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剩男 于 13-10-2009 11:11 编辑
（上接第一楼）我主要吃那盘炒米粉和清蒸鱼。在琳娜家和公司附近的咖啡店吃的东西比较多一些本地特色，因此突然感到这两样在中国很平常的东西，吃起来特别好吃。江伟又叫了几瓶啤酒，快速地喝着，看我附和他的话不多，就自顾自地喝着。走动的人和来吃饭的人一样，明显的感觉到在增多。差不多过了三刻钟，我们吃好了，江伟先站了起来，摇晃了一下身子，我赶快过去搀扶住他。他甩开我的手，说了声没事，就引我往前走去。我紧紧跟着他，一方面怕他突然摔倒，另一方面想跟他说，早点回去，不去别的地方了。
穿过刚才的主要马路，我们走到了一条与之平行的小弄堂，这里不象其它路，没有明亮的路灯，光线大多从弄堂两边建筑物的门庭照射出来。两边站了一些印度妇女，看不太清脸，只是感到从她们身边经过时，有许多双眼睛在目送着我们。她们的纱丽很漂亮，身材匀称，上身普遍比较丰满。有些身上还飘逸着香味。我心里有点不安起来，心想这就该是江伟说的红灯区了吧？
江伟没有放慢脚步，也没多看一眼，我也就紧跟着继续走了。过了这段弄堂，我们来到了一条与之垂直的马路，尽管不如主干道宽畅，但这条路比较整齐，整洁，也没那么多来往的车。路两旁大都是一层或两层的民房。民房间有矮墙隔开，矮墙的最外端都有个大大的球型日光灯，灯泡上都写有大大的红色号码，比如：18，19，20，等等。这路的两旁也没有树木，很清楚的可以看到敞开的门影出柔柔的粉红色灯光。有点特别的是，这些房子临街都没有窗子。江伟就住在这里吗？看他往其中的一间走去，我心定了许多，想想，最终他还是没有要带我去什么红灯区。
待我走近门口，惊得我差点叫出声来。房内不大的厅堂，左边的过道头上，有个柜台，一个满脸堆笑的胖老头，双手扒在柜台上，眼睛眯看着我们。右边有较大的空间，靠墙坐着一排非常艳丽的年轻女性，她们个个穿着同样款式的白色晚礼服，露出高耸的半胸和乳沟，细腰上别着一个写有红色号码的白底园牌。有的披着长长的秀发，有的是齐耳短发，白净的粉脸带著迷人的微笑。看我们进到门口，好几个蠕动着腰枝向我们招手，口里喊着：“哥哥，哥哥。”我咬紧牙，呆立在江伟身旁，本能地拉了拉他的手臂。“好好看看啦，看看不用紧的。这些都是新近从泰国来的。”柜台后那个胖老头说着。
我再拉了拉江伟的手，暗示他走，可他毫无反应，双眼直盯着那些女人，一秒也没有离开过，从左到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不时地舌头添添嘴唇。突然，对胖老头说：“8号”。（待续6）
胖老头露齿一笑,挨紧江伟耳边嘀咕了一下,招手让那姑娘引江伟往过道里边走去.
剩下孤伶的我,感到耳朵发烫,双手插进裤兜,又拿出,又插进...
有个姑娘晃动上身,咯咯地笑出了声. 胖老头问我要几号,我低头说不要.于是他指了指墙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不大会儿,一个穿红连衣裙的女人端了杯水放在我手里,欠身微微一笑就转身走了. 她比那些姑娘明显的年纪大,身体也肥胖得多, 裙子裹着身体似的,包不全上身. 我懒懒地坐着,不敢喝水,主要是担心这里用具的卫生.眼前不时有人进出,有姑娘从里面回坐到对面的墙边. 她们习惯而自然,习惯性地对人微笑,自然性地抚摸自己的手. 有几个相当的亮丽,细长的眉毛,大眼睛,高鼻梁,红红的小嘴,一张瓜子脸. 粉颈上挂着金链,金链下端的鸡心垂到近乳沟. 圆滑的双肩,玉臂,双峰,以及细长的双腿交叉着以淹盖那幽幽的神秘. 我脑子里也闪过江伟那刚满周岁的儿子,和她当公务员的妻子,以及以前我们一起在徐家汇大千美食林聚餐的情景. 三刻钟左右,江伟出来了,他不舍地脱开那姑娘的手,朝我走来. 出到街上,我冷冷地对江伟说:"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眼睛无神,一身疲惫. 我叫了出租车,送江伟回住处,原来他的家就是建筑工地边那加了空调的集装箱.
明天是个上海同乡的小聚会,本想拉江伟一起去的,可是现在不想了.（待续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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