妹妹来看。
禹达笑笑说“乖,哥要忙呢,别乱动。”禹达像哄小孩一样。汪洋来了,她看见闻艺在禹达屋里,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妒意。同志们先后到岗了,办公室里一下热闹起来,互道早安声此起彼伏。
禹达来到602室5床,奇怪,那女孩今天居然没去上学,她在看书。
5床病人的刀口愈合的不错,禹达轻松的笑了,并随口问了句,“怎么没有去上学?”
她父亲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不再去学校了,要自学,又不是天才,这怎么能行呢?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把披在身上的衣服都震落到地上。
禹达替他捡起衣服,默默的离开了病房。
大家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尤其是张主任,这是昨天联欢会带来的副作用,张主任说“就我们的节目最精彩。”
“哪当然,我们科人才最全面,德智体全面发展,”护士长紧跟领导的步伐,在后面积极响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昨天节目发表意见。
“今天下午,我和护士长坐主班,你们这些年青人晚上有活动,下午到值班室找个地方睡一觉,晚上开开心心的过年吧。”张主任高兴地下达命令。
“哇,主任,你好可爱哟,谢谢你。”几个小护士在隔壁听到消息,她们呼啦一下全部跑过来冲着主任嘻皮笑脸一番。
晚会开始了。院里的各级领导也被邀做嘉宾坐在前排,团总支书请院长为大家讲话。
在热烈的掌握中梁院长顶着胖胖的脑袋走上台,我今天特别特别高兴,看到你们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仿佛看到医院的明天飞黄腾达,你们就是我院的希望,我好激动。也觉得自己回到了年青的时代。你们尽情的玩吧,未来属于你们这些人。热烈的掌声冲斥着整个会场。
歌曲、相声还有专门为大家烤羊肉串并为大家献上新疆舞的新疆小伙,他曾是外科的一个患者,听说有这么个活动,便主动要求为大家献艺,以表达对外科医生护士的谢意。
原汁原味的新疆舞精彩极了,不时爆发出阵阵掌声,这边吃火锅、涮羊肉、烤羊肉、包饺子,那边卡拉OK大家唱,简直太热闹了,晚会忙而有序的进行着。
听,谁的歌声如此打动人。
“朋友,我永远祝福你,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刻让我们围着烛光静静地……”
“猴哥,”汪洋忘情地喊出了声,她赶紧捂住嘴吧,扫视大家一眼,谢天谢地,没人注意她。
闻艺不知是有意还是搞笑,抓起桌上一把长长的菠菜,双手送到禹到的怀里,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汪洋在心里骂了一声“讨厌”。
在音乐的间隙,禹达适时地送上一句祝福的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
“这歌太短了,再来一首,一、二禹达再来一首。”大家不让他下台,禹达说,“我先给大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多么吸引人,谁也不说话了,静静地……
“在革命的老根据地,沂蒙山区,由于交通不发达,那里现在还很闭塞落后。有一个大汉从山区走出来以后,认识到没有文化是改变不了贫穷落后的面貌,他靠做苦力省吃俭用把女儿接到城市中来上学,接受先进教育,他唯一的赚钱方式,靠健康的四肢去做很脏很累的活,已经十几年了,他夜日继日,坚持不懈的唯一动力就是供女儿上学,所以他在患上阑尾炎之后,忍着忍着,他以为咬紧牙关挺过去,不让自己倒下就没事了,结果忍到阑尾炎穿孔……这位大汉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他的女儿很争气,几年来学习一直非常优秀,凭借自己实力考进了育明高中,那是育明啊。可她现在要辍学,他们没有钱,一日三餐靠方便面来维系……”禹达说不下去了,“可她很坚强,从不向老师和同学讲起家中的困难。不是我个人觉悟有多高,我实在为大汉的精神、被伟大的父亲所感动,被这名少女的命运而宛惜,如果有谁愿意和我一起,省下一顿肯德基的钱来帮帮这对苦命的父女俩,让我们用微薄的力量,来帮他缓解一下目前的困难,就请把你的爱心放到这里,我代表那位大汉先谢谢大家!”
禹达拿出一个方盒,自己往里放了50元人民币,团总书记紧跟着毫不犹豫地捐出50元,院长激动地拿出100元放进盒里……
团总书记拿起话筒瞪着亮亮的眼睛“这是一个临场发挥的节目,没想到会有这么感人的故事在我们身边发生,谢谢禹达同志的爱心倡导,他使我们晚会的意义变得非同寻常。”
闻艺冲到前面,她唱了首《爱的奉献》,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生命的源泉,再没有心的沙漠,没有爱的荒原,死神也望而却步,生命之花处处开遍……大家就在这感人的旋律中纷纷走了台表达了自己的一份爱心。
晚会在继续……
60多名团员一共捐了1855元,禹达和团总书一起把钱送给那位山东大汉,禹达顺便把早晨带来的衣服一并送去,感动的大汉“这……这……,”不知说什么,他赶忙叫过女儿,快给禹医生嗑个头,少女也愣愣地站在哪里,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淌下来。
汪洋突然间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没有一副好嗓音,这个机会又让闻艺利用上了,这首歌明明应该由她来唱,她和猴哥才是真正的最佳搭档。
猴哥你太迷人了,我非你不嫁,她在心中暗暗地下了决心。
这一夜禹达在汪洋的视线中渡过,就连玩也要和他一伙,她振振有词,猴哥、猴妹就应该是一对嘛,惹得闻艺嘻嘻的笑,汪洋狠狠的掐了她一下,“笑什么,你”。疼得闻艺眼泪都下来了“你也太狠了吧。”汪洋意识到自己有点严重了,在心中赶紧祈祷“我是淑女,我是淑女”马上换上笑脸揉揉闻艺被掐的地方……
他们玩了整整一夜。 <p></p></P></TD></TR></TABLE></DIV>

趙靜昕 LV10

发表于 25-6-2005 00:01:53 | 显示全部楼层

<P>  这么长`</P>

pearlsheng LV3

发表于 25-6-2005 00:02:49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align=center><TABLE 94%; mso-cellspacing: 0cm; mso-padding-alt: 0cm 0cm 0cm 0cm"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94%" border=1><TR 0"><TD #ece9d8; PADDING-RIGHT: 0cm;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0cm; PADDING-BOTTOM: 0cm; BORDER-LEFT: #ece9d8; WIDTH: 585pt; PADDING-TOP: 0cm; BORDER-BOTTOM: #ece9d8;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width=780><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60%; TEXT-ALIGN: left;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left>                                      16



禹达回家躺到床上便呼呼大睡,妈妈心疼地帮他把被盖好,等他醒过来已是下午3点多钟了,妈妈在包饺子,禹达搂着妈妈的脖子,“妈过年好,我来帮你包”。
“你小子,又耍什么花招,又跟我借钱花了?”禹达一惯这样,只要钱不够花了,就开始讨好妈妈,帮妈妈捶捶背,按按摩,再向妈妈“借”钱,所以他这样,妈妈就敏感起来。
“不是的,妈,你想哪去了。妈,看我包的饺子多漂亮,人家说包饺子漂亮,娶的媳妇就漂亮,是真的吗?”
“哪来那么多说法,没有科学道理,你想娶媳妇了?”禹达笑了笑没说什么。
晚上全家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禹达对爸爸妈妈说“我想和你们商量个事情。”
“呀,哥哥今天这么严肃,第一次啊,看来是大事啦,该不会想结婚吧!”禹雪冲禹达调皮地眨眨眼睛。
“去去去,小孩子别跟着乱,到自己屋里去……”
“我想和莎莎‘五一’结婚,你们同不同意?”
“我要不同意呢?你听我的吗?和李莎结婚我是百分之百的不满意,第一,这个孩子太不自爱,我对她没有好印象;第二你和这样的女孩结婚,我总感觉她不会给你带来好运气;第三,她的生理又严重缺陷,将来能否为禹家生育后代还是个未知数。”梁教授阴沉着脸不满的说。
“妈,你一向很开通,怎么现在年数大了又变得保守起来,我和莎莎感情很好,她在学校也是出类拨萃,这你是知道的,怎么还能用老观点来衡量一个现代的年轻人呢?”
禹达又看了爸爸一眼,爸爸面无表情地在看电视,他不敢直接和爸爸说话,从爸爸的态度上看,这件事,他们早就统一了战线。
看来在学校受处分的事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妈妈一向为这个聪明的儿子感到自豪,没想到临近毕业时会是那样的结局。一提起李莎,梁教授又回到了令她感到耻辱的日子。两年了,她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她不能接受毁了儿子前程的女人走进家门。
禹达非常痛苦的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了。以前妈妈曾透露过这样的意思,但禹达没往心里去,他觉得时间长了,妈妈自然会改变。
爸爸妈妈以为儿子对莎莎的感情只是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因为围绕在儿子身边的女孩太多了。等参加工作后自然就会成熟起来。接触社会必竟和学校不一样,考虑事情会全面些,没想到儿子对李莎莎是动了真感情。
“禹达我们不难为你,这事我和你妈早有商量,你的路靠你自己走,你和喜欢的人结婚是你自己的事情,在经济上我们不援助你,你们自己去奋斗,自己找房子,你们不是很有本事吗?一切靠自己,我们安排不得。”爸爸发话了。
“妈,你们真的一点不管我了,不会那么残忍吧?”
“是你把我们的心伤透了,我为你们铺好路了,可是你们愿意顺着我们为你设计的路走吗?我和你爸绞尽脑汁才争取到你们留校的名额,结果令我们十分难堪。所以路还是靠自己走,自己闯吧,那样感悟、体会、理解才会深刻。既然你和李莎都是真心相爱,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我不愿意看到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知道你愿意就行,我也没有权利干涉你的婚姻自由,只能凭我的眼力、经验、直觉来建议你,提醒你,这是我能做到的,听不听是你的事情,我能想到的我就说这是我的责任。妈当然希望看到你开心、幸福,你放心我不会刻意去刁难李莎。”
爸爸妈妈还是开明的人,他们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痛苦左右为难。
禹达把这个消息告诉李莎,李莎好感动,也为去禹达家增添了勇气。
李莎精心挑选了几件礼品,来到禹达家楼下,她给禹达发了条短信,禹达告诉妈妈,李莎一会要来我们家,便下楼去接她了。李莎忐忑不安地跟着禹达身后进了家门。
爸爸妈妈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呢,这是他们多年的习惯,“伯父,伯母好。”
“李莎来了,坐吧。”妈妈面无表情,语气平和,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算是打过招呼了。爸爸冲李莎点了点头,眼睛仍然在盯在报纸上,对她精挑细选带来的礼品看都没看一眼。
李莎看了一眼禹达,禹达把她拉进自己的房间,“他们就那样,你别挑,”然后把有意思的短信找给李莎看,“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认识你,是有目的的;说爱你,是闹着玩的;嫁给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哈哈,这都是谁写的。”
“禹达,”妈妈叫他呢。
“妈,什么事”,禹达紧张的跑过来问。
“我和你爸要去一个老同学家去坐坐,你们自己玩吧。”
李莎赶紧问上一句:“伯母,晚上回来吃饭吗?”她想如果回吃饭,她准备和禹达一起做。
“不回来了”,妈妈不冷不热地丢下这句话便和爸爸出去了。
李莎觉得很委屈,这是她没想到的,她眼睛已经模糊了……禹达把她拥入怀中,“我们去看电影吧,闷在家里多没意思。”
李莎恨恨地说:“你为什么要骗我?看到我受冷落你很开心?”
“李莎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也不想瞒你,我爸妈确实同意我们结婚。但他们不会给我们经济资助,让我们自己去奋斗,你愿意跟我吃苦吗?”
跟自己喜欢人的长相斯守还需要条件吗?回答是肯定句,实际上他们对自己已经默认了。李莎不再计较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了,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改变的,这样的结果她已经满足了,原来他们要做最坏的打算,禹达为自己离家出走,如果父母仍坚持己见的话,这样的结果是李莎不愿意看到的,压在心头的石终于落了地。
自己父母那边没有问题,他们全家人都十分喜欢禹达,过些时间再跟他们谈起结婚的事也不迟。


