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离人心上秋 于 17-3-2010 16:32 编辑
图书馆林立的书架上,鳞次栉比的一条条书签。就是那么一恍发现了那本永失我爱。难道是王朔笔下的那个故事? 说起王朔,我有点百感交集。我爱他的文风,智慧而富有灵气,酣畅淋漓,洒脱不羁,思想深刻,掷地有声。往往令人手不释卷,读不乏味。 可是。我却害怕他的故事。 永失我爱,恍若回到了初见这个故事的北岸。筒灯的光线很柔和,耳边低吟的音乐时隐时现。一杯袅袅扶摇而上的香气氤氲到了鼻息之中。就是这样的氛围,我就将自己融进了文字的曲折之中。 …… 一个苹果啃得只剩核儿了,我仍然在用力吸吮它,不时喝上一盅白酒。白酒清亮似水,滑入喉内却如一条火舌,吞噬着我的脏壁。 …… 这跟我有无信心毫无关系,我们现在谈的有关别人的幸福。我相信我不会很快毙命那倒简单了,我的信心你及其同伙的医德还有咱们的新斯的明等等可以使我苟延残喘若干年或者更理想地活耗一辈子。天天躺在床上打打针睡睡觉,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让人搭着去院里晒晒太阳就很幸福很幸福了。充分利用别人的恻隐之心仁爱之心牺牲精神,使其欲弃不忍欲罢不能只能天天陪下去,以同样衰老下去以同样的结局了此一生。 ……
“十一”的晚上,全城在放焰火,夜空不时被一阵阵绚丽的花划亮。
我倚坐在病床上,吴姗在翻阅我的一本相册。她的手依次指向我的每一张照片,最后,停留在一张我在晴天站在卡车旁开怀大笑的照片上。看到我眼中肯定的神情,她把那张照片从相册上取下来。我们是在进行挑选遗象的工作,这工作我们进行得冷静、有条不紊。病情迁延至今。任何变化已经不能使我们感情波动,对于我来说几乎是渴望死亡的到来。
我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只是看到吴姗面对着门突然僵住,接着眼睛湿润了,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把我扶转向门口……
石静淡妆素裹出现在我面前,她后面跟着董延平。
石静向我移步走来,她晶莹透明,肤若蝉翼,她的眼睛象浸于一缸清水的雨花石,纯净滑润……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我已经无法作出任何表示了,连笑一下也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种东西还是自由的,它从我眼中流出,淌过我毫无知觉的面颊,点点滴在那只向我伸来的美丽的手……
……
一本夹在在王朔文集里的一段故事。32开的泛黄的纸上浅黑的铅字,统共也不过44页,却赚足了我的伤心和扼腕。
举以予人,如弃草芥。 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历数人之脆弱的侧影实在不胜枚举,更不用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惨了。
我只想说,为什么我们的生命如此脆弱,我们为什么要去寄托于无形的宗教信仰而不是相信自己?如果一定要用一种宗教定义自己灵魂的位置,那感觉就是我的宗教。物极必反,途末则转。第一次读永失我爱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爱情的角色里,静爱的纯粹而不会保护自己;雷爱的伟大而去保护对方。再读的时候依然不能从悲剧之中释怀。爱情的悲剧是两个人的悲天动地,还有我们这些看客的侥幸。是不是一定要到失去那个人的时候你才想起要去爱ta? 我不想再去相信爱了。如果有一个爱你斯如此的雷你还敢厚颜无耻的说你不相信爱情了么?芸芸众生们,我们确实累了。因为我们太脆弱了,因为我们不能决定自己需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因为我们总是在为了这样那样的生存需要而去妥协。 永失我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