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文学】----懵懂的下半身2 (已更新至八）

上官无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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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去年期末考试之前，叶兰问我，你是不是和赵可在一起了？我说是。考试之后，她给了我一张纸条，从此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
    车到站的时候，叶兰说，你送我回家吧。我点点头，就陪她下了车。路上叶兰接了一个电话，巷子里很安静，我听见是个男的打来的，问她明天有没有在外面住，她说看情况。挂了电话以后，我猜测的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淡淡的说：“两个星期之前吧。”我说，那你们也太快了吧？她笑笑说，是你太土。
    走了五分钟，路上的光线渐渐开始暗淡下来，我回过头问叶兰：“你每天就走这路回家？”叶兰在擦唇膏，不方便说话，只是含糊的回答：“是，干嘛？”我本来想问，这么黑你怎么也不怕，可是看着她擦唇膏的样子，却忽然又不想问了。“没干嘛，随便问问”。
    快到她家楼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赵可的。我接起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我喂了几声以后，赵可就开始哭。我不耐烦的说：“有完没完了还？”她哭的更厉害了，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不时还掺杂着那种哭泣时特有的喘息。我一看这样哭下去要哭到什么时候，于是看了看叶兰示意她如果赶时间的话就先回去，她不说话，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我转过身子，背对着叶兰，我觉得这样会更舒服些。赵可哭了五分钟，开口就问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好声好气的说：“哪里，你又胡思乱想了，我不爱你还能爱谁？”她不信，我说：“如果骗你就让我那啥的那啥了！”赵可破涕为笑，顿了顿，用责怪的语气说：“没个正经。那你怎么不来追我，短信也不回，气死我了。”我说正好碰到来报名的一个老同学，被拉去吃饭了。赵可竟然也信了，又问我现在在哪，我看了看叶兰，说我在家，准备睡了。赵可说：“那好吧，你睡吧。晚安。”
    我长嘘了口气，挂了电话一看，将近十五分钟。我不好意思的对叶兰笑了笑，她说：“没事，我自己要等的。”叶兰家也就离这几步路，转眼就到了。我看看四周，没有路灯，只有微弱的亮光从楼道穿射出来，气氛很是吓人，于是不自觉的又为叶兰担心起来。在楼梯口的时候，叶兰问我要不要上去坐坐，我想她也就是客气话，拒绝了。叶兰说：“我家里没人。”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我觉得她家好象没怎么变，就是电视换了一个，LG的平板，六千左右。她关上门，招呼我坐下，开了电视就走进厨房去了。我说我不喝水，她没应我，照样端了杯咖啡出来，不过没有给我，而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放在茶几上，直直的盯着我看。我也直直的盯着她，问：“怎么了？”这下她倒是有点仓促起来，说，没什么，然后又问了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直到我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她抓住我的手问我能不能留下来。我说你父母晚上不回来？可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对趴在我身上的叶兰说：“你有男朋友了。”她说，我不在乎。我觉得有点恶心，我说：“你男朋友会在乎。”她说，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我不爱他。她又问我：“你在乎？”我盯着叶兰的双眼。那是双很深邃的眼睛，我看不清里面的东西，隐约有一层膜，分离了她的肉体和心灵，有种东西，正在她的眼里分崩离析。我看着她眼中的自己，忽然想起了赵可看着我喝下那半瓶茶里王时的表情，心里竟然疼了起来。我想撑起身体，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着力点。我说，你起来。叶兰说，你真的在乎？我说，我不在乎，可是赵可在乎。叶兰木然的挺起身子，呆呆的望着我，说，你就那么爱她？我整理着我的上衣，说，我不知道。叶兰说，你走吧。于是我关上了那扇大门，永远的把叶兰和我阻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我用最后的一枚硬币上了一辆没有空调的公车，心想，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两件事：第一，没有和叶兰发生那种该发生的关系，第二，没有叫叶兰陪我走到汽车站。