                                     17



汪洋最盼望的就是值夜班,那样她可以单独和禹达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干扰,她恨不得护士和医生再减少几个,两天一个夜班,最好是天天值夜班。
她又准备了好多吃的,忙完工作她连忙张罗着要禹达快吃饭,她们一边吃一边聊,汪洋非常高兴,她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能够停止,她觉得自己好幸福,禹达太优秀了,她不能再等了,生怕一有闪失禹达就会让别人抢走,她大胆的主动进攻。
汪洋故意问禹达“猴哥,你说上次咱俩表演的小品是不是该有个续集?”
禹达不明白汪洋要表达什么意思,瞪着她:“Why?”
汪洋脸有点红了,她说:“我觉得作者应该往下写,就是儿子和护士谈恋爱,后来他们结婚了,儿子在前线屡立战功,媳妇则精心照顾他的妈妈。”
“我觉得编剧决不会这样写,儿子应该和医生结婚,那样才门当户对,”禹达打趣道。
汪洋颇为不解的问,“你还这么有封建意识?真看不出来,护士有什么不好,医生护士一对那才是绝配。”
汪洋说这句话时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禹达看“猴哥,你就没想过娶个护士做老婆?”
禹达感觉到汪洋热烈的目光,他在心里一遍遍的说不会吧,我可从来没想过呀。
“猴哥,那你现在就想想,有个护士非常非常地喜欢你,为你骄傲,为你自豪,为你疯狂,为你痴迷你会怎样对她?”
禹达预感到汪洋要说什么,他严肃起来,如何拒绝一个女孩的主动追求,并且又不伤害她,对禹达来说是件轻车熟路的事情。“那个女孩一定很不成熟,对我不了解,被表面的东西所迷惑,其实我很坏、很花心不适合做老公,我要告诉那个女孩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谈得来的朋友,现在是,将来也是。”
汪洋突然站起来,走到禹达旁边,她扑进了禹达的怀里,“不是这样的,你干嘛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坏,你是富有爱心的好男人,我不要做好朋友,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汪洋已经完全放弃了女孩的矜持,为了禹达她什么也顾不得。
禹达着实吓了一跳,这太出乎意料,他以为委婉拒绝,汪洋就会知难而退。
“快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这是在单位,我们是在工作啊。”禹达推开汪洋,他觉得这个丑女孩并不十分讨厌,而且有点特别。
“你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汪洋不愿放弃。
“我只是把你当成猴妹妹,这是我的真心话,我没骗你。”禹达一脸的真诚
“那你讨不讨厌我,烦我,因为我很丑,你说真话,我想知道在你心目中我是个什么样子?你不必为我留面子,我承受的了。”汪洋满怀期待的问
“我不讨厌你,虽然你长得不漂亮,也并不是每个漂亮的女孩都招人喜欢,重要的是要有特点,你就是很有特点的那种女孩,我不烦你,否则,也不会和你聊那么多。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认识了6年,恋爱谈了4年,并且打算在‘五一’期间结婚,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我们永远是朋友。到时候你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汪洋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往下滑落“是不是如果我们也在6年前认识,你有可能选择我?”汪洋仍然不死心。
禹达不假思索的回答“很有可能,这就是缘份,缘份是天意不可抗拒”
汪洋拼命地摇着头“6年,6年前我在哪里,为什么,没有遇见你,缘份,难道我们就没有缘份了吗?为什么又要让我认识你,老天你真是这样捉弄人,我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我为什么输在时间上呢?”
禹达不知怎样劝慰汪洋,他既不想彻底伤害汪洋又很无奈,“好了,汪洋,别难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孙悟空那样的分身术,是我不好行了吧,我们在上班,等下了班以后再说好不好?”
汪洋眼睛一亮,又立刻灰暗下来,“等下班再说,你什么时候答应过下班后会单独和我一起玩?”
“是的,我不能和女孩单独在一起,我怕造成误会,那样对大家都不好。你冷静下来就好了,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们只是半生缘,这就是命运,命运是不可抗拒的,我们是永远的猴哥猴妹,你愿意吗?”禹达实在不忍心看她难过。
汪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伤心极了,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莉莉分析的对,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她早就该知道的,但是没有听他亲口说出来,就是不甘心。她相信自己这颗心不会再被谁打动了。她宁可为玉碎也不要为瓦全。
既然人家打算结婚了,她只有默默祝福的份了,禹达不烦自己,这已经足够了,她擦干眼泪仍然笑对禹达,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自然,这到让禹达有几分不安,这女孩如此的特别。
元旦联欢会之后,汪洋下决心好好的唱歌,将来有机会好和禹达一起合唱,她特意买了一套音响,没事时就在家练习,她最喜欢的就是《读你》一边唱一边想像着禹达的音容笑貌。
知道结果以后她又迷上了孟庭苇的《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配得上我明明白白的青春,她边唱边哭,边哭边唱,把一切思念都寄托在歌声中,她忽然有种孤独感,越想念猴哥,孤独感就越强烈,她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发疯……
春节就要来临,在辞旧迎新的时刻有人收获喜悦,有人收获悲伤。时间管不了那么多,它只能一天天的过下去。
大街小巷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马路上川流不息,车水马龙,办年货的人大包小袋往家搬,夹杂在这群人流中,她要买一个新年礼物给自己最喜爱的人禹达作为纪念,她转来转去,选来选去还是不知买什么好,她观察柜台前选购礼品的男士,大都会要打火机看看,汪洋灵机一动,禹达值夜班有进也抽烟,但禹达不会喝酒,他一般情况下是不喝酒的,他也不跳舞,他最烦舞池里男女搂在一起左晃晃右摇摇,象个嬉皮士,要跳就跳的士高那样的,奔放。
他喜欢听流行歌曲,喜欢和人聊天,喜欢玩游戏机。那次值班,他和阿英都在玩游戏机,他们调了静音,正聚精会神玩得起劲,禹过被查岗的院长逮个正着,阿英鬼多了,他拉开抽屉,把胳膊支在抽屉上玩,桌面上放一本书,从远处看以为是在看书,汪洋的思绪又跑到禹达身上。
她要了一款日式打火机,防风的,外形非常典雅。售价980元。汪洋毫不犹豫地买下它,并打了漂亮的包装,她要亲自送给他。
春节期间,住院的患者大部分都回家了,所以工作也就相对的轻松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禹达和汪洋要值一天一夜的班,听起来就觉得漫长,她现在心静如水,只要能看到猴哥就满足了,即使是夫妻也不能24小时呆在一起,也得有上班时间,这样一想她跟猴嫂拥有猴哥的时间就差不了多少,这也给了她不少安慰。
“猴哥,新年快乐,这是猴妹专门为哥哥准备的新年礼物,请笑纳,礼品虽薄,但是猴妹的一片真心。”
“给我准备?多不好意思呀,”禹达故意揉揉眼睛,吸吸鼻子,装作感动哭了的样子。
“得得,别装了,快打开看看吧,喜不喜欢。”
汪洋趴在桌上看着禹达打开包装,他惊讶了,“这么漂亮的打火机,一定很贵对吧?哟,我太喜欢了。”他抓过汪洋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我给你什么呢?猴妹?这让我 如 何 是 好 呀!”后面四个字禹达竟用京剧唱腔唱出来。
“猴哥,我只希望你真能把我当作最好的妹妹来关心,如果我能拥有你这样的一颗心就知足了,我反正没有亲哥哥,就认你为哥了,你不会反对吧?”
“怎么会呢?能拥有你这样一个妹妹我幸福着呢。”这是禹达的真心话。
这次他们聊了许多许多,汪洋讲了她和程文海故事,禹达也讲了他和李莎的相恋经过,当然同居那段自然被删除了。他们就这样你讲我听,我听你讲,时间不知不觉地滑过。汪洋感觉和禹达在一起自己就是在恋爱中,情绪非常的好。禹达把打火机锁在抽屉里了,他想把这段友情就限制在这个程度上,永远珍藏。 <p></p></P></TD></TR><TR 1"><TD #ece9d8; PADDING-RIGHT: 3pt;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3pt; BACKGROUND: #e3e3e3; PADDING-BOTTOM: 3pt; BORDER-LEFT: #ece9d8; PADDING-TOP: 3pt; BORDER-BOTTOM: #ece9d8"><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center;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center>第七章 [<a href="http://book.tom.com/read_volume.php?w_id=1628&amp;vol_id=5814" target="_blank" >分卷阅读</A>] <p></p></P></TD></TR><TR 2"><TD #ece9d8; PADDING-RIGHT: 3pt;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3pt; PADDING-BOTTOM: 3pt; BORDER-LEFT: #ece9d8; PADDING-TOP: 3pt; BORDER-BOTTOM: #ece9d8;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center;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center><a href="http://book.tom.com/read_chapter.php?chap_id=13424" target="_blank" >第七章 18—19</A>
更新时间:2004-12-31 23:36:11 本章字数:5726 <p></p></P></TD></TR><TR 3"><TD #ece9d8; PADDING-RIGHT: 0cm;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0cm; PADDING-BOTTOM: 0cm; BORDER-LEFT: #ece9d8; WIDTH: 585pt; PADDING-TOP: 0cm; BORDER-BOTTOM: #ece9d8;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width=780><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60%; TEXT-ALIGN: left;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left>                                     18



李莎为禹达挑选了一件浅蓝色的羊绒毛衣,这个颜色很适合他,配上深蓝色的外套,使禹达显得更加帅气。
李莎父母非常热情的招待这位乘龙快婿,禹达经常来李莎家玩,和家里人都很熟悉,李响今天在家休息,她调皮地伸出手“禹达哥,过年好,一分钱不嫌少”
“你比我有钱多了,还跟我要钱”
“那不一样,谁叫你比我大了,如果你叫我姐,我保证给你压岁钱,怎么样,敢叫吗?”
“这孩子,不象话,没大没小的。”姥姥指指李响的脑袋,姥姥每年春节都要在李莎家过,平日里她一个人过,她喜欢清静,有时李莎会陪着她住,姥姥不喜欢李响疯疯癫癫的满脑都是稀奇古怪的问题,没一个女孩样。
开饭了,好丰盛的一桌宴席,大家边说话边吃饭很热闹,李莎家的节目氛围比禹达家要浓多了。
在饭桌上禹达向全家人表示,“伯父、伯母我想和莎莎在‘五一’结婚,怎么样?”
“只要你们考虑成熟,哪天结婚我们都不反对,”李莎的爸爸说。
“但是,我和莎莎想婚事新办,不举办婚礼只请双方老人在一起坐坐,房子我们在外面租一处,等以后单位分了再说。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拼搏,去闯一闯。”
李莎的爸爸高兴的举起杯,“好小子,有志气,我没看错人。”
妈妈有点不解“你们一辈子就这一次,将来不会遗憾吗?”
禹达说“这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自己还被弄得精疲力尽,这只是个形式,有多少人形式上轰轰烈烈,可不到一年时间就分道扬镳,有什么用呢?重要的是我们俩的感情。”
“我反对”李响冲着禹达说。“反对无效”禹达只能对李响说不。
“无效我也要说,不举办婚礼,就不热闹,那不像二婚吗?”
姥姥不爱听了,生气的说着李响:“你这个孩子,真差劲,大过年的净瞎说话,这样吧,莎莎,你们也别在外边找房子了,你们就住我的房子,我住你的房间,咱俩换个地方,你们意见如何?”姥姥环视着大家。
莎莎感动的“姥姥你真太好了,以后我和禹达一定好好孝敬你老人家。”
姥姥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天下你母哪有不为了子孙后代着想的,只要你和禹达两人过得幸福,姥姥就放心了。”
这叫有福不用忙,吉人只有天相,最大的困难就在这十多分钟内就解决了,乘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以后几天里,只要有时间,他就和李莎忙着收拾房子,先把姥姥的东西整理、打包、清除,爸爸妈妈也都跟着忙乎,这阵势倒有点像禹家娶媳妇,弄得禹达很过意不去。
忙乎了快两个月,房子收拾得总算有点眉目,墙壁粉刷一遍,地板刨光打磨,壁柜重新上漆,一切跟新没什么两样,光这一折腾就花去了李莎和禹达所有的积蓄,他俩工作时间不长,禹达花钱又很大方,根本没有攒下多少钱,绝大部分是李莎的资金,李莎的父母,姥姥也给了不少赞助,算是结婚的贺礼,他们都用来置办生活必需品,李响送姐姐一台电视机。这个小家基本准备就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禹达去护士办公室取资料。“禹达你最近瘦多了,整天忙些什么呢?是不是连轴转的玩呀!春节还没过完吗?”护士长关切的问禹达。
“是吗?”禹达照照镜子,摸摸下巴。
闻艺见到禹达赶快放下手中的病历卡一蹦一跳的跑到禹达身边,“哥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好想噢。”她又开始摇动着禹达的胳膊,“我给我打传呼,你怎么不回电话呢?”
闻艺从过春节一直休息到现在,她跟父母回老家办理事情,今天第一天上班。
过节期间,禹达的呼机一直响个不停,大多是拜年的短信。可往后几天总是不断地响,看是外地的电话,他也没当回事,以为是传错了,再不就是令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的短信。禹达忙得不可开交,跑商场、买货、换货,货比三家,他烦透了。后来干脆就让李莎在一家商场把东西全都买齐再搬回家,别整天像蚂蚁搬家一样,就这么简单地买些东西就把他累成这个样子,组建个过日子的家还真是不容易。他哪有心思回传呼,后来干脆把呼机给关闭了,护士长瞪了闻艺一眼,她松开手,回去继续干活。汪洋也非常讨厌闻艺“哼,动不动就抓着他猴哥的手,真不要脸”。
“主任,我去院办公室一趟,开个介绍信”禹达向主任请假,主任脸上写满疑问,“介绍信,你要登记结婚吗?”禹达回答说“是,要登记用。”
“什么?大头你要登记结婚?”肥仔、丹丹吃惊地坐直了身子,
“咱科里就你年龄最小,还要第一个结婚?”
“喂,怎么从来没听过你的女朋友是谁呢?”阿英一直笑眯眯的听着,他也想不到禹达会这么快结婚,“大头,这么早就把自己关进去,好惨那,以后没人陪我玩啦。”
“那是,我是大人啦,谁和你们这帮孩子一样疯。”
院办公室王主任热情的问:“小禹有事吗?是来开介绍信的吧?”对这些年青人来办公室,王主任心里早就有底,大都是开介绍信不是结婚用,就是离婚用,“是的,王主任”。
“把户口本和身份证给我看看,”禹达一愣他没准备呀,“怎么还要这个呢,不是登记时才要吗,这么麻烦?”
“是这样的,我要看看你够不够24周岁,如果不够,咱们医院规定不准登记,因为我们是市计划生育先进单位,必须人人达到晚婚晚育年龄,你出生日期是多少?”
“1968年7月6日”“对不起,小禹,院里有规定不能违反,还差近三个月,我不能为你犯这个错误,真抱歉!”
“可我结婚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你说怎么办呢?”
“也不差那两个月的时间,为了全院的荣誉,只有委屈你了。”
“如果这期间我媳妇跟我吹了,你得赔我。”禹达无可奈何的开了个玩笑。
“开什么玩笑,就两个月的时间,还能有什么变化,都要结婚的人了,”王主任认真地说。
禹达无论走到哪里,永远是大家关注的焦点,禹达要登记结婚的消息很快被传开,也打碎了好多人的梦想。大家议论纷纷,闻艺感到沮丧到了极点,汪洋也显得无精打采,护士长说“听说他女朋友是大学同学,看他在咱们医院的表现,就可以想像他在学校里有多么的棒,他的女朋友一定是非常漂亮的女生,聪明、大方。
  那当然,不然大头会喜欢吗?不知谁插嘴,大家都在猜测禹达结婚的对象是什么样子,想象着她如何的迷人,如何击败了众多的竞争对手,占据了禹达的心。李莎成了一位神秘人物,谁都想目睹一下她的风采,大家七嘴八舌,只有汪洋一个人默默地坐着始终一言不发,护士长早就看穿汪洋的心思,不禁在心中说了句“还来真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真是癞哈蟆想吃天鹅肉,做美梦吧”。
禹达一脸沮丧地回到科里,冲着阿英一摊手,“没办成,不到法定年龄。”大家都乐了,有点搞不懂,从来没听说过。结婚本来就两个人的事情,你情我愿,为何要搞的这么复杂。
禹达把这个消息告诉李莎,李莎埋怨的说“你们单位毛病可真多,我的已经开好。早知这样咱们何必这么仓促,累得晕头转向。”
禹达说“谁说不是,这样也好,咱们还可以攒两个月的钱,出处旅游一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把前段的损失补回来。”禹达拥抱着李莎无限深情的“老婆现在我们有房子了,是不是这段时间我们又可以住到一起了,我都想死了你。”“等我们拿到证在说吧,违法的事我再也不做了,两年的时间我们都坚持过来,还差这两个月不成,让我们积攒足够的激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他们只好将婚期延续到8月1日。


