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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失败 LV8
发表于 21-12-2004 00:4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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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0)</P>
<P>K郁郁不欢的脸容令他牵挂,JAY只好挨着墙也坐了下来。</P>
<P> JAY坐在K身边,他的肩膀和K的肩膀只隔着几寸的距离。</P>
<P> “你坐在这儿干什么?”JAY细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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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等你把手提电话关上,我就要回家了。”K伸直了身子,打了个呵欠说。</P>
<P> “我关机之后,你通常有什么活动?”JAY想知道答案很久了。</P>
<P> “没有活动啊!声色快送员不是普通的人,不会有,也不该有喜怒哀乐,也就当然没有什么消闲的活动了……”K说时虽然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眼神却不自觉地暗淡下来。</P>
<P> JAY心想像K这么活泼的女孩,这样的生活一定把她闷坏了,自己又不能为她做什么,他便提议说:“如果K小姐不累又赏脸的话,陪我出去走走好吗?”</P>
<P> “现在?”K又惊又喜的说。</P>
<P> JAY点点头。</P>
<P> “那ADA呢?”</P>
<P> “她睡了嘛……”JAY回头看了ADA的身影一眼,微笑着说:“她不到日上三竿也不会起来呢!”</P>
<P> K欢天喜地的点了点头。她讶然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等待着再我JAY独处的机会,先前的不快只因ADA拦在她和JAY之间,让她觉得自己被忽略了。</P>
<P> 但K不禁为这个念头自责不已,声色快送员本来就不该指望有任何人记住自己!</P>
<P> 况且,能够替JAY成功传送声色短讯来促进他和ADA之间的感情,正是K应该自豪的事,这当中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使她莫名其妙地介怀起来?</P>
<P> JAY和K并肩走在凌晨十二时的布拉格街头。</P>
<P> 风徐徐的打在JAY的脸上,反正没有人认得他就是那个知名的唱作人,他便索性把鸭舌帽脱下来,不再收藏自己。风穿越两边矮屋子所围成的窄巷时发出“呼呼”的风声,刮在脸上是一阵干燥的凉快感觉。</P>
<P> JAY别过脸去看看走在身旁的K,她温柔地微笑着,静静地低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P>
<P> JAY忽然醒觉到K的头发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被风吹拂的痕迹,JAY不禁想,她真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吗?JAY想伸手去碰碰K,但又觉得这不太礼貌,虽然感觉上和K那么熟稔,但说到底他们是昨天才认识的啊!</P>
<P> JAY这样想着,只好打消念头,继续保持着这份疑惑的心情。</P>
<P> 路上十分宁静,是适合谈天的气氛。</P>
<P>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所说的世界。”JAY打破沉默说。</P>
<P> “电波世界?”K想了想,试着再解释一遍。“电波世界是一个纯粹由电波所组成的世界,也就是说,所有东西都没有形体……”</P>
<P> JAY点点头,他大概想像到了。</P>
<P> “你所看见的,是一个形象,一个视像化的合成讯息……”K艰难地想了想,其实从来没有人试着对她解释她到底是什么,一切都是她从工作里揣摩得来的。</P>
<P> JAY很感兴趣的点点头,这概念实在太棒了!JAY体内爱冒险的因子不由自主地活跃起来,他真恨不得进去电波世界里一探究竟。</P>
<P> “有机会我也要进去看看!”JAY笑着说。</P>
<P> K也开心地笑了,她说:</P>
<P> “我有时也希望有朋友来探访我,没有亲人同住,感觉冷冷清清的。”</P>
<P> “家?你也有自己的家吗?是像我们的住所那样具体的东西吗?”</P>
<P> “是个非常简陋的家啊!除了睡床和恢复仪之外,只有一个像是人类的雪柜的东西,声色快送员虽然基本上不需要进食,也能从恢复仪取得能量维持生命,但我们也有馋嘴的时候啊!尤其是零食,我真的很爱吃啊!不能吃的话实在少了很多趣味呢!偶然电波主人会分发一些食物到‘雪柜’里,算是奖赏我们的辛勤工作……每次吃到最后一口,我都不舍得把食物吃完啊!不过,电波主人其实也算待我们不薄了……”</P>
<P> “恢复仪是什么?”JAY听了这名字很感兴趣。</P>
<P> “我们没有睡眠的机能,但还是需要补充能量的,你们关上手提电话后,我们便躺在床上去把恢复仪接驳到头上,补充传送声色短讯时失去的能量,但我们不像人类那样睡着了便失去对外界的意识,我们是保持清醒的,因为难保手机拥有者会随时需要我们的协助啊!”</P>
<P> “你真是很尽责。”JAY从心的欣赏K,但也同情K,像她这样对自己的生命别无选择,无疑是很大的悲哀。</P>
<P> JAY想到自己一直热爱音乐,从幕后创作发展到幕前的唱作人,而且得到好评和赏识,这条路的确是选择对了,他为自己的生命自豪,更为自己可以为自己的生命作主感到幸运。</P>
<P>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他想把K从电波世界的囚牢里拯救出来。</P>
<P> 但他可以做什么呢?K对自己的命运又是否感到满足呢?</P>
<P> “你想一直做声色快送员吗?”JAY试探着问。</P>
<P> “什么?”K好像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那样,她从来没有这个疑问,因为明知根本没有别的可能。</P>
<P> “你们所谓人类,也有你们的局限吧!但你有因为这些局限而想过不做人吗?”K的反问令JAY哑口无言。</P>
<P> JAY忽然觉得作为人类,只要还有对自己命运的自主权,其他的烦恼都不算什么了。</P>
<P> “况且,我记得我诞生的那一刻,电波主人就告诉我,声色快送员其实比人类更幸福呢!”K脸上流露出向往的神情。</P>
<P> “为什么?”JAY不解的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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