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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的时候背包去西藏玩,在西宁玩了三天,去了青海湖。离了西宁之后便是去西藏,那时火车只通到格尔木,然后要从那里坐汽车经青藏线进入西藏。
怕吃苦头,便买了卧辅票。那时不是什么长假或是旅游的旺季,我坐的那个车厢里人并不多。我在上辅,下辅是个三十多的少妇,对面一个四十左右的男的。开始不熟悉,火车开了两小时之后,大家就聊开了。那个女的居然是个作家,去西藏采风。那个男的是搞畜牧业的,刚在西宁开了会回来,一聊就知是个西北豪爽的汉子。没多会,这个汉子又招来了一个同行,也是在参加同一个会议的,两人本在不同的车厢,这会聚到一起,象是很开心。
这两人聊了好一会,其中一个怕骚扰到我们,便提议去餐车喝酒,另一个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说买来喝就行,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没多会,他回来了,带来了一瓶酒,青稞酒,打开后里面还有一个碗,象是个银碗的样子。接下来,把酒倒上,两人又开聊,聊一会便喝上一小碗酒,而且是轮着用那个碗。呵呵,据说在明朝初年的时候,聚会时文人喝酒清谈也只是用一个酒杯,大家轮着喝。
聊着聊着,便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也加入了,他们毫不客气的让我也一起喝,三人轮着喝。本以为那青稞酒度数不高,毕竟在中国空口没下酒菜的喝不多。结果上当,那青稞酒试数真的不低。酒一喝上话题也就随意了很多。
“虫草自然是玉树的好。”
“玉树?呵呵,不好意思,还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我真的不知。
“玉树的虫草是最好的。”
“挖虫草的苦呀。冰天雪地的,一个帐篷,一呆就是一两个月。运气好的还能发点小财,运气不好的赔了钱不说,还可能赔了命。”
“不是说已经人工养殖了吗?”
“人工的哪能吃呀,”
“挖呀,到哪里挖。”
“通常都是蛾子产卵,然后那些真菌的了孢子在寄生,运气好一挖就是一片,运气不好包下的地一棵也挖不到。”
“包下的地?”
“地都是政府的,你想要挖虫草,要申请,要去包地,都是要付钱的。”
······
喝了三碗之后,我就开始晕了,看了下那酒瓶,好家伙,居然是58度的。借口不支,我退下了场。
这两人很热情,到了格尔木的时候,其中一位某畜牧研究所的主任力邀我去他们那里玩,他在德令哈,据他说那很多是原始自然风景,盘羊、藏羚羊很多,说的我心动,可毕竟是初识,我不好意思去打扰。
换了汽车进藏,碰到了两个旅友,一个是逃课出来玩的大学生,还一个是复旦大学东方哲学博士,这个博士年年都要进藏。过了念青唐古拉山口,最难过的地段最不爽的高原反应都过去了。早晨,盖在身上的毛毯靠窗的已经被冻住了。虽说是五月了,可车窗外还在下雪,小雪,外面白茫茫的,天色昏暗,隐约的看到有顶小帐篷。
“那是牧民吗?”我问那个博士。
“不是的,若是牧民那帐篷会很大,现在游牧的很少,而且也没看到有马羊之类,那应该是挖虫草的吧。”
听了这话,心里一紧,极目四望也没看到有什么人烟,除了这条公路以外,真的没看到有什么房子之类。下了个站还在两小时车程之外,这两小时之内没看到一个人,一个帐篷,一幢房子。
“这地方哪还会有什么虫草,真要挖要到无人区去挖。那里条件才叫一个恶劣,冻死的,被野兽吃掉的都有。”博士如是说。
第一次听到玉树是通过虫草,到了新加坡之后,在药材店里能看到成盒或成捆的虫草,每回和新加坡的朋友聊天,都说告诉他们,青海有个地方叫玉树,那里出虫草(据说那曲出的最好)。很少人知道玉树这个地方,就和汶川一样,地震,死亡,让很多人第一次记住了玉树。
为受灾的同胞祈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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