                                    19



今天科里来一位奇怪的病人,他把一根长长的黄瓜插在肛门里,拨不出来,造成了直肠部位穿孔,大家分析他有同性恋的倾向,禹达和阿英为他做的手术。
手术结束了,禹达感到非常的累,他打开抽屉取了一根烟,琢磨着手术的情形,又顺手将抽屉里的打火机习惯的塞到了上衣口袋,闻艺跑进来,“哥,黄瓜的手术做完了。”
“是啊”禹达有点烦了,“什么事?”
“哥,今天是周末,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太阳城酒楼,我请客别忘了,我们等你。”她凑进禹达低声说。
禹达觉得闻艺今天怪怪的,搞什么鬼呢?禹达便问阿英知道不知道今天晚止在太阳城玩的事情,阿英摇摇头,禹达觉得莫名其妙,又是那些淘气的护士小姐们制造的浪漫情节,就成全她们一次吧。
下了班,他不假思索地直奔太阳城。
太阳城是新建的一家集餐饮、娱乐于一身的酒楼,设施豪华,消费很高,大都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禹达第一次来这里。
“这位先生,你贵姓?噢,禹达,禹先生是吧,您请二楼星星厅,您的客人在等您。”
  禹达穿过大堂走进电梯,这里的人真多,穿过大堂时李响正好和她的姐妹也来这里玩,怎么会是他呢?和姐姐到这里来约会了?她悄悄地跟在禹达身后。
禹达推门进来,只有闻艺一个人,禹达问她:“她们哪去了?”他环视一下屋里坐到沙发上。
闻艺说:“哥,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等你好半天了。”
“我在忙呢,不象你们什么事也没有,真累。”
闻艺顺势给禹达按摩“真舒服”。
“来点音乐,好好享享受受吧。”闻艺用摇控器调了首舒缓的音乐,满屋里飘满温馨的旋律,李响轻轻地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她不由地一惊,那个女孩根本不是姐姐,禹达躺在沙发上睡觉,女孩给他捶背,舒服舒服着他就睡着了,闻艺心疼得没叫他,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睡觉的样了。“哥,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我一直深深地爱着你,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禹牵的头发,看得李响心惊肉跳,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马上要跟姐姐结婚的人,她赶紧把门带上跑出去姐姐打个传呼,她焦急地守在电话旁,好一会,姐姐才回电话,“喂,哪位呀?”
“别哪位了,姐,你在哪儿呢?快点打个车到太阳城这儿来!”
“太阳城?太阳城在哪儿?什么事呀,我今晚得赶个稿子,单位急用。”
“哎呀,你赶快过来吧,打个车我给你报销,来看看你的未婚夫吧。”李响不奈烦了。
这回李莎急了“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马上过去,你等我。”李莎坐在公交车上,已经快到家了,接到传呼她只提前一站下了车,她焦急地堵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快一点,她赶时间,她以为禹达跟人家打架了呢?或者……她不敢想。
李响看了看表,估计姐姐最快也得20分钟能到,她告诉朋友们自己先去办点事情,然后继续执行她的侦察任务。
由于屋里放着音乐,闻艺说些什么,她无法听见,只能透过小缝隙观察,闻艺摸摸禹达的脸,又亲了亲他的唇。
其实禹达长得并不十分英俊,但他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舒服,想着不久禹达就要跟结婚了,自己特别难过,她自己清唱了首歌曲,一不小心她把麦克摔到了玻璃板上,“哐”的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李响赶紧往侧面躲了躲,禹达一个激凌坐了起来,闻艺不安的看着他,禹达揉揉眼睛含糊的说:“他们怎么还没到呢?干什么去了。”
“哥,你醒了,”闻艺跑到禹达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刚要吻他……
门被推开了,大家都傻眼了,李莎怒目圆睁地瞪着禹达,闻艺不知原因,冲着她一阵吼叫“干什么,干什么,乱闯房间,你有毛病呀,还是做梦啊!”
李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禹达,“你……”她哭着转身跑开了,禹达赶忙追上她,“莎莎……”房间里闻艺一人在收拾残局……
服务员们看了看这场接力赛,她们无奈地摇摇头,又一出好戏要上演了,她们已经看得太多了。
李莎从太阳城里跑出来,由于过度地气愤,她只顾顺着马路往前跑,太阳城座于最繁华的商业街,电影院、练歌房、夜市星罗棋布,今天又是周末,人特别的多,禹达一出来根本看不到李莎的人影。
李莎的呼机响个不停她根本不去理会,只知不停的跑。不知多久感觉街上的行人好像少了一些,李莎放慢脚步,她终于有点儿清醒,自己在干什么?这是哪里?她看看周围的建筑感觉有些熟悉,竟走到了禹达家楼下,她下意识地望着那片窗口,灯亮着。
禹达,你怎么能这样,我知道好多女生都喜欢你,可你说过只爱我一人,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还能相信谁?
她就这样傻傻地走着、想着,这里是居民区,不象商业区那灯火通明,有个毛头小子手插在裤兜里跟着李莎有一段路了,李莎没有丝毫察觉。
突然他一个箭步窜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利地将李莎的包从臂弯处撸跑了,李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包已经没有了,那小子早已不知去向,李莎回过神来,那包里钱倒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是一部传呼机和一支派克笔,派克笔是她好朋友艾林从深圳寄过来的,东西丢了不要紧,麻烦的是自己的串钥匙,单位的和家里,包括新家都得重新配置,真是倒霉透顶了,她今天才体会到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前两年的厄运过去了,工作后在单位里也很顺利,深得院领导的重用,她觉得自己的好运气终于回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切却都没有征兆,难道禹达给的礼物丢了,又将预示着什么?是啊,我亲眼看见了,还能相信他吗?
一阵凉风吹过,感觉好冷,四周一片昏暗,她有点害怕了,要是禹达在身边就好了,傻瓜,竟然还想着他,真没出息。她在心里骂着自己。
李莎走出居民区打到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禹达疯了,李莎不回电话是可想而知的,但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到家呢?她一个人走怎能叫人放心。
再试一遍“伯母,还没睡呢,我是禹达,莎莎还没回家吗?噢,没事我不放心,让她回家后给我打个电话,嗳,就这样打扰你了。”
禹达又看看表23:10分,李莎会去哪儿呢?她一生气就瞎走,要是碰上坏人怎么办?他干脆打个车到李莎家楼下等着,一会儿过来一辆出租车,几乎是跟自己的车同时到达,李莎从车上下来,禹达高兴地走上前,“莎莎”要抓住她。
“别碰我,把车费钱帮我交了”,说完她快步往家跑去。
等禹达跟司机结完帐,莎莎已经到家了。
“莎莎,这么晚了,怎么没跟禹达在一起呢,他来电话找你呢,快给他回个电话。”妈妈一直跟到她的房间,莎莎将妈妈推出门“妈,你别管那么多了,我好累。”她倒在床上。
“这个孩子”妈妈一脸的无奈。
李响看到禹达跟上了姐姐,她又跟朋友们玩去了。回家时已是凌晨1点,姥姥住李莎的房间,她现在只能暂时跟姐姐住在一起。
看见姐姐还没睡,“姐,你说禹达不和你登记,是不是跟那个女孩有关系呢?”
李莎不耐烦了,好了别提他,睡觉吧。”
李响觉得很委屈“人家是怕你受欺负嘛!好好,我不参与你们的事了,你自己感觉吧。我真后悔不该让你去。”
李莎没有理会李响,她侧过身盯着雪白的墙壁,这去、现在这一夜间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她已经没有判断能力了,脑中一片空白……
禹达见李莎到家了,也不好去惊动其他人,他只好重新打车回自己的家,在车上他收以短信,莎莎已到家,是伯母发来的。禹达感觉身心疲惫,这帮可爱又可气的护士们,没事就愿和医生们搞恶作剧,可这次的玩笑开大了,那个闻艺更是过分,到现在禹达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 <p></p></P></TD></TR><TR 4"><TD #ece9d8; PADDING-RIGHT: 3pt;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3pt; BACKGROUND: #e3e3e3; PADDING-BOTTOM: 3pt; BORDER-LEFT: #ece9d8; PADDING-TOP: 3pt; BORDER-BOTTOM: #ece9d8"><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center;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center>第八章 [<a href="http://book.tom.com/read_volume.php?w_id=1628&amp;vol_id=7331" target="_blank" >分卷阅读</A>] <p></p></P></TD></TR><TR 5"><TD #ece9d8; PADDING-RIGHT: 3pt;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3pt; PADDING-BOTTOM: 3pt; BORDER-LEFT: #ece9d8; PADDING-TOP: 3pt; BORDER-BOTTOM: #ece9d8;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P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center;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center><a href="http://book.tom.com/read_chapter.php?chap_id=18673" target="_blank" >第八章 20—23</A>
更新时间:2005-01-18 19:08:39 本章字数:13646 <p></p></P></TD></TR><TR 6; mso-yfti-lastrow: yes"><TD #ece9d8; PADDING-RIGHT: 0cm; BORDER-TOP: #ece9d8; PADDING-LEFT: 0cm; PADDING-BOTTOM: 0cm; BORDER-LEFT: #ece9d8; WIDTH: 585pt; PADDING-TOP: 0cm; BORDER-BOTTOM: #ece9d8;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width=780><P 0cm 0cm 12pt; LINE-HEIGHT: 160%; TEXT-ALIGN: left;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align=left>                                     20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在禹达的脸上,睡前他没关窗帘,那温度和亮度使禹达睁开了眼睛,但意识仍滞留在睡梦中,他还在茫茫人海里焦急地寻找着莎莎,“莎莎、莎莎……”禹达蓦地坐起来,遭糕9点钟了,他本来打算一大早就去李莎家,他要去向莎莎解释,必须去解释……
为了赶时间,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穿过楼前的小花园,咦,那棵小树下怎么有个钱包之类的东西.他俯下身看了看,将他捡起来,原来是钥匙包和月票夹,他本能地打开月票看了看,不看则已,这一看,他“我的妈呀”叫出声,月票上贴着莎莎的照片,禹达意识到昨天晚上莎莎一定是遇到危险了,他想起来莎莎下车时没有付车费. 莎莎一定害怕极了,禹达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莎莎?那个该死的闻艺。他们会把莎莎怎么样?怎么样啊……
禹达跑到马路边抬手招呼出租车,他要以最快速度见到李莎。
“伯母好,莎莎呢?”李莎妈妈为禹达开了门。
“她今天值班,你不知道啊?禹达,你俩最近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有,伯母,那我走了,我去单位找他。”
禹达又坐出租车赶到李莎的单位,办公室里只有李莎一人,她穿着白大衣,一头秀发瀑布般倾泻下来,端庄秀丽,犹如冰山上的雪莲高贵典雅,气质高雅。
禹达情不自禁的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好久没有看见李莎穿白大衣的样子了。看到李莎泰然自若,神情专注的样子,禹达悬着的心渐渐的回落下来,李莎正在低头写东西,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人。
禹达快步来到屋里,李莎感觉桌面的光线暗了许多,她抬起头,发现禹达来了,愣了一下,禹达得寸进尺赶紧走到李莎身边,试图把李莎从椅子上抱起来。
李莎缓缓地说:“你 走 开,我 不 想 再 看 见 你。”禹达只好放弃抱她的念头,他掏出月票和钥匙放在桌上,“莎莎,看着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禹达还是很担心地问。
“发不发生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李莎看了眼失而复得的东西颇为费解“你从哪弄来的?”
“他们到底把你怎么样了?快说啊!”禹达提高嗓门,他扳住李莎的双肩。
“哎呀,快松手,你抓得我很疼呀。”李莎急了
禹达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松开手,“老婆,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很在乎你。”
“是吗?正如你所想象的和你看到的,我什么都没有了,皮包,钱夹、传呼、钥匙、月票……那又怎么样呢?”
“噢,老婆,实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可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呢?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昨天晚上我……“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再提它,我已经忘记了。”李莎眼前立刻出现闻艺双手勾着禹达脖子的亲热场面,她怒火中烧,激动地打断了禹达。
“忘记了好,你就应该信任我,我们四年的感情难道不堪如此一击?“
“说得好,这话应该留着你自己用。我觉得我越来越笨,你离我越来越远,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敢想象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走吧,我要工作,我想通了我还你自由。”
禹达很悲哀,“莎莎……”“禹达”他俩同时张口说。 一年青护士来到办公室门口,刚要进来,看见禹达,她停下脚步在门口喊了声“李医生……”
“啊,进来吧,我来介绍我的同学”小护士看了看禹达
“大学同学?”
“是的”李莎回答
“这么说咱们是同行,在哪家医院上班啊?”小护士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事,禹达厌烦地想,可又不好马上走开。
“凌海区医院”,禹达懒懒的回答。
“什么事小齐”李莎问,他明显要冷落禹达。
“李莎,我先走了,你忙吧。”禹达冲小护士点了点头离开了。
小护士非常喜欢李莎,她想把表哥介绍给李莎认识,今天值班正是个好机会,所以看见有年青小伙子来找李莎,她自然十分敏感。
禹达要等莎莎下班后,两人再好好谈谈。他现在想利用这段时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给李莎一个交待。他给汪洋打电话,没人接,他只好到呼机专卖店转了转,打算重新给李莎配部传呼机。
科技发展速度就象涨潮的海水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相当迅猛,已有个别有钱人开始用上“大哥大”了,而呼机的款式、颜色更是令人眼花燎乱,禹达还是选择了原来的那一款,他希望能帮助李莎找回原来的感觉。
禹达在李莎单位大门口等着,李莎看见了禹达,但她象没看见一样,继续向前走,禹达跟上去,他拽住李莎,“李莎,咱俩去吃饭吧,好吗?”李莎冷冷地说“我没有时间”,禹达仍不死心,“莎莎看,我又给你新买了个传呼,和原来的一样,你还喜欢吗?”
“不喜欢,因为它变质了,和原来不一样,现在我不需要它,你还是留着送给别人吧。”李莎一语双关地说,抬腿便要走人。
“莎莎,”禹达喊了起来,“你还生气?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禹达,我是认真的,我已考虑清楚了,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知道你很优秀,女孩们都非常喜欢你,我也曾经那地相信你的心里只有我,可是我相信我的眼睛亲眼看见的事实,我不能当它没有发生过。
“幸运的是你结婚登记的介绍信没开成,否则又要继续开离婚介绍信了,可能是上苍都安排好了,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再见吧”李莎留恋地深情无限地看了一眼禹达,并且挣脱了禹达的手,在转头的一瞬间,她的眼泪落了下来,留下禹达一个人傻傻地望着李莎的背影出神……