                                             七
    早晨六点半，我被手机里调好的闹钟吵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我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有点大，昨晚太累，竟没有洗澡就睡着了。迷糊的走到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脸上居然有叶兰昨晚留下的唇印，我忽然想通了为什么大热天的她要擦唇膏。我用食指点起一抹这淡红色的唇膏，轻轻的放在拇指间搓了搓，已没有了粘稠的感觉，只是有点像一般的粉底。我将鼻子凑进，有股微微的茶香，很好闻。我又用食指用力的在眼前这镜面上划上一条直线，只见这一条淡红的线段划破了锃亮的镜面，将镜中的我分成了两段——上半身和下半身。我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发觉那一枚淡红色的唇印有些刺眼，我仔细的洗了个澡，依然还是感觉那枚唇印火辣辣的贴在我的脸上，于是我又洗了一把脸。
    擦干身体，赤裸裸的步入客厅，看着那张凌乱的双人床，心里竟有点莫名的失落感。如果那时候没有想起赵可的脸，或许我现在就应该躺在叶兰的床上了吧？想到这里，下体居然也不自禁的起了反应，心里竟也有了想给叶兰打个电话的冲动。我坐在电话机旁，将话筒拿起，然后又放下。就这样循环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拨下去。我摸了摸脸上那个早已被我洗净的唇印，看着下半身那个硬的跟铁棍似的东西，心想，我还真TMD是个贱种。
    我从房间里找了条干净的内裤，聊赖的横在沙发上看着早间体育。听着稍有姿色的女主播甜美的声音，渐渐的又犯困起来。就在我马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有点恼火。是林泰打来的，叫我去游泳。我态度很不好的说，我刚洗的澡，不去了，他说：“好几个人，还有女的。”
    到游泳池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上当了。我跟郑炳和文宇打了个招呼，单独把林泰叫到池边来。林泰一脸得意的笑，我说你TMD又玩我。他指了指浅水区一个套着救生圈的小女生对我说，那不是女的？我眯起眼睛看过去，那个女生最多也就十五岁模样，留着平肩的头发，拉直过，但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她的样貌。我边往浅水区方向走，边对林泰说，只是个小女生啊！林泰呵呵的笑，问我下不下水，我说：“你帮我买泳裤我就下。”我是空手来的，因为我根本就没准备游泳。
    我在靠近浅水区的池边找了一张椅子，顺势坐在池边观察那个女生。她穿着黑色的连体泳衣，双手垂在水中，两腿并的很紧，臀和腰浸在水里，神情有些慌张。她的嘴很小，鼻子又尖又挺，眼睛不大，眉毛显然也没有修过，有点杂乱，但眉型还不错。客观的讲，条件挺好。我就这样坐着看着她，觉得挺无聊的，于是过了半小时左右我就又走回到深水区找林泰他们聊天。我一看到文宇靠着池壁，抱着双臂的姿势，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戴着他姐姐的红色泳帽，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同样摆着这样的姿势，那种猥琐而又不乏幽默的土样。我说文宇你的红色泳帽呢？林泰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说：“墨镜也没带。”文宇的表情马上变的奇怪起来，又羞又恼的朝站在岸上的我泼水。而郑炳永远是那么后知后觉，他看了文宇足足三秒钟，然后才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我和林泰大笑，既笑文宇也笑郑炳，引的众人都望向我们，包括那个小女生。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到了八点半，太阳开始有些毒了，林泰说，去吃饭吧。我想晒太阳，因为我觉得我的皮肤有点白，我不太喜欢自己白白净净的样子。于是我就这么跟林泰说了，他问我为什么。我说：“黑色看上去比较狂野。”林泰笑了，他若有所指的说：“那你要带赵可一起来晒。”我被这句话噎到了，竟然咳嗽起来，而文宇和郑炳则显得很茫然。我曾经跟他们说过，赵可挺好，就是有点太乖了，皮肤也太白。郑炳说，乖还不好，现在像赵可这样单纯的女生不多了。文宇则劝我说要好好珍惜赵可，叫我不要想七想八的。我无奈的说，你们不懂我的意思。没想到林泰还记得这件事。
    我和林泰相视一笑。文宇问林泰去哪里吃饭？林泰又转而问我，我就把球踢给了郑炳，结果郑炳考虑半天后说：“我都可以。”搞的我有点跳下水抽他两耳光的冲动。于是围绕着去哪里吃饭的问题，我们四个人又商量了将近十分钟，终究也没讨论出什么有建设性的结果。林泰烦了，说：“先洗洗，出去再说哩”，然后又走到浅水区跟那个女生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女生羞羞答答的从水里出来，拎着个泳圈，很快的就消失在女更衣室的入口。我疑惑的问林泰：“她是你谁啊？”林泰说：“我妈同事的女儿。”我笑他艳福不浅，他倒是正色说：“你想太多了，我跟她不熟。”我半开玩笑的说：“欲盖弥彰。”
    我觉得林泰有点怪。我跟他出去玩的时候，他总能带上几个女生，而且每次都不一样。我也观察过，这些女生大都比较害羞，也很文静，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会认识这么多的女生。我问过他，他几乎每次都说是他妈同事的女儿，当然也有几次说是远房表妹。这些女生和林泰的关系总是很暧昧，因为林泰和他带来的女生总是贴的很近，而且有一次，我看到林泰带着一个女生走进一家招待所，我有点好奇，就发短信问他在哪，而林泰则回我说，我在家。
    关于林泰和那些女生的事情，我不喜欢过多的去过问，就像他也从不过问我和其他女生的事。总之，不管怎样，我还是宁愿相信林泰和她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八
