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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cn LV13
发表于 25-12-2004 12:5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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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北京一些高干子弟组成的一个造反组织的
名称。那个组织根据当时“除了毛主席和林彪副主席外一切都可怀
疑”的思潮,把矛头对准了周恩来总理。这个组织被取缔后,凡是
有造反派把矛头指向过中央一时不想打倒的领导人,都会被称为
“五一六分子”。请想想当年造反派哪里知道中央的内情?他们贴大
字报,都只是道听途说,毫无材料根据。他们又喜欢闻风而动,北
京一有什么大字报,全国就会争相抄贴,结果抄贴也称犯事,大批
造反派纷纷落马。
仅就我们农场所在的江苏省而言,已到了所谓“五一六家家
有,不是亲就是友”的地步。这么多人,只因一时轻信,当时受尽
批王卜,后来也很难平反。事实上,无论当时还是后来,他们曾经反
对过的人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座遥远的大山,一个抽象的概念,反对
不反对,也只是政治运动中一种起哄式的猜测,要由他们来担负那
么长久的责任,很不公平。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很少有人为他们讲
话、却非常值得同情的庞大群体,现在都已经老了。
上海各所高校的工宣队到我们农场来展开这样一场运动,我
的同情心迅速投向了自己昔日的对头——学生造反派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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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有人通知我,魏同文主任叫我立即到场部会议室去一
次。魏同文主任是南京军区装甲兵部队某团的政治部主任,专职管
理我们在农场劳动的大学生。当时中苏关系紧张,这个农场原来所
属的二十七军已经调到内蒙古,农场改属南京军区装甲兵部队。二
十七军也留下少部分留守人员,例如从一开始就管带我们的王延龄
股长还留在农场,做魏同文主任的副手。
我一进会议室,发现除了魏主任、王股长外,还坐着阎教导
员、王助理员、洪助理员,他们都是管农场生产的。另外还有两位
军官,现在已经想不起他们的姓氏了。七八个军人端坐着,军容整
齐,让我不知所措。
魏主任笑着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要我坐在他身边。这些军官,
原来都把我当作“劳动模范”看,后来由于经常总结我的“管理经
验”,渐浙把我看成值得他们信任的大学生,因此彼此都很熟悉。
魏主任、王股长已经几次找我谈话,希望我能正式入伍,成为军
人,一直留在农场管理生产,职位是助理员。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只担心爸爸的问题影响我入伍。魏主任、王股长说,这儿又不是前
线,只要不是“四类分子”(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家
庭,问题不大。这么一来二去,他们确实把我当作自己人了。
魏主任等我坐下后,指了指屋子里的其他军官,诚恳地对我
说:“我们正在开一个会,讨论上海工宣队来农场搞清队的问题。
我们不太了解地方上的事,对上海、对高校更不了解,但他们来到
这里才几天,农场的劳动秩序已经大受影响。今天他们又提出三
点:一、要成立全农场的清队指挥部,让我们这些军人也参加;
二、各连队都要成立战斗组和专案组,在揭发、批斗中物色学生
中的积极分子参加;三、每个连设一个隔离室,关押清查对象,
限制他们自由。这三点让我们为难了,这么一来,清查和隔离成
了我们军队的事了。而且,每个连队都这么搞,农场的生产任务
怎么完成?因此,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可以放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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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是上海工人造反派清查学生造反派,作为外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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