                                     21



闻艺似乎明白来者的身份,但她不敢相信,事情居然会这么巧,只能怪这个城市太小了,看禹达的表现,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她起身要离开,发现了沙发上的打火机,她顺手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居然有4个字,猴哥,猴妹,她判断这是汪洋送给禹达的礼物,从设计到工艺,这个打火机价格一定不会便宜。
闻艺这两天老想给禹达打电话解释一下,可是想过之后,决定还是不打为好,她估计这两天禹达一定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如果真是禹达的未婚妻,那么这个电话只能更会给禹达增添新的麻烦,这件事本来就说不清楚,也没法说清楚,只能是越描越黑,她内心感到极度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周一,一大早,闻艺就偷偷观察禹达,禹达始终铁青着脸,不怎么说话,这是闻艺第一次见到禹达这个样子,她嗅出问题的严重性,不知该怎样开口跟他解释。
闻艺找个机会,蹭到禹达身边,喏喏地“哥,我那天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禹达冲她摇摇手,也不抬头看她,“不用了,没这个必要,我正在忙呢。”
阿英觉得禹达今天情绪不对头,“大头,怎么了要做新郎官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禹达笑了一下,“不做了,我们散伙了。”
众人大惊,纷纷扭头看禹达,“为什么?还以为他开玩笑呢?”
禹达没有说什么,低头看书。
护士们感觉非常吃惊,这马上就要结婚了,会为什么分手呢?
汪洋最高兴了,她心里乐开了花,啊哈,这可有希望了,她想远远高兴的不止她一个,至少还有一个人——闻艺。可是一向叽叽喳喳象只快乐鸟的闻艺今天却显得异常沉闷,心事重重的样子,令她十分费解。
闻艺在想,这下可彻底没救了,破坏了禹达的好事,他一定恨死自己了,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讲了,怎么办呢?
下班后,闻艺把汪洋约出来,见闻艺神神秘秘的样子,汪洋奇怪地问“什么事啊,非得跑到这里来说不可?”
闻艺苦笑了一下,“汪洋姐,我犯了个极端的错误,你得听我慢慢讲,我是通过卫生局局长的关系调到咱们医院的,局长夫人和我妈妈是同事,两人关系处得比较好,便有要结为亲家的想法,但年青人恋爱自由,我和林公子见过两次面,没有什么感觉,谁也没有主动提出是否相处的愿望,就在春节前夕,林公子无意中观看了我们医院迎春联欢会的影碟,他看到了我的独舞,被我的舞姿所征服。我妈妈自然高兴坏了,她看到的是罩在局长光环下优越的生活条件。而我则喜欢禹达哥,所以在我和林公子确定关系之前,我想和禹达哥单独在一起坐坐,我只想让禹达哥抱抱我,我的要求不过分吧?可是禹达哥从来不给我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我只好编个谎言把他骗出来……”闻艺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在汪面前晃了晃,“这个打火机是你送给禹达哥的,对吧?”汪洋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怎么会落到闻艺手里,“不明白,对吧?”闻艺便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全部告诉了汪洋,汪洋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心里在想,这人小还真是鬼大,但令她无比高兴的是猴哥居然把她送的礼物一直带在身边。
“汪洋姐,我想求你一件事,禹达哥现在不理我了,连个为什么都不愿问,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在禹达哥面前替我解释解释,再帮我找她的未婚妻,我要亲自向她道歉。”闻艺把打火机还给汪洋,汪洋感觉这像是一场交易。
“我可以帮你,但我不敢保证我会说服猴哥对你的态度。”
禹达在科里很少提及李莎,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不光彩的历史,有一次在食堂买饭,禹达碰到了与自己同届的校友,他笑嘻嘻地敲着人家的餐具,叮嘱说嘴下留情,校友会意在冲他笑了笑。
汪洋欣然接受这个请求,但在内心深处,她希望那个李莎和禹达彻底拜拜,这样自己才有机会接近禹达,忽然间发现自己原来也是这样卑鄙。
汪洋把闻艺的意思全部转达给禹达,禹达仍然很生气,他最痛恨这种欺骗行为,自己傻乎乎地还被蒙在鼓里,对闻艺要向李莎道歉的想法,禹达更是坚决反对,他不敢再相信闻艺,不敢想象闻艺面对李莎还会说些什么,他担心李莎再次受到伤害……
禹达对自己依旧冰冷的态度,让闻艺很痛苦。
这天上午,医院里爆炸一条新闻,闻艺吃了一瓶安定片自杀了,正在抢救室接受治疗。她母亲坐在门外哭诉着,闻艺为了和姐姐争要一件爸爸新买的裘皮大衣竟服毒自杀……
禹达感到非常震惊,他想起昨天晚上呼机里一条没有署名的留言:哥,对不起,一定是闻艺发过来的,这个闻艺真是太可怕了,她怎能这样呢?好在闻艺已没有生命危险,否则倒让禹达觉得不安。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得不佩服阿英的高瞻远瞩和深谋远虑。
闻艺自杀的消息在同学间不胫而走,李莎又碰上和那个小齐护士值班,“李医生,你听说过没有,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同学,他们单位有个小护士自杀了,听我同学的朋友说,那个小护士好像是暗恋外科的一名医生,可那医生人家有女朋友,而且快要结婚了对她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她就是脸皮厚,把人家骗到酒楼里,你猜怎么着?”小护士瞪大眼睛故弄炫虚,“那医生的女朋友也去那家酒楼,正好碰上他俩,结果两人就因此分手了,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巧?”
李莎眼都直了,愣愣地听,“这是真的?”
“你不信?不信去问你那同学。哎,你那同学在什么科?”
李莎半信半疑:“还真有这事?”
“李医生,我同学可是从不说瞎话,不信自己去问你同学好了。那医生失去女朋友之后非常伤心,很痛恨那个破坏了自己幸福的小护士,小护士因此服药自杀。”
看来这次真是冤枉了禹达。