    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每当林泰说话的时候，那个女生总是笑笑的盯着林泰看，而且郑炳和文宇好象也注意到了。就这样，大家都不说话。林泰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于是就坐到我的旁边来，用手略有节奏的轻拍着我的大腿，还不住的叹气。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林泰好象在逃避着什么，总是不愿意多看那个女生，而且话说的也很简练，丝毫不给那个女生多说话的机会。我趁那个女生上洗手间的工夫，问林泰：“怎么回事？”他装傻的说，什么怎么回事。我用嘴向洗手间的方向撇了撇，他叹了口气说：“回头再跟你说。”然后那个女生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随后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大家谁也没说话。
    没想到一个陌生女生的在场竟会让气氛变得这么压抑，郑炳见大家都保持缄默，就开始坐不住了，于是问了那个女生很多问题，诸如年龄，籍贯什么的，不一会，就跟她混熟了。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了解到那个女生叫胡钥，读高一，好象成绩还不错的样子。我看到郑炳和胡钥聊的挺投机，觉得蛮好，可是林泰好象有点不高兴，当然郑炳是不会发现的。
    一直以来林泰对郑炳都颇有些微词，因为郑炳的话很多，而且说出的话也确实是没什么水准。有时我和林泰在谈些严肃的问题，他却总要不合适宜的插上几句话，弄的情绪本来就有些低落的林泰变的异常烦躁起来。再者就是郑炳总是听不太懂林泰说的话，让林泰很有些无奈的感觉。郑炳的神经算是比较大条，表面上看好象挺能为他人着想，为此交到了不少朋友，口碑也一直很好，但实际上想的还是相对浅一些。郑炳喜欢对事情发表些个人看法，而林泰就喜欢烂在肚子里。每次郑炳在对某件事作些评论的时候，林泰就喜欢在一旁挖苦讽刺的说些诸如“你懂什么”的话，很是让郑炳难堪，为此林泰和郑炳还闹过几次别扭。尽管如此，朋友间的感情却没有因此而疏远开来。
    我其实是知道林泰心里想些什么的，而且我也挺害怕郑炳的话多起来。有时郑炳说的话，很有些自以为是的意思，现在想起来也觉得确实是很丢他的脸，林泰这么对郑炳也就是想不时的敲打一下他，是出于好意。我对郑炳说过这个，郑炳不是那种听不进道理的人，他说，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可是这是性格问题，怕是难改了。我听了，也觉得挺无奈的。当然，郑炳做人随和热心，而且很有些责任心，这点我蛮欣赏。
    我趁林泰接电话的时候，悄悄的对郑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不要多话。郑炳看见了，但没有领会我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我又皱着眉对他轻轻的摇了两下头，他才意识到什么，闭上了嘴。林泰挂断了电话之后对我说，有点事，我要走了。郑炳问，什么事啊？林泰不说话，郑炳没趣的朝我看过来，我尴尬的笑笑，对林泰说：“那你去吧。”他哦了声，向胡钥使了个眼色，就走了。胡钥好象在想心事，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她像被从睡梦中惊醒一般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我笑笑的对胡钥说：“林泰在门口。”然后胡钥羞红着脸拎起包，快步的朝门口赶去，再见也没有说一声。
    看着不远处林泰的背影，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心想，这男人，有点可怕。林泰走以后，文宇问我，那女的是谁啊？我说我不懂，他没跟我说。文宇说，可能是女朋友吧，看我没什么表情，又补充了一句：“胸部蛮大的。”
    坐了十来分钟，大家就都散了。我发了个短信给林泰，问他和林雅欣的关系处理的怎样了，他回我说老样子。我说你既然都认定她了，就别管她什么态度了，千万别放弃。他回我：“我就知道你会明白。”我想问问胡钥是怎么回事，但是想到他说过回头会告诉我，就没问了。
    林雅欣是我和林泰的同班同学，长的一般，惟独眼睛很漂亮，林泰非常喜欢她，或者说，林泰爱她。林泰和林雅欣的关系，我一直也看不太懂，若即若离的，又有点暧昧。有时候他们会聊的眉开眼笑，有时候又会长达数天不与对方说一句话，但是无论怎样，他们每天都会互相交换一本兰色的小记事簿，可能是日记，也可能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他们是一对恋人，直到有一天林泰在酒吧喝至微醉后跟我说，林雅欣根本就不会爱他，我才知道，原来林泰一直是在单相思。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雅欣突然不再跟林泰交换记事簿了，而且对林泰的态度异常的冷淡，甚至对有关于林泰的任何消息都很反感，我问过林泰究竟怎么回事，他不愿意讲，但我感觉，可能是林泰向林雅欣表白了。林泰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林雅欣一句话，他可以立马留下。我想，我是不是该去找林雅欣谈谈，让她把林泰留下，即便是虚情假意，但至少可以让林泰不用走。
    林泰最近突然关心起我和赵可的事情，居然叫我不要到处招风引蝶。我说你自己什么吊样还敢来说我，他说那不一样好不好，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们了，他说我一直很关心，不过马上就要走了，不希望在外面听到你们分手的消息，才好心提醒你的，赵可对你很好，你别辜负她了啊。我不知道他说的辜负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肩上的担子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突然间变的沉重起来。

安静昰明白

撒花~

安静昰明白

:_glll 偏偏不看贴~~

上官无筵

回复 3# 安静昰明白


    靠，前二十个贴都被你刷满了。

安静昰明白

这还只是小战绩~~:_zlll

四分之一强

bd~

wq801007

NND~
狠狠的灌点水~

wq801007

再来一趟:_hjll

上官无筵

更新了，顶起顶起啊

四分之一强

宇文则劝我说要好好珍惜赵可，叫我不要想七想八的。我无奈的说，你们不懂我的意思。没想到林泰还记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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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颠倒了，继续帮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