                                   22



李莎回家后又问起李响那天的详细情况,并把听来的消息告诉李响,李响觉得禹达哥那天确实显得很被动,李响知道姐姐心理放不下禹达,她抓起电话,给禹达发了条短信:对不起,禹达,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李响放下电话冲姐姐挤眉弄眼。
禹达看了短信,乐坏了,这是明显的求和信息,他以最快速度把电话打过来。“喂,李莎,”“哈哈,久违了,有事吗?未来的姐夫?”李响拖着长音阴阳怪气的。“你姐呢?”禹达耐着性子,“噢,没和你一起看电影啊,听说好像谁要请她去看电影来着,她正在打扮呢,你等等啊……姐,快过来,禹达哥找你呢。”李响故意大声喊坐在旁边的姐姐,又用力把姐姐推走,并在地板上铛铛弄出走路的声音……
他们就这样合好了,
经过一波又一折,禹达和李莎的婚礼终于在8月1日这天如期举行。没有长长的迎亲车队,没有见证这一激动人心时刻的摄像,没有当众宣誓的山盟海誓,天长地久。只有李莎身上一套洁白的婚纱服和胸前扎眼的新娘、新郎的小花与大包间喜气洋洋地红双喜字交相辉映。
这婚礼就是一顿饭,请了3桌客人,都是禹达和李莎两家的亲戚,梁教授和禹教授依然是那一脸的平和,看不出丝毫的喜悦,只有偶尔和亲戚谈话时,才会露出一丝笑容。就连李莎向二老改口叫“爸爸、妈妈”时,他们也没改变,他们觉得婚礼还是年青人活泼,他们先后走到前面,为大家演唱歌曲以表示对禹达和李莎两位新人的祝福,禹达和李莎挨桌子向每一个人送上一枚喜糖,并互相介绍认识,这就算是举办一场婚礼了。
酒席散了,客人们留下祝福的话陆续离开,各忙各的去了。李莎和禹达回到自己的家里,新房里除了窗户上贴着喜字外,还增加一套音响设备,禹达前两天买的,他和李莎都喜欢音乐,其它和刚装完房子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禹达和李莎的情绪高涨,丝毫没有受到简单朴素婚礼的影响。
禹达迫不急待地抱住李莎,李莎也主动迎合上去,完全没有原来的被动,两人很快地纠缠在一起,李莎感觉骨头都要被禹达揉碎了……
一阵狂风骤雨过后,禹达侧过脸看着李莎,温柔地说。“老婆,得准备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勤劳地播洒种子了,你得给我生个小baby,男女不限。”
李莎摸摸了肚皮上的小疤痕,笑了,“我还真怕了你了,你的种子跟你的人一样,不守规矩,总是越位,非要跑到禁区里。”太不老实。
禹达说“是,我们也不怕了,这回我们名正言顺了。”他坐了起来,用摇控器把电视打开,“看电视,还是看带?”他问李莎,“随你便。”李莎温柔地靠在禹达的肩膀上,反正这几天也不用上班,他们不着急睡觉。
“禹达,我们还剩多少钱了,够不够出去玩?”李莎问
禹达不好意思了,“老婆,我们还剩2000多元钱,客人给的礼钱大都付了饭钱,所剩无几。这样吧,老婆,以后我们多挣钱,多攒钱,将来领着孩子一家三口去广州、深圳、香港玩,怎么样?”
“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李莎一点都不觉得遗憾,有了禹达,其它都是附属品。
他俩边看边聊,直到凌晨两人才相拥睡去。
等他们醒来时,已经到中午了,两人赖在床上缠缠绵绵不愿起来。
禹达问李莎“老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禹达起身下了床,他去为老婆做早餐,他要煎两个鸡蛋,两片火腿肠,热一袋牛奶,禹达在厨房里噼里啪啦……李莎半卧在床上,想起他们第一次爱的小屋,感觉现在心里踏实多了。
禹达把做好的早餐端到床头柜上,“懒公鸡,早晨不上班,光睡觉,扣你一天工资。”
李莎说“公鸡今天结婚,放假一天,请问先生这是早餐还是午饭?”李莎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他俩就这样,租了好些碟在家看,看累了,就出去逛街,碰上好玩的有用的东西就买回家,哪天高兴,会买一堆菜回来,照着菜谱学做菜;有时半夜时两人来了兴致,跑到外面去吃烧烤,坐着木头板凳,喝点扎啤,吹着凉爽的风,舒服极了。
一个星期很快地过去了,他们各自带一包糖去应酬单位的同事们。
禹达被大家包围着,大家一边吃着糖一边嘻嘻哈哈地问他结婚的感受如何,汪洋随便拣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她觉得这糖甜中带些苦涩的味道,翻看糖纸,才知道是咖啡糖。就像自己的心情随着禹达和李莎的感情进展而波动起伏,梦想破灭,又重新燃起短暂的希望到最后彻底地绝望。
结婚和不结婚就是不一样,下了班,禹达就及时赶回家,和李莎在一起做饭、做菜、一起吃。虽然这样生活他们已提前演绎过了,但现在不同,这是他们自己的家,受法律保护的家。
女人在婚后变化最大,除了上班工作外,还增加新的任务,整日与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打交道,还得打扫房间,把屋内收拾干净,这些都是无形的活,做起来很费时间和体力。你忙活半天,竟看不出自己干些什么,女人变得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就是这些琐碎的家务引发的。
刚结婚时,他们还能坚持做几天饭,后来干脆在外面吃,总在外面吃太浪费钱不说,有时饭店做得还真不如自己,全是味素的鲜味,后来他俩就自己做,到饭店吃或者到李莎妈妈家去三结合来解决吃饭问题。
渐渐地,禹达惰性暴露无遗,换下的脏衣服顺手放在床头边的筐里,臭袜子干脆直接扔到地板上留给李莎洗,一回家就看电视、看碟、听音乐但禹达嘴很勤快,老婆辛苦了总挂在嘴边。李莎手勤快收拾完家务就忙着写作,有了禹达的甜言蜜语,爱的支持她乐此不疲。
这个月李莎的“大姨妈”迟迟没有光临,可能是怀孕了,她又惊又喜,惊的是怕跟上次一样,不在宫腔内着床,她自己悄悄去做了B超,结果很正常。
李莎自信地把B超报告单递给禹达,禹达简直乐坏了,他一把抱起李莎旋转了两三圈“哈哈,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禹达高呼起来。
“快放下我,我有点头晕。”李莎惊呼道。
禹达这才清醒过来,小心地放下李莎,他高兴地说:“从今天往后,一切家务活由我承包,你只管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禹达顺手摸摸李莎扁平的肚皮。
他俩都清楚,李莎只剩一侧输卵管了,得到这个孩子十分不容易,所以格外地谨慎加小心。
禹达开始洗衣做饭了,他本来很厌烦这些家务琐事,但他有一种动力,为了我们的爱情成果,他心甘情愿。只要他干活李莎总会陪在他身边,帮一些小忙,禹达则连连摆手,让她到卧室里躺在床上休息。李莎笑着,“不用这么夸张吧,”搬个小板凳,坐着看禹达笨手笨脚急三火四地忙碌样子,她感觉女人怀孕虽然辛苦,但也有另一种幸福,自己就像大熊猫一样受到一级呵护……
李响来了,提了一大兜食品,她经常来姐姐家玩。
周日,禹达陪李莎买好多关于优生优育、科学育儿、子女教育等许多书籍,又去商店买了好多婴儿用品,围兜、小衣服、小布鞋,小孩的东西真是可爱到极点了,他们又看了看婴儿床,两人设计着摆放在家中的位置……
不知为什么,越是迫切想得到的东西,往往越是事与愿违。
他们家距李莎单位不算太远,但需要换乘两路公共汽车,禹达不放心李莎,曾要求李莎每天上下班乘坐出租车,坐出租车单程需要15元人民币,如果每天往返都坐得30元钱,那还不如不上班。但李莎在科室里是主干力量,得到院长和科主任的重用,再加上自己的一切情况都很正常,也没有理由要求休息。每个妈妈都是这样过来的,自己怎么就不能呢?
这天乘坐的第二辆公共汽车是个年轻小伙子开的车,像是从学校刚毕业不久的样子,每天坐车,对司机都很脸熟,这张脸还是第一次见过。
这个小伙子开起来像是刚进场的一头斗牛,冲劲十足,一路狂奔。
李莎站在车厢里前半部分,这里相对安全些,她很喜欢车开得快些的司机,这样时间不仅可以省出个起码5、6分钟,更重要的是像个男子汉的样子,车开得快而且稳,就在快到李莎医院那一站时,一个背书包的小男孩突然横穿马路,司机一个急刹车,李莎没抓牢扶手,一个趔趄撞到坐椅的侧面,小腹正好碰到椅子的铁架上,李莎感到腹部隐隐做痛,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
下了车,李莎走进医院就赶快到妇科让医生帮助自己检查,在褪下裤子的刹那,殷红的血块从两腿之间流了下来。李莎绝望了,她太想要这个孩子,这样有了孩子也会缓和自己和公婆之间的关系,这下全完了。
禹达非常生气,埋怨李莎,“我让你天天打车,你就是不听。”
李莎很委屈“天天打车得多少钱,我们一共挣多少钱,还得每月攒些钱。”
禹达沮丧到极点,李莎张口闭口都是钱,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庸俗起来,他心里恨恨地想。但李莎也很痛苦,精神和肉体受到双重打击,自己也不好发作,那样会更刺激她,只好又反过来安慰她“别伤心了,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好好保养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禹达和李莎又恢复到往日的生活中,禹达不再做那些琐碎的家务了,说实话他顶多也就能坚持两三个月,要么搬来援兵,要么另想办法。
禹达的生活永远不会定格在一个模式上,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早八晚五,两点一线,那样他会憋死的。他是一个时尚的人,对所有流行的东西都要率先尝试,对新生物的接受能力极强。
那一阵,大型电子游戏机刚刚进入连滨市,一些经济头脑活跃的商人不失时机,在街面上租间房子,摆放几十台从邻国进来的二手机器,便开始通宵达旦地经营起来,生意格外红火,有好些人没位子也站在旁边看,禹达也夹杂在这支队伍中,痴迷地玩着,感受来自感官的刺激。
有一种叫“777”的游戏,禹在玩出相当的水准,一会工夫,他就是winner了,机器哗啦哗啦地吐出一大堆硬币。
不久,单位里又流行玩麻将牌,这自然也少不了禹达的身影,几天功夫便得要领,玩得不易乐乎,经常深更半夜回家,赶上李莎夜班,他会带着外科的臭小子们回家玩,他俨然又回到单身汉的生活状态中。
李莎依然繁忙,业余时间除了偶尔和朋友逛逛街,就是把更多的时间在院报的编排上,她把院报办得有声有色,多次获奖。李莎和禹达的婚姻理念是不干涉对方,就象放风筝一样,任你高飞,自由发展,只要把握好手中的线。每逢佳节,别人家都是小夫妻俩手牵手回公婆家或回父母那儿,而禹达和李莎只回李莎父母家,李莎从不提及到公婆家去,禹达也从不主动邀请,李莎心里知道公婆不喜欢自己去他们家,只是从来不说。禹达每月的花销还是很大,根本没有节余,他花完之后,自己偷偷去找妈妈“借”,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天,李莎收到由佳佳的婚礼请柬,并邀禹达一起参加。
由佳佳的婚礼在五星级酒店的富丽华举办(场面之大气、新郎出手之大方、之富有,新娘雍荣华贵、珠光宝气,令李莎心中暗暗吃惊,由佳佳在学校时是极其普通的一个女孩,象她那样的大街上随手能抓一大把,这回摇身一变成了阔太太,她的先生是经营时装的生意人,经常往返香港、内地间。在婚礼上,李莎和禹达见了不少同学,大家毕业后这是第一次见面。
毕业后,同学们被分得七零八落,就是在同一座城市中,大家平时又要忙工作,又要忙恋爱,又要忙家庭,又有各自的朋友圈子,所以很难有时间聚在一起。
这次机会难得,李莎见到了分别三年的艾琳,她俩一直保持电话联系,艾琳变化不小,她在中国改革前沿阵地深圳闯荡,从头到脚不自主地散发着时尚的信息,李莎和艾琳紧紧拥抱在一起……
好久,她俩才分开,又互相打量对方,不由自主地互道变了,真的变了。
婚礼结束艾琳到李莎家玩,艾琳怎么也没想到,这就是李莎和禹达的家,一间半的房子里,家居、家电简单又简单,她感觉李莎、禹达真的变化不小,在学校里,她的上进、活跃、前卫,给她的印象是如果他们真的结婚日子一定会过得红红火火,艾琳真为他们婉惜。
艾琳建议李莎去深圳闯闯,说不定会改变命运,李莎笑了笑,改变什么我感觉自己这样也挺好的,这也是一种幸福生活……
幸福什么呀,姐,我都说你多少回了,你看你现在生活得多么落后,整天闷在家里写呀写,累得要死稿费还不够我打一次车钱,你该出去感受感受外面世界有多么精彩,就说那化妆品吧,欧伯莱,那绝对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你那最贵的高丝,我们姐妹连看都不稀看一眼,你还用得挺美的。
李响每次去姐姐家总要给姐姐上一课。
她现在飞深圳—连滨的线路,每天都和有钱有地位的人打交道,眼光、习性、品味自然也随之抬高,她对姐姐的现状很不满意,经常开导姐姐要改变观念,提高意识,讲究生活质量,趁现在还年轻,没有孩子牵挂,赶快找个有钱的人傍上,我给你介绍。
李莎总是不以为然,你懂什么,你懂我们的感情吗?
李莎和李响年龄相差5岁,人家说3岁就是一个代沟,那她和李响就是一个半代沟了,所以对李响的话她是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冒。
不过,这次参加由佳佳的婚礼,看到同学们的变化,由佳佳的高贵、艾琳飞来飞去的潇洒对李莎刺激的确很大,那婚礼的场面总在李莎脑海里回映。
在学校,李莎各方面条件都比她们强得多,没想到毕业后会有这么大的差距,李莎心里很不舒服。
禹达心里也震动不小,但他们都是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从他们那届往后的毕业生就很难找到工作。前不久,有好多企业倒闭,职工全部失业回家,院长为此召开全院职工大会,同志们不要慌,我们医院基础雄厚,就是不干活坐吃也能坚持三五年,这么好的单位,谁敢轻易放弃。


                                    23



俗话说得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李响一到姐姐家,总忘不了在姐姐耳边聒噪,姐夫带你去哪里玩了,别说出国领略一番,就连国内的大好河山你都没玩过。姐夫虽然好,但他不能给你带来幸福,就不是好丈夫,脑袋聪明,不能创造价值,那是资源浪费,不要瞧不起那些发迹的款爷,不管白猫、黑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                                                      你们这代人,糟透了,生活根本没有原则性,完全由着性情胡来,高兴就笑,悲伤就哭。什么原则不原则,我们只知道有钱才是硬道理。
见姐姐还是无动于衷,李响灵机一动,换种方式劝姐姐。
姐,你就跟我们出去玩一次吧,也好为你写稿积累点素材,这一招果真有效,李莎觉得也有道理,便同意了。
禹达晚上又玩去了,不到半夜,他是不会回来的,李响帮助姐姐打扮,让姐姐穿上自己给买的那套淡蓝时装裙,脚蹬长及膝盖的皮靴,然后略施粉黛。姐姐一脸惊讶,“容冬腊月,就这一身装束?”
“傻帽了,不会冻着你的。”
李响的电话响了,她拉着姐姐来到楼下。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路边,司机见到李响,立即下车跟她打招呼,“你好”,李响笑着回应“我朋友李莎”。
司机打开车门,请两位小姐上车。
车内整洁如新,暖意融融,弥漫着茉莉的清香,司机将音乐音量稍稍调低了与李响亲切的交谈起来,他俩显然已经很熟了。李响着说话,看了姐姐一眼,李莎这是第一次坐宝马车,耳朵享受着美国经典音乐《say you sen me》,眼睛向外看着,窗外的景致由点点的清冷移到越来越浓的喧闹和霓虹闪烁。
李莎的心豁然开朗,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思绪飞出好远、好远,不知跑到哪里去,他们说些什么,她一句没听着……
司机把她们送到迈凯乐酒店燕沙厅里,沙发上坐着3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和几个漂亮的女孩,那几个女孩李莎看着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李响把姐姐介绍给在家,“潘学石,深圳亿腾房屋开发公司经理;田贵财,枫叶装饰公司经理;宋晓明建筑材料公司总经理。”李莎一一和各位经理握手,李响继续介绍女孩,我同事小丽、小婷、芳芳,李莎这才想起在李响的影集里见过她们。
这是一桌十分丰盛的宴席,有些菜李莎还是第一次见过。三位经理今天特别高兴,因为他们刚刚签完一份合同,这也算是庆功酒。
“来,为漂亮的空中小姐和我们的成功干杯。”那位潘经理站起来举起酒杯,和大家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无名指上那颗漂亮的戒指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随后,大家也都将酒一口气喝光。
席间,他们天南海北的侃着,一会唱歌,一会跳舞,好不热闹。                       “李小姐,在哪里高就?”   一直坐着没动的潘经理把目光转向李莎
“我在医院工作。”李莎大方地回答,李莎在这些女孩里虽不是最漂亮的,但她浓厚的文化底蕴使她由内向外透着一种文雅的气质,显得与众不同,她的出现,给三位男士耳目一新的感觉。
“你是名医生?”潘经理来了感兴趣。
“是的。”
“啊,真好,以后你就做我的私人医生好了,我现在特别佩服医生,真是救死扶伤的天使。第一次来连滨市发展那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咱们北方人很实在,我也不好意思虚伪下去,所以那天在酒桌上我喝了多少不知道,反正是我喝出了胃穿孔,在凌海区医院做手术,潘经理显然很高兴,他说了很多。
“那你怎么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医生又不是神仙,如果连自己都不珍惜,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李莎认真地说。
潘经理一脸无奈,“有此时候,确是身不由己,为了生意,只能不惜一切代价。”
李莎有点不明白,“请问潘经理,这我就不明白了。第一,你连生命都不要了,还要钱干嘛?第二,你为了生意,不得己而为之,那你今天为了什么?”潘经理乐了,这个丫头挺有意思的,“钱是一个人的价值体现,智慧和能力象征、对一个男人很重要,今天我高兴,不过喝的是这个。”他举起矿泉水露出商人的狡诈。“不过,我以后不用担心了,有医生保驾护航,我可以一帆风顺了,哈哈……”潘总自信地笑了起来。
李响听到笑声后,向这边看了看,她暗暗得意,这下有戏了。
潘总还的地产生意越做越大,相当红火,每个星期都要往返深圳、连滨两次。为人豪爽,出手大方,而且气度不凡,李响的姐妹们心里都十分仰慕这位钻石的成功男人。
散席后,潘总亲自开着宝马送两位李小姐回家。
李莎到家了,禹达还没有回来,李莎洗漱完毕开始写日记,电话响了,是李响打过来的。“喂,姐,怎么样,玩得开心吗?感觉出有钱人的生活了吧。这样的生活才叫潇洒,告诉你,我感觉那个潘总是看上你了,好好把握哟,他可是个大富豪,不是每个女孩都象你一样幸运,他看上的女孩不多,嘿嘿……好了,我要睡觉了。”李莎今天的确有很多感慨,第一次感觉冬天也很可爱,也可象春天一样来过,只要你有能力照样可以吹着暖风,穿着薄衣服……
禹达回来时,李莎还在继续写,禹达心情也不错,他跟李莎说,“老婆,我今天的手气好极了,总是自摸和,连坐了好几次庄。”
李莎厌烦地说,“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愿听,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禹达说“哦,对你高雅,脱俗,是脱离低级趣味的人。纯粹的高尚的人,你说我们志不同道不合怎么会是夫妻呢?”
李莎开玩笑的“这就是错位的爱,哈哈……”
第二天下班,一辆黑色的汽车在李莎身边停下,司机打开车门,“请上车”。
原来是潘总,李莎搞不懂,是刻意策划还是纯属巧合。
后来每天都是这样,一到下班时间潘总的车就守候在医院门口,就是上夜班,也有人送来外卖。
这天李莎跟潘总说,不要每天来接自己,这样会感觉我欠人家很多,公交车很方便的,不必麻烦你。
潘总象是没听见李莎说过的话,照样我行我素,而且又添加了新的内容,每天下午2点,有礼仪小姐送来一支粉红色的玫瑰花。“哇,李莎的老公婚后还如此浪漫”,惹得同事们好生羡慕,好生忌妒。李莎的虚荣心呼地膨胀起来。
习惯成自然,这天潘总没有来接李莎,李莎觉得很失落,又搜索一遍周围的车辆,确定他没有来。
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当,还是他今晚有事?为什么不事先告诉自己一声呢,李莎竟然很失望,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这个时间正是下班乘车高峰期,车内相当拥挤,气味混杂,人声吵闹,李莎感到十分心烦,若是没有前段时间的专车接送,她可能不会有这种感觉,她不禁怀念前段日子的幸福。如果禹达有钱有车,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失去。
李莎十分伤感起来,禹达还是老样子,整天沉醉在吃喝玩乐里,每月有限的薪水还不够他一个人花销,他的职业是医生,在中国做医生是没有“钱”途的。有车的日子对他来说那是遥遥无期,看不到任何希望。李莎感情的天秤竟然在悄悄地向着金钱方面倾斜。
潘总再来接李莎时,李莎一改往日客客气气,而是欣然接受。潘总注意到李莎的变化,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没有哪个女孩能摆脱掉金钱打造出来的浪漫。
这天潘总没有把李莎直接送回家,而是将她拉到他们最初相识的迈凯乐酒店里。
他们在咖啡厅里落坐。
潘总拿出一个小方盒送给李莎,是一部新款爱立信手机。对李莎来说,这礼物太贵了,她知道这香港明星张曼玉做的广告,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潘总看出她的心思,“怎么,不愿做我的私人医生?这是必不可少的联系工具,这样我们沟通起来就方便了,电话费我来付。”
李莎太喜欢了,非常的漂亮,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变绿了,自己身边的同事还没有一个人使用行动电话的,她想起禹达送自己传呼时的情景来。
“怎么,李小姐不喜欢?那我给你换一部。”
“不是的,”李莎摇摇头。
“李小姐,不,我还是叫你阿莎吧。”潘总普通话说得不好,带有浓重的家乡味道,所以把“莎”念成“虾”,李莎禁不住乐了,潘总不知原因,他看李莎心情很好,自己也很有情绪,继续道“我非常喜欢你,从今天起我要正式聘任你为我的私人医生,监管我的饮食起居,月薪6000.00元人民币,你的公职照回去做,我要出去旅行,你就得休假陪我同去,下周,我就要去香港、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转转,你愿意吗?”
李莎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如果选择,就得承担。这是她害怕同时又期待发生的,至少证明她还有女人魅力。
“这太突然了,让我考虑考虑吧。”
潘总动情地抓过李莎的小手,“阿虾,我真的非常喜欢你,你是个优秀的女孩,你这样的女孩应该享有幸福的生活,你考虑好后,给我打电话我等你,他递给了李莎一张名片。
李莎矛盾到极点,他舍不得放弃自己的最爱,可又抵挡不住诱惑,她拨通了李响的电话,她知道这个电话能给自己放纵一个很好的理由,好像这样能减轻自己压力,从而减少痛苦。
李响清脆的声音送过来,“姐,还等什么,你不要犹豫了,你怕有钱的人靠不住?男人有几个能靠得住的?姐夫不也一样好色吗?如果他有了钱,我想你也不会太幸福。还是趁年轻多挣点钱是真的。”
李响的脑袋总比姐姐开放得多,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潘总只静静地等李莎的电话,那么李莎决不会主动给他回电话。
潘总久经沙场,智商磨练锐利的同时情商自然地随之提高,这大概就是男人有钱就学坏的结果。
李莎以为不给潘总回话,他不会再来接自己,可他依旧等在医院门口,他说要一直接到李莎回电话的那一天。
李莎投降了,她向单位申请了假期,跟潘总去那梦寐以求的地方。
黑夜,李莎没有先睡,她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等禹达回家,快到四点钟,禹达回来了,他又玩麻将了。李莎很平静地跟禹达说:“禹达,我们离婚吧。”
“什么?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老婆。”他用手摸摸李莎的额头,以为她在说胡话。
李莎哭子“我说的是真的,我想要由佳佳那样的生活,有处大房子,有部先进的轿车,你能给我吗?”
这仿佛是晴天霹雳,禹达根本就没有想过,他忽然想起,很长时间只顾自己玩了,冷落了李莎,没想到她思想变化会这么快,禹达最自信就是李莎对自己的感情,那是力挫众多对手而成为最后的胜利者。“铛”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了,潘总发来的,一早要过来接李莎去机场。禹达这才发现李莎已今非昔比。
李莎抱住禹达失声痛哭,她真的不忍心离开禹达,可生活是现实的,她不甘心平庸下去。
禹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没关系,李莎,你追求幸福,我不防碍你,别让人欺骗就行,我把东西搬走。
禹达收拾好所有的衣物离开家门,李莎也跟了出来,已经到了她们约定的时间。
在楼下禹达见到来接李莎的潘总,二人同时愣住,禹达回头看了看李莎,一切都不言而喻。
禹达,伤心地回到家里,妈妈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怎么了,儿子,闹分居?”
“妈,我们离了,”禹达有气无力地回到自己的屋里。只听妈妈在屋外埋怨道,我就知道那个李莎不会跟你过长久,她守不住清贫的日子,我不会看错人的离了好,免得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禹达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非常担心李莎被那位大款玩弄,他内深处还关心着李莎。 <p></p></P></TD></TR></TABLE></DIV>

pearlsheng LV3

发表于 25-6-2005 00: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24


外科的年青人大多结婚了或已经有了恋人,汪洋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自禹达结婚后,她感到特别孤独,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一静下来,她就要看着猴哥的照片发呆。
汪洋把集体照片上的“禹达”剪下来,然后和自己的照片镶嵌在一个相框里摆在床头上,每天晚上,汪洋抱着布娃娃对着照片睡去……
有段时间,她回妈妈家去住。妈妈开始为汪洋的婚事着急了,托了好几个人帮汪洋物色男友,可汪洋一一推托,坚决不看,搞得妈妈很上火,她唠叨的毛病又犯了,“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女孩容易老,一晃就到30岁了,到那时就更不好找婆家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妈,你烦不烦,有谁的妈老往处赶自己的孩子,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碰不到喜欢的人,我就是不嫁,这叫宁缺勿滥,我可不想把自己随随便便推销出去。”
妈妈知道女儿的臭脾气,不敢再和她较真,只好听之任之。
汪洋听到禹达离婚的消息,感到非常震惊,前天,猴哥还说要买两部电话,和李莎一人一个。怎么这么快就离婚,一点迹象也没有,她真为李莎感到婉惜,守着优秀的男人不知道珍惜。
李莎的变心对禹达打击很大,他虽然贪玩,经常深夜回家,无论多晚也要赶回去看看李莎,现在他没有家的概念,更加放纵自己。
迪士高舞厅、卡拉OK屋、麻将桌边到处留下禹达的身影。这一时期,他消瘦了许多,汪洋很是心疼、难过。但同时,她也为机会的再次降临而感到兴奋不已,机会永远留给有所准备的人,汪洋很信这句话。
这天下夜班,汪洋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家,搂着妈妈的脖子“妈妈,有好事呀,好事呀,为我高兴吧。”
“什么事,乐成这样?”
“不告诉你,你就等着胜利的消息吧,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哪。”汪洋一挥手,把妈妈一脸的迷茫关在了门外。
汪洋一头扎到床上,弹簧床垫将她反弹上来又重新跌落下去,她要美美睡上一觉。
猴哥终于答应陪汪洋看电影了。理由很充分,汪洋说:“猴哥,你别这样,伤心是难免的过一阵就会好的,你得寻求解脱,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过后定是彩虹嘛!”
“猴妹进步真快,三日不见,定当刮目相看。”禹达一脸地吃惊相。
电影院里,禹达暂时忘了烦恼,可剧中的某些情节又勾起他对往事的回忆,过去他和莎莎一起经常看电影……
电影结束后,猴哥猴妹又去了迪士高舞厅。
禹达点了一瓶长城干红,他很少喝酒,在非常高兴时或非常痛苦时。
“来,猴妹,谢谢你的好意。”禹达和汪洋碰一下杯便将一杯酒咕咚一声倒进肚里。
汪洋有些害怕,握着酒瓶不让禹达再喝。
“没关系,你怕我保护不了你?没关系,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里,你放心。”
禹达又是一杯干到肚里。他觉得汪洋的头在变,慢慢地变成李莎的模样。
禹达还继续喝,伴着强劲的迪士高乐曲,他越喝越猛,然后拉着汪洋的手把她拽到舞池里。他放肆地扭动着身体,像要把身体弄散架似的。
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在舞台上拿着麦克风,边跳边唱英文歌曲,只见禹达摇遥晃晃地上了舞台,抢过“黄毛”手中的麦克无限伤感地结巴地说:“我的—老婆跟—跟—个大享飞到了南洋,我衷心—祝福她—快乐,为她唱首歌,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什么事……。”禹达歇斯底里地喊叫,惊动了舞台边的一些人,黄毛一开始愣住了,以为舞厅故意安排的节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一位失恋者。台下有听到的在喝采,大概有同样感受吧。
汪洋把猴哥拉出舞厅,“别拉我,别拉我。”
“猴哥,我送你回家,你告诉我你家住解放街什么位置。”
“别,别,我送你回家,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
汪洋扶着禹达招呼出租车,禹继续唠叨着:“猴妹,你知道你猴嫂跟谁跑了?她跟原来住咱科那个满地鲜花的“钻石”跑了……,早知道这样,我不如一刀把他的胃全给切了,他……。”
汪洋不知道禹达家的确切住址,再说时间也太晚了,干脆让他住自己家算了。
汪洋把禹达扶到自己的床上,帮他把鞋脱掉,外衣脱掉。
就在汪洋替禹达解开上衣扣时,禹达双手抓住汪洋,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亲爱的,你—你—别走,别扔下我一人,陪陪我。”
禹达狂热地亲吻着汪洋,汪洋顿时软了下来,她感觉自己象一块橡皮糖,遇到热气开始溶化瓦解。
禹达迫不急待地扯汪洋的衣服,但他的手不太利索,不听使唤,汪洋自己脱光了衣服。禹达反过身压在汪洋身上一边动作,嘴里一边不停地说着“哦,莎莎,宝贝,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汪洋“嗷”地一声尖叫,惊醒了禹达,禹达太粗鲁了,他一下感觉自己头脑清醒过来,慌乱地看着发生的一切。汪洋眼角淌着泪水,身下淡蓝色的床单上有一片刺目的殷红……
“噢,对不起,猴妹,实在对不起,我,我……”禹达用手捶自己的脑门.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以为汪洋和程文海早就生活在一起。
汪洋赶紧用手捂住禹达的嘴,“别自责了,是我自愿的,我愿意。”她扑到禹达的肩哭泣起来,汪洋不是为自己失去的而痛惜,而是猴哥对自己的称呼,禹达搂紧汪洋。
“猴哥,你放心,我很喜欢你。我只要你永远记住有一个猴妹永远爱你就行”汪洋激动地说,这件事后来一直成为汪洋心中的一块阴影。
汪洋出去采购很多营养品,准备煮宵夜给猴哥吃,把他这段时间的损失补回来。桂圆、莲子、大枣、银耳等等买了两大袋。
回来坐公共汽车时,正赶上人多,汪洋在商场里逛了一下午,感觉很累,又着急回家,她提着袋子使劲挤上公共汽车,还好,有一双座只坐一人,汪洋急奔过去。
座位上放着一包,是一个女孩为她的同伴占的座。汪洋二话没说,抓起包就扔到地上,然后理直气壮地坐上去。旁边的女孩大吼一声,“你干嘛,这么不讲理,没看到这有人吗?”
“人呢?座位是给人坐的,不是放包的。”
“你有没有规矩,这座又不是你的专座,得讲个先来后道吧。真是个泼妇。”女孩气愤极了。
汪洋用手指着女孩的鼻尖,你说什么,汪洋怒吼着:“你给我闭嘴,小心我揍你,占座还有理了,谁规定人没来,可以用包先占着。”
“别吵了,禹雪,我站着,没关系,我不累。”女孩的同伴安慰她。
姓禹?汪洋对禹字特敏感,哼,小样,也配和我猴哥一个姓。
禹雪回到家里,进门就哭。正赶上禹达要出去玩,他赶紧过来关心妹妹,“小禹,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告诉哥,我去收拾他。”
小雪告诉禹达,在车上遇到个丑八怪泼妇,凶巴巴的,可恶极了,若下次再碰上你一定好好教训她,帮我出这口恶气。
一定会的,好妹妹别哭了,禹达边安慰她,边在心里笑妹妹的幼稚,这么大的城市哪还有什么下次。
最近一段时间,一到晚上10点钟,禹达的电话就会准时响起,搅得麻友们心烦意乱。汪洋催禹达快点回家吃宵夜。
阿英说:“大头,你们孤男寡女老凑在一起,会让人说闲话的。
无所谓,禹达已习惯了,一直以来禹达就是闲话的中心,自禹达到这个医院后,创造了不少第一,文艺演出获一等奖,业务比赛第2名;外科第一个结婚,第一个离婚,全院第一个使用传呼机,等大多数人买上了传呼机后,他又第一个用上移动电话。
汪洋的热烈爱恋,禹达积极的响应,几乎每晚都要去她那吃宵夜,对她纯洁的爱,禹达十分感动,在汪洋身上禹达受伤的心得到蔚藉。


                                  25



禹达独自一人在这边伤心欲绝,李莎和潘总正在“东方之珠”香港忘情地游玩。车辆川流不息,大街上行走着各种肤色的行人,大大小小的商店遍布街头,厨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漂亮极了,令你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他们去了利园商场、海洋公园、赛马场,潘总为李莎购买好多漂亮衣服和名贵化妆品,在香港,李莎始终只是一个感觉,心动。她明白了什么叫一掷千金,什么叫潇洒浪漫,在这里有多少钱也不够花的。
在来时的飞机上,李莎第一次坐飞机。刚起飞时,她的心蹦出来了,就在喉咙里。等到升入空中后,才落下来,然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像坐在自家沙发上一样,不适的过程只短短的瞬间。窗外飘着朵朵白云,李莎向舱外俯瞰地面,地上的建筑是那样的渺小,她轻轻抬了一下脚,不是在地面上,她心里忽然感觉那么不踏实,像是要坠入万丈深渊……
李莎没想到会是自己首先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她一直揪心地疼痛,经过香港之行,她对自己的决断有了合理的解释,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生活现实的仅仅有爱是不够的。这样一想,她坦然多了。
他们按计划游了一圈,又去深圳潘总的公司看看。回来后,李莎洋气多了,因为长了见识,人也跟长高了一截似的,回来看什么都觉得平淡、普通。李响高兴极了,翻着姐姐给她买的漂亮衣物。
潘总在连滨市给李莎买了一处二室二厅的住房,供他和李莎居住,刚开始他对李莎还能细致入微,成双结对地出席各种应酬,宛若一对恩爱夫妻。
事情发生变化是在李莎生病期间,李莎患了重感冒,发烧呕吐,在家休息了多日。这个时候,最需要潘总的关怀,可他连续几天不见人影,打电话没人接听。
这天,李莎又发烧了,吃药也没能退下去,她需要立即去医院输液,可她动不了。迷迷糊糊中李莎把李响叫来了……
看到姐姐如此可怜,李响给潘总打电话,愤怒地质问他,“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姐姐病了,你怎能不闻不问?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潘总正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什么,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她以为她是谁,公主啊,问问良心吧,是谁没有情义?你们不是只嫁钱吗?家里有的是钱,随便拿些去医院就行了,我忙着呢。”“啪”挂断电话。
李莎有点清醒过来,她睁开眼望着床边坐的人,开始以为是禹达。她又想起来自己生病时,禹达急切的样子和细心的照顾,鼻子一酸,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自此以后,潘总回来一次,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了,并丢给李莎一句话,“我要去征服下一个目标,不断地征服才是我最大的乐趣,这处房子就给你,算作纪念吧,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得到这样丰厚的纪念品,你应该感到满足。”
李莎知道他们不会太久,可从开始到结束仅仅几个月的时间,这也太短暂了,在人生的旅途中不过是昙花一现。
瞒是瞒不住了,姥姥终于知道李莎离婚的事情,她老人家非常恼怒,捶胸顿足,“这是造孽呀,家门不幸,禹达那孩子多好啊,知冷知热,多招人喜欢。莎莎你幸福得昏了头啊,这十几年的书都白念了?那大款有几个能靠得住的,有几个臭钱就咋咋乎乎的,再说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你这是算怎么回事?你跟李响这野丫头能学好才怪,我也管不了你们了……”
姥姥越说越激动,最后无力地躺在床上,她说“快把禹达这孩子找来,我要见见外甥女婿……”
李莎看了李响一眼,都一年没有联系了,打电话是否不太合适,还是由李响亲自去一趟吧,为了姥姥。
李响跑到凌海区医院找到禹达说明原委,禹达让李响先回去,自己处理完一个病人随后就赶到。
李响走出医院,由于着急,她横穿马路。一辆北京现代“吱”地急刹车,还是晚了,汽车挂到了李响。
司机程文海急急地跳下汽车抱起李响就往医院跑。经诊断,没有太大的危险,只是股骨外侧裂纹,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禹达吓坏了,摸摸她受伤的腿责怪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叫人不放心。李响感动地直想掉泪,“没关系,姐夫,现在不疼,”叫出姐夫二字,她自己却感到吃惊。
禹达吩咐汪洋好好照顾李响,自己有事休息。
李莎在姥姥的床边,禹达跟伯父、母打过招呼,李莎见到禹达他们对视了几秒钟,李莎感觉心跳加快脸红了,眼睛也红了。
禹达瘦了,“你来了”李莎打破僵局。
“姥姥怎么样了?”禹达走到姥姥床边,姥姥睁开眼睛,拉着禹达的手。“孩子,我的房子就留给你和莎莎住,你俩要永远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答应姥姥。”老人家抓过李莎的手把它放在禹达的手里,三只手握紧,突然姥姥的手松开了。他们看到一丝笑意爬上姥姥布满皱纹的脸上……
由于悲伤,大家一时间没有想到李响,等把姥姥的后事处理完之后,妈妈才发现少了李响。禹达只说了开头,妈妈就有点支撑不下去,“真是祸不单行呀。”
禹达急忙说,“您别急,没有太大问题,只是裂纹而己,养几天就可以出院。”
他们一行人又急三火四的赶到医院看望李响,果真没有那么严重,肇事司机又照顾周全,爸爸妈妈这才放心的离开医院。
办完姥姥的丧事,李莎回到那处无爱的家里,空荡荡的大房子显得异常冷清。她感到那么地孤单和无助。姥姥离去也给李莎不少感悟,一个人赤条条地来到世界上,又赤条条地走开,所有的钱财宝贝都带不走,所有的荣华富贵只是过眼云烟,唯有真情是有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自己对潘总没有真心,换回来的是孤单;虽然得到一处房子,可又有什么用呢?她怀念和禹达在一起清苦而快乐的平凡日子。
李莎要把房子卖掉了,将这段历史永远地尘封起来,她重新回到姥姥给的家里,去回味禹达留下的气息。
李莎把大房子的东西清空了,就等着一手钱一手货交易时,出差了,房子的产权并不真正属于她,开始时潘总就做了手脚。再回去时,房子己换了主人,她一无所有。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感到身心疲惫。
程文海每天都要来看望李响,虽然他不需要付完全责任,给李响送鲜花、买报纸、买营养品,看得汪洋眼都直了,和程文海相处好长时间,从来没发现他还会做这些。
李响看出汪洋和禹达的关系不一般,她找个时间把姐姐的现况告诉了禹达,李响她不想让姐姐继续悲惨下去,她知道禹达心里依然爱着姐姐。
禹达医院,由于院长管理不善,投资失误,使经济蒙受巨大损失,加上个别领导贪污腐败,整个经济连续下滑,创历史同时期最低值,大家感到前景很不乐观,每个职位都行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禹达的同学在北京一家医药器械公司任部门经理,他一直邀请禹达加盟他们的公司,掌管连滨市的业务,禹达认为该是辞职的时候了,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单位。
禹达找到李莎,告诉她辞职一事,然后又问她,可不可以重新开始,李莎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灰暗下去,“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还是怜悯我?”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追求幸福我不防碍你,我希望你能过上好的日子,这是真心话现在你过得不开心,我心疼,我对你恨不起来,我要实现对姥姥的承诺。”
“禹达,我不配你,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你应该找个更好的女孩。”李莎哭着跑开了……
李莎知道禹达不会就此罢休,她故意让原来认识的一朋友开车来接自己下班,禹达看到,他绝望地离开了。
禹达把汪洋带回家看父母,禹雪为他们开的门,门一打开,禹雪愣在门口然后“砰”的一声又给关上了。
“怎么了,这是什么毛病”禹达自说自话。
汪洋也觉得莫明其妙,她早把那天的事忘光了。妈妈帮他们打开房门,禹雪躲在自己屋里一直没有出来。
对这个儿媳妇,妈妈也不满意,她搞不懂儿子这是怎么了,大概是让漂亮伤透心了,她只这么解释。
禹教授和梁教授决定这次帮助儿子买套住房,别像上次那样儿子住人家的房子,禹雪生气了,坚决反对。“哥,她就是上次在车上抢我座位的那个女人,剥光了我也认识她,妈,她简直就不是个东西,我真想揍她一拳。”
“好了,你都说八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东西,她本来就不是东西,是人。我让她以后对你特别温柔,”禹达一脸哭笑不得。
“你现在就偏向她,妈,我以后的日子惨了”,禹雪在妈妈身边撒娇。


                                  26



三室两厅的大房里,现代家用电器一应俱全,书房里放着一张大书桌,专为禹达用,室内布置得高雅气派,汪洋在客厅墙角上挂了一串套在一起的猴子,表示猴哥猴妹,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一串猴子,就很自然地联想到猴子捞月这则故事来。
禹达和汪洋结婚的消息在医院里爆炸开来,所有的人都表示不可思议,不论是从外观还是内涵,汪洋都远远不及禹达,大家也都以为他们永远是兄妹,连阿英都觉得纳闷,看不懂禹达了。
幸福是流动的、转转的,有人高兴,有人悲伤。
汪洋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她的嘴一天都没合拢过,虽然她也跟李莎一样没有隆重的婚礼仪式,但她决心不像李莎那样,她要牢牢地抓住握在手中的幸福。
李莎在家里,蒙着大被痛痛快快地哭,为自己的愚蠢哭……
婚后,汪洋异常地勤快,早晨一起床,把早餐准备好,趁微波炉加热的间隙,她把地板整个擦一遍,睡前再擦一遍,汪洋就象韩国女人一样打理家务,侍候丈夫,白天要上班禹达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悠闲生活,汪洋仿佛家中一保姆,她不允许禹达做家务活,让他一门心思考虑自己的业务。
禹达本身具备良好的交际能力,善于跟人沟通,再利用父母的各路关系,他的业绩直线上升,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鉴于他的成绩公司老总奖励他5万元人民币,禹达的工资也调高一倍,这在原来单位几年不吃不喝也攒不下,禹达跃升为都市里金领一族,有了雄厚的经济基础,他首先想到的是买一部汽车。
于是禹达十分繁忙起来,每天上午必须去驾校学习,下午抽时间跑跑业务,幸亏现在通信手段快捷,有时一个电话就能把问题解决了。晚上还有推也推不掉的各种应酬,那些“上帝”不能疏忽一个。每天晚饭几乎都是汪洋一个人在家草草地对付过去,禹达每晚还得抽点时间背交通规则。
有时汪洋一人守着空房感到很郁闷,她跟禹达商量说:“猴哥,我们要个孩子吧!”
禹达不同意“我们每天都这么忙,哪有精力照顾孩子,这样过多好!”
汪洋不再辩解,她尊重猴哥的意见。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飞快地滑过,禹达考试一次通过,顺利地拿到驾驶执照,第二天他就迫不急待去汽车商行,把心仪已久的帕沙特“尼桑阳光”开回家。
禹达情绪非常激动,拉着汪洋在市内的路上到处转,以便熟练熟练,自己是新手,在车多人多的闹市里行驶,他格外地认真,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把自己心爱的汽车弄伤,他累而快乐着。
男人驾车神情专注的样子,很有魅力,汪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心满意足地欣赏着禹达,她不敢和他多说话,怕影响他的思维,禹达跟汪洋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把它当儿子养吧。”
有了汽车方便多了,禹达每天早晨送汪洋上班,下班的时间就保障不了,如果晚上没有事情,禹达就会事先通知汪洋,接她一起回家。
自从汪洋和禹达结婚后,汪洋牛气多了,原来禹达在医院上班时,大家还能看到汪洋温柔的一面,现在只剩下傲慢了,有时汪洋很不讲理,大家都看在禹达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见识,这叫一物降一物。
汪洋的着装也变化不小,她经常穿着得体的名牌衣服,告诉大家是猴哥为她选购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家庭病床科的一名护士休假了,因此人员显得紧张,人力资源部决定将汪洋调过去,汪洋不愿意去。她以为是护士长从中使坏。所以汪洋气呼呼找到护士长:“为什么把我调走,科里那么多人,偏偏叫我走,什么意思,我哪干不好了?”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那有权力调动人员?你也太高抬我了。”护士长没好气地回答。
“反正你没起什么好作用,别以为我不知道,叫我走,没那么容易,我偏不走。”汪洋将手中的病历夹使劲地摔在桌上,故意弄出大的响声以示威。
护士长火了“你摔谁,别以为禹达喜欢你,我们也都宠你,告诉你,汪洋,你得尊重别人,就你这样我还真得去要求坚决将你调走。”
“那也多余了,走着瞧”汪洋说。
禹达和护士长处得相当融恰,她也不想因为汪洋而影响她们的关系,也没再和汪洋理论下去,汪洋转身离开办公室来到走廊里,她立即给禹达打电话。禹达正在开会一看是汪洋的电话,他示意一下“对不起”,然后出来接听。
“汪洋什么事快说,我在给大家开会。”
“猴哥,他们要把我调离外科,到家庭病床去,我不愿意,你跟院长说说啊。”
“知道了,就这事?……好的,再见。”
禹达辞职后,为开拓市场,他和院长又有很多业务往来,互惠互利使两人关系空前地密切。
这天汪洋上夜班,禹达也抽出空闲,两人一起出去透透气,好久没有共同出来玩了。
人总是生活在矛盾中,没有钱的时候,有的是空闲时间,等有了钱,想出去玩时,就很忙,脱不开身。现在竟争很激烈,稍微露一点空隙,机会就会被别人抓走。
他们沿滨海路慢慢开着车,滨海路沿着海岸线依山傍海,婉延曲折,这里风光很美。人的欲望就像无底的沟壑,非要走出去才算领略大自然的美好,其实我们身边就有无尽的美景,只是我们熟视无睹。
“儿子”先进,夫人温柔,他应该感到满足。
他俩下了车,汪洋张开双臂向海滩跑去,禹达伸伸懒腰,做深呼吸状,然后再追赶汪洋,沙滩上传来他们爽朗的笑声……尽管今天天空有点阴沉,冬日里海风轻柔吹过来也显得有些寒气,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
他们玩累了,找到一家饭店解决吃饭问题,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也不知吃的是午饭还是晚饭。
禹达送汪洋到单位,外面刮起北风了,空中飞舞着片片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一会地面就变白了,看着路边匆匆的行人,汪洋深情地看禹达一眼,“有车真好。”
禹达则想起了李莎,每年冬天他都要费点口舌历数冬天的好处安慰李莎,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不知今年冬天她的心情如何。
下车后,汪洋不放心,又重新打开车门,叮嘱禹达“猴哥,路滑,小心点啊。”
回来的路确实难走,正赶上下班高峰期,车辆多而且速度慢,下班的人急急忙忙地往家赶,这么冷的天谁都想来上点回家,有好多人等在路边招出租车。这样的天气连出租车都难叫,好的天气,它满街的跑。
禹达眼睛一亮,他发现路边等车的李莎,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样子很焦急。
禹达马上把车靠到路边,跳下去跑到李莎眼前将她推进车里。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就像过去他们闹别扭一样,但彼此的心都感觉异样相隔这么久,再见面,依然是那种心跳的感觉。
“我就在这里下来,坐2路车2站路就到家”李莎要求说。
“这么冷的天,我送你回家”禹达反驳道。
禹达把车开到原来的家,他为李莎打开车门,李莎走路脚有点跛,禹达连忙上前扶她,李莎使劲甩着胳膊,“我不用你扶,你走开。”
禹达没有理会李莎,他一把抱起李莎往家小跑,李莎右手捶打着禹达的后背,“我不用你管,你别来关心我……”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禹达抱着莎莎一口气跑上二楼家门口,李莎比以前瘦了许多,份量轻了不少。
李莎打开房门,禹达也跟着进来。家中还是两年前的那个样子,简单朴素,一点变化也没有。禹达现在住大房子,看习惯了,这小房子越看越小。结婚时也真难为了汪洋。
“莎莎,你脚怎么了?我看看。”禹达把李莎摁到椅子上坐着,自己蹲下身看她的脚。李莎脚脖前段时间扭伤了,现在好多了,只是有点乌青。
“这样子就别去上班了,不彻底养好,会留下后患的。”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折磨我,要惩罚我,要我后悔,我恨你”李莎扑到禹达怀里,失声痛哭。
“我说过,我对你恨不起来,我一直很惦记你。直到见到你,我知道我的心不再属于第二个人”禹达痛苦地说。
“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李莎推着禹达的胸部,禹达没有防备向后退,碰倒了椅子“咣当”一声,吓了他们一跳,李莎止住哭泣。禹达扶起椅子并把李莎回家时放在地上的袋子拣起来,很沉,禹达打开一看,是中文课本。
“你在外面上课?”原来李莎就打算再学中文,现在终于有时间了。
“是啊,学自考那种形式,今天下午就是去上课”李莎说。
“你都哪天上课?我送你”禹达说。
“不必送了,那多麻烦,我自己行。”李莎去卫生间洗了洗脸。
禹达去厨房看了看,厨房很干净,还是过去那样没用过几回。
“你一个人住?”
“李响常来”。
禹达放心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禹达电话响了,他俩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汪洋的声音飘过来,“猴哥,你到家了吧。”
“对”。
“到家好,我就放心了,晚上别忘了喝牛奶。”
“好的”。
“你在干什么,我好想你哟,你怎么就一个字”。
“我在厕所里,挂机吧。”
“好吧,Bey-Bey”。
禹达脸色有些凝重,不安地看着李莎,李莎说“很晚了,你回家吧。”
“不,我不走,这就是我的家。”
“以前的……”没等李莎说完,禹达的嘴已经堵住了李莎的嘴,这夜他们住在一起。
早晨,禹达把李莎送到单位,然后自己去上班。
这以后,李莎每次上课,禹达都要接送,汪洋上夜班禹达就跑到李莎那里。还给她买了好多漂亮衣服,为李莎存了1000元的电话费。李莎劝禹达不要再来了,这样对汪洋太不公平。
禹达说,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几天不见就很想她。
女人对感情是敏感的,汪洋觉得禹达最近有些不对头。开始,她以为禹达工作压力大,开车紧张,晚上想方设法熬宵夜给他吃。
终于有一天,汪洋发现了禹达毛衣上一根棕色的长长的头发,这绝对不是自己的。
汪洋的精神崩溃了,禹达另有新欢还是和李莎旧情复燃,她一夜没有睡着觉,不断猜想、推断可能发生的一切,她查看禹达的手机……
第二天,汪洋在单位里神情有些恍忽,她为一个患者做静脉输液时,患者的血管不好找,扎漏了,家属是一位年近六十老妇人,她十分不满意,冲着汪洋大声训斥“你能不能干了,就这个臭水平,换人,别拿我们做试验。”
谁怕谁呀,汪洋正一脸的怒火不能冲猴哥发,你真是撞到枪口了,“水平怎么了,给别人可就能扎上,就给你不好好扎,怎的,看你的破血管长的吧,能怨我吗?这么大岁数的人,说话得有点分寸,不能以倚老卖老”
汪洋没好气说。
“你这丫头是什么态度,小小年纪这么没有礼貌。”
“我态度怎么了,打你、骂你了?你什么态度,你嗷嗷叫什么?”
“你……”老妇人气得手颤抖起来,说不出话来。
汪洋根本没有理她,扎上以后转身离去。
大约过了30分钟,只听那个病房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并有人大声喊叫“大夫,大夫……”
所有的医护人员刷刷地冲过去,只见刚才那个老妇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血压、脉搏,做脑部CT,结果出来:脑部大量出血,上心电监护仪观察……
子女、儿孙们一大帮人全都起来了,守在床边。两个小时后,老妇人永远离开了人世间。
父亲没出院,母亲先撒手人寰,子女们接受不了这突然的打击,疯狂地冲进护士办公室,要求交出事故的直接责任者。
张主任已预感事态的严重性,早早让汪洋离开医院躲避起来。
家属们找不到汪洋,又疯狂涌向院长室、医务科,要求讨个说法,医院里一时间乱作一团。
汪洋躲在家里不敢上班,院长给禹达打电话“这事该怎样处理,子女们天天在院门口堵汪洋,去院长室哭闹,汪洋暂时不要来单位,唉,这个汪洋……如果按院规处理,就只能开除。”
“院长你看着办吧,我没有意见。”禹达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院纪。
汪洋知道自己错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她有更多的空闲去暇想那根长长的头发的来历了。禹达天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家,汪洋又从禹达身上找到同样长度的头发。
老妇的儿女们契而不舍把事情越闹越大,找区卫生局、找律师,要起诉汪洋的医院,这件事研究、咨询、讨论经过一个多月以医院赔偿家属5万元人民币而告终,院里对汪洋做出了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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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rlsheng LV3

发表于 25-6-2005 00: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结局



李莎连续休息了一个星期,要准备4门课程的考试,这几天她不舒服,头晕恶心,像感冒一样难受。仔细想想,自己已经很注意了,不应该感冒。李响找出两粒康太克,拿过一杯水,让姐姐吃药。职业的敏感使李莎谨慎起来,李响陪她去附近的一家医院做了抽血化验,果然不出她所料,阳性“恭喜你,要做妈妈了”医生微笑地说。
“是姐夫的吗?”李响吃惊地问。
“是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姐姐,姐夫那位夫人可凶了”李响担心地问。
“生下孩子,我要做未婚妈妈,我得到一个孩子不容易,况且是禹达的孩子”李莎坚定地说。
“姐,你搬回家住吧,妈妈也好照顾你”李响说。
“不行,我怕爸爸、妈妈不同意我的行为,她们接受不了,等以后再说。”
“姐姐,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这样。”李响伤感地说
“傻丫头,怪你什么,是姐姐意志不坚强,目光短浅,你记住姐姐的教训,不要好高骛远,不切实际。趁年轻多学真本领,在社会上才有立足之地”李莎一下成熟好几岁。
李莎把房子门锁换了,她怕禹达来找,面对禹达,她没有勇气拒绝。
她躲在屋里听到外面禹达的敲门声和继而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眼睛湿润了,双手捂上耳朵,直到从窗边偷偷看他离开……
打手机不在服务范围或已关机,问伯父母才知道李莎出差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说走就走。
禹达从家里出来,远远地用遥控器将车打开,上车后刚要开走,李响拉开车门钻进来坐到驾驶的位置上。“咦,从哪里来的?”禹达疑惑地问。
“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件事情”李响说。
“关于你姐姐?”
“是的”李响回答。
“我们到茶馆去慢慢说,好吗?”
“行”,李响爽快地说。
他俩要了两杯红茶,“姐夫,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李响狡猾地问。
“随便你,只要你姐答应就行。”
“姐夫,我姐要做妈妈了,孩子的爸爸是你”,李响说。
禹达把拿起的茶杯掉在茶盘上,发出一声脆响茶水溅了一身,大家纷纷向他这边看过来,他全然不顾“什么?李响是真的吗?”
“那当然,你是高兴,还是害怕。”李响看不明白
“那还用说,我早就想和你姐要一个孩子了?”
“那她怎么办?”李响咄咄逼人
“我会考虑的。”
“我姐要一个人带大孩子,做个未婚妈妈,因为孩子是你的。”李响说
“我知道,李响,谢谢你”禹达说。
禹达回到父母那里,把这件事情跟妈妈讲了,妈妈已经上了年岁,急于抱孙子,但妈妈不想要汪洋生。听到李莎怀孕的消息她非常高兴,你想怎么办我都尊重你。
“妈,你不记恨李莎了,其实有些事不能全怪她,我也有责任,那一阵我整天整夜地玩麻将,是有点玩物丧志了。如果没有李莎那一次打击,恐怕我也不会进步这么快,那汪洋只对我一个人温柔,我只是感谢她,禹雪呆在隔壁屋里把他们的谈话全听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禹雪高兴坏了,尽管汪洋每次回来都给她买好多东西,还给她零用钱,但禹雪还是从心里厌烦这个嫂子。
禹雪给汪洋打电话,告诉她一切真相,汪洋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已失去禹达,其实,她从未真正得到过禹达……
汪洋提出要和禹达离婚的事宜,他们办完了所有手续,报纸上一则广告引起汪洋的注意,一家中介公司急招一批赴英护士,汪洋迅速报名,禹达没有反对,仅两个多月的时间签证审批下来,看来真是急切需要。
签证下来了,一切都很匆忙,没想到这么快,准备日常用品,就忙活了好几天,禹达拿出3万元人民币,兑换成英磅全部给汪洋带上,并叮嘱她经常给他打电话联系,汪洋哭着抱住禹达,转身进了大厅。
李莎和禹达的婚礼在松山宾馆里热闹地举行,长长的迎亲车队载着新郎、新娘行驶过来,众人围上前来争先恐后地目睹新郎、新娘的风采。
婚礼司仪宣布禹达先生、李莎女士的结婚庆典仪式正式开始,婚礼进行曲奏响,踏着红地毯两位新人上场了,交杯酒,互换定情物,请新郎、新娘表演节目,李莎拿起麦克风,唱了首《最真的梦》“往事随风飘送,把我的心吹送,有多少动人往日情,又重回到我心中,为何要等到百转和千回才知情深意浓,为何等到错过多年以后,才明白自己最真的梦……”
唱到动情处,她眼中泪光闪闪……
婚礼司仪喊,李家合影:李莎爸爸、妈妈坐在前排、禹达、李莎、程文海、李响一起站在后面。李响出院后,程文海每天都来看望她,没想到这一撞车事件,竟然撞出了爱情火花。
禹家合影:梁教授、禹教授坐前排,禹雪、禹达、李莎站在后面,好,一齐喊“茄子”“咔嚓”瞬间永恒

pearlsheng LV3

发表于 25-6-2005 00: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P>虽然很长,但是真的很感人</P>

pearlsheng LV3

发表于 25-6-2005 01